這些年雖說他將顧雅萱當(dāng)作自己母親一般照顧著,只是這養(yǎng)子再如何照顧的好,怎比的上親生女兒來的舒心。
而如今薛宮已去,寧析月身為其外孫女,也是時候替她母親盡盡孝心了。
“父皇兒臣稍后便帶昭月郡主去壽康宮,想來這個時辰皇祖母應(yīng)該正在宮里等著吧!”納蘭書滿帶柔情的看了一眼寧析月,朝著納蘭霆恭敬的道。
他愛慕著寧析月的事情從來為隱瞞過任何人,自然也不會因為納蘭霆而有所收斂,要知道雖然已經(jīng)有過婚事的女子在扶辰是不怎么被男子喜愛的,只是在牧越可沒有那些牽絆,再加上寧析月如今身份斐然,是以他覺得自己同她還是有機(jī)會的。
他很清楚,納蘭霆當(dāng)初因為等待失去了薛宮,而今,其又怎會因為寧析月嫁過人而嫌棄呢!只怕是加倍補(bǔ)償她還來不及吧!
聽了納蘭書的話,納蘭霆暗暗的點(diǎn)了下頭,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薛輕羽,正了正神色,“薛少爺是陪同昭月郡主來的,還是另有要事?”
因為薛府在牧越皇商的地位,再加上薛宮是被薛府撫養(yǎng)的,是以,一直以來薛輕羽都有自由進(jìn)出宮廷的機(jī)會,納蘭霆如此做法,便是避免有人在此出現(xiàn)她當(dāng)年的情況。
當(dāng)然,對于薛府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納蘭霆也不會如此放權(quán)給薛家的,他更是知曉每年的這個時候便是薛府最忙碌的時候,是以對薛輕羽進(jìn)宮一趟只為確認(rèn)是否寧析月為其表妹頗有懷疑,再加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薛輕羽的眼神有明顯的維護(hù)之意,讓納蘭霆略有所思。
雖然自家兒子同薛府的少爺爭女人也沒什么,只是如此他卻也不好同薛輕羽的父親薛海交待。
薛輕羽被點(diǎn)了名微微一愣,看了一眼納蘭書,恭敬的拱手作揖,“回稟皇上,草民的父親對薛府有個孫小姐流落在外之事很是關(guān)心,特意叫草民前來以得知準(zhǔn)確消息,既然如今皇上已有圣斷,那輕羽也該離去了?!?
薛輕羽想要離開,納蘭霆也沒有多加阻攔,其實并非其無心留下他,只是其看出了薛輕羽對寧析月那淡淡的愛慕之意。
“替朕問及你父親安好,待過段時間得了空便讓他入宮好好聚聚?!奔{蘭霆看著薛輕羽慈祥的道。
薛輕羽抬了下眸子看了一眼寧析月,躬身后退。
寧析月在御書房里同納蘭霆閑聊了幾句,當(dāng)然都是談薛宮在扶辰的生活,以及其死亡的事情,她一一據(jù)實以答。
約摸半個時辰過后,納蘭霆便放人了,只因為壽康宮那邊派來了個老嬤嬤,傳太后的話說是太后娘娘多日未見昭月郡主,對其甚是想念,請昭月郡主前往壽康宮敘舊。
寧析月有些茫然的看著那個老嬤嬤,又看了看納蘭書,太后既然這么快就知道了她被封為昭月郡主之事,而且還是請她去敘舊,實在令人匪夷所思,畢竟她是從來沒有見過什么太后,不過是先前去過一次壽康宮罷了,太后竟然用到了“敘舊”這個詞。
“小月兒,既然是皇祖母相請,我這就帶你過去,父皇,兒臣先帶昭月郡主去見皇祖母了。”納蘭書淡淡的笑了笑,卻沒有解釋是何緣由。
寧析月不知道當(dāng)日的顧嬤嬤是何人,可不代表他身為太子不清楚其中的貓膩,畢竟他是問過納蘭明月的,前兩日去壽康宮之時他又同顧雅萱確認(rèn)了此事,是以對老嬤嬤說出來的“敘舊”二字并無多大的不妥。
老嬤嬤見寧析月沒有說話,便以為是納蘭霆不肯放人,便再次提醒到道,“昭月郡主,太后娘娘已經(jīng)等候您多時了,不知道皇上您是否能……”
“去吧去吧!朕還有奏章沒批,等朕處理完這事情在到壽康宮去問安?!奔{蘭霆很隨意的擺了擺手。
上次顧雅萱召見寧析月的事情在宮里是傳開了,卻并不知道顧雅萱那日并沒有用太后的身份同寧析月見面,是以便也覺得沒有什么。
寧析月避無可避,只得隨著嬤嬤踏上了前往壽康宮的路。
而另一邊,薛輕羽在宮門口向禁軍借了一匹馬,飛快的飛回了薛府,當(dāng)他一進(jìn)薛府,卻發(fā)現(xiàn)薛海同薛母都坐在前廳里看賬本。
兩人見到薛輕羽歸來急忙將手中的賬本丟下了,“怎么樣了?事情可是還順利?”
原本今日他們夫妻該是該是要去鋪?zhàn)永锾幚硎虑榈?,只是因為急著想要知曉這個好消息,是以才命人連夜將一些需要查看的賬本都送到了府上來了。
“皇上已經(jīng)確定了,寧析月正是當(dāng)年小姑的女兒,皇上隆恩浩蕩,直接將其封為了昭月郡主,如今昭月郡主已經(jīng)去了壽康宮面見太后,想必午飯是不會回來了?!毖p羽高興的拱手作揖道。
雖然寧析月說幾句他愛慕之人,如今其成為他的表妹兩人便再無機(jī)會,但他還是為寧析月被封為了昭月郡主感到高興,畢竟這也是他們薛府的榮耀。
“好啊好啊,析月這次析月被封為了郡主,如今去了壽康宮,依著太后娘娘對她母親的喜愛,必定能得太后的寵愛,咱們薛府往后便不需為梧桐苑遮掩了,此乃上天對咱們薛家的厚愛,感謝上蒼?!毖_种煨α似饋?。
“可不是嘛!老爺這真是薛宮妹妹在天之靈的庇佑,妾身這就通知下去,必定讓全府上下都知道這個好消息?!毖δ父吲d的拂了下衣袖,被旁邊的丫鬟攙扶著快步的出了門。
很快,薛府再次張燈結(jié)彩起來,丫鬟奴婢紛紛去買東西,比起昨日的熱鬧有過之無不及。
然而,梧桐苑里又是一個模樣,院子里原本被打理的十分精美的盆栽被人摔的稀巴爛,地上的瓷器亂七八糟,那些下人個個的低著頭不敢出聲。
而秦蕓蓉此刻正躲在一旁哭泣,只是卻沒有人知道她為什么而哭泣,但也無人回去想這個,畢竟此刻的薛老夫人氣憤的搖搖欲墜,恨不得立刻跑到寧析月面前將其扒皮抽筋。
原本她同寧析月沒有多大仇恨,一開始不過是看不慣寧析月當(dāng)她的梧桐苑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之地,后來又因其有欺負(fù)秦蕓蓉的動向,是以對其的態(tài)度愈演愈烈,到如今的不得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