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太子殿下知道自己并不是丫鬟,那他一定會看出自己的真心,到時候自己再趁機耍點小心思,那太子殿下說不定會選她當側(cè)妃。
太子的側(cè)妃,將來的貴妃,想到被數(shù)不盡的丫鬟伺候著,無數(shù)的金銀圍繞著自己的情景,寧姍蝶整顆心都沸騰了。
一時的委屈,喚來的可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這樣的大好事,她還有什么理由去拒絕呢?
換言之,就算做不了太子妃,那也可能是別的皇子的妃子,再不濟,也是什么大官的兒媳,就像寧析月說的,若自己不緊抓住這一次的機會,將來肯定是要嫁給一個普通人,過著相夫教子的生活。
一想到這些,寧姍蝶當即的點頭:“好,這個主意很好。”
“三妹……”
寧嘉禾的欲言又止,雖然她不知道寧析月為什么要幫寧姍蝶,但依她對寧析月的了解,寧析月一定不會做這樣的好事。
或許,寧析月另有陰謀,只是寧嘉禾一時間猜不出而已。
“姐姐這種眼神看著我做什么,仿佛我是賊一般。”
冷笑一聲,寧析月接著道:“難道你不想讓三妹進宮?那這樣我就不得不說一句了,三妹是我們的妹妹,自然有資格進宮選妃,你做姐姐的不能這么自私,要給她一個機會,說不定,將來的太子妃,就是三妹呢!”
寧析月這話挑撥離間的意味十足,可正處在興奮當中的寧析月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她噘著嘴,一臉不滿:“大姐,你不會真是這樣想的吧!”
被寧析月將了一軍,寧嘉禾一張姣好的面容變得忽明忽暗,只好硬著頭皮道:“自然不是,那你就回去準備一下好了。”
能去皇宮對寧姍蝶可謂是大喜事一件,當下就跑回去整理自己的東西。
寧傅和容夏去送的桂嬤嬤,整個院子,就只剩下了寧嘉禾和寧析月,兩人之間,無聲的散發(fā)著一股火花碰撞的氣息。
寧嘉禾上前一步,輕笑著:“二妹這一招當真是極好,連給姐姐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自己不答應(yīng),寧姍蝶必定會恨死了自己,以她對自己妹妹的了解,說不定寧姍蝶又會抖落出自己什么事。
看著眼前那張姣好的面容,寧析月忽而一笑:“姐姐說的這是哪里話,什么叫沒有選擇的機會,而是你根本不配有選擇的機會。”
“你!”
臉色一沉,寧嘉禾一字字從齒縫中擠出:“寧析月,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配,這根本就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看著面容扭曲的寧嘉禾,寧析月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用嘴型無聲的說了幾個字:因為你是庶女。
笑了笑,寧析月轉(zhuǎn)身離開,飄舞的白色裙角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仿若九天瑤池中的仙女,令人遙不可及。
她仿佛本就該這樣被人羨慕,站在最高的位置。
寧嘉禾看著,身側(cè)的手一點點緊握成拳,該死的寧析月,明知道庶女的身份是她的傷疤,還故意來揭開。
可惡,等自己當上太子妃,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女人!
到時候,她一定要將寧析月狠狠的踩在腳下,讓寧析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另一邊的寧姍蝶在自己房間翻箱倒柜了半天,看著那些曾經(jīng)自己喜歡過的衣服,此刻全都厭惡至極。
“后日就要進宮了,可是卻沒有一件可以穿得出去的衣服,怎么辦?”
眉頭懊惱的皺起,寧姍蝶煩躁的在的房間里來回走動:“怎么辦怎么辦,現(xiàn)在去定制也根本時間來不及,除非那些裁縫可以有繡閣里繡娘的功夫,可……”
話音戛然而止,寧姍蝶眨了眨眼,對啊,自己怎么沒有想到呢,只要給足了銀子,繡閣里的繡娘一定可以在一天之內(nèi)為自己縫上幾件好看的衣服的。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寧姍蝶跑到的首飾盒里,拿出自己所有的私房錢,還有幾件價值不菲的首飾。
雖然不舍這些首飾,但一想到自己可以讓太子殿下驚艷的樣子,寧姍蝶就狠狠心全都放進了口袋里。
坐著馬車來到繡閣,見里面的繡娘都在安安靜靜的刺繡,寧姍蝶重重將一袋白銀扔在桌子上,冷聲道:“我是寧府的三小姐,這些銀子是酬勞,我命令你們,在一天之內(nèi),給我趕制出十件衣服。”
寧姍蝶帶來的銀子不少,但那僅僅是對普通人家而言,繡閣里的繡娘都是為皇宮和達官貴人縫制,一件衣服的銀錢比這還多的多,更不要說十件衣服了。
寧姍蝶的行為在她們眼里十分可笑,甚至連懶得理都懶得理。
寧姍蝶沒想到自己竟然得到這樣的代價,當即的大怒:“你們是怎么回事,開門做生意就你們這樣的嗎?”
真是可惡,自己拿了這么多銀子,這些人竟然連理都不理自己。
“寧三小姐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清韻從樓上下來,手里還拿著一件剛剛縫制好的紅色長裙,寧姍蝶看到,立刻帶著命令的口吻道:“本小姐要買你手中的那件長裙,你說吧,多少錢。”
“哦?”
清韻冷笑:“對不起,這件衣服已經(jīng)是別人的了,還有,我們繡閣的繡品全都是純手工刺繡,就連用的線,也是金絲也銀絲的,寧三小姐的銀子,恐怕只夠買一塊布料。要買整件衣服,最起碼,一千兩黃金。”
“什么?”
低頭看了眼桌上的白銀,再看清韻手中的裙子,和那些繡娘手中的刺繡,寧姍蝶一下子愣住了。
繡閣里的衣服竟然這么貴嗎?那自己的首飾,豈不是都白賣了?
清韻是繡閣的閣主,自然不會說謊話,寧姍蝶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可惡,若是從前,她眼都不會眨一下,可現(xiàn)在,母親被禁足,她已經(jīng)不能像從前那般揮霍了。
伸手拿起桌上的銀子,寧姍蝶冷冷一哼:“算了,反正你們做的也慢,我去別的家看看,肯定不比你們的差。”大不了,自己去買成品。
“請便。”
瞥了眼寧姍蝶離開的身影,清韻將手里的衣裙交給一旁的繡娘:“包好,和之前我繡好的,一起送去給寧析月。”寧析月要進宮了,如果順利的話,相信用不上一個月,就會成為扶辰國的太子妃。
“是,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