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微愣,那帶著幾分滄桑的眼眸直著寧析月的臉,但很快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朝追趕出去的士兵大喊一聲,“回來吧!不要在追了。”
他的那些族人不解的停止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巴圖,現在難道不是最好將大楠族打敗的時機嗎?
然,雖說心中有疑惑,那些族人還是選擇聽從巴圖這個族長的話,快速的列好隊,等待巴圖的指示。
“族長大人,咱們不是應該徹底打敗大楠族嗎?這要是他們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怎么辦?”一個膽子大些的士兵疑惑的看著巴圖。
只是卻見巴圖的目光一直在一旁的寧析月身上,都紛紛不解的看著寧析月,這個女人方才救了他們的族長,可是這個女人是誰呢!怎么從來沒有見過她呀!
那些士兵們議論紛紛,都不解的看著寧析月,甚至有些人懷疑她是大楠族派來的臥底。
寧析月對上那些士兵疑惑的雙眸,勾起一絲淺笑道,“若你們追上去將大楠族的士兵給殺了,那同大楠族又有什么區別?再說了,你們都是牧越的子民,若是牧越皇得知你們將大楠族的那么多不反抗的組人給殺了,你們以為牧越皇不會管嗎?屆時出事的怕是你們的巴圖族長吧!”
“行了,咱們都先回去吧!姑娘方才在亂軍之中救了我,先請同我回去,待我安置了這些人,自會對姑娘另加感謝。”巴圖看著寧析月,略帶幾分族長的氣勢道。
“但……”寧析月本想拒絕,又猛然想起自己本來的目的可是為了找買買提一家子呀!
“不必但是了,姑娘不同我一起回族里,莫不是嫌棄我們巴哈族生活之處簡陋吧!”巴圖眉頭一擰,有些不悅的看著寧析月。
這個女人真是有趣,竟然說出那樣一番話來,若是可以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她永遠留在族里。
寧析月有些為難的看著巴圖,這個巴圖族長看起來不想是個不懷好意之人,看來這次巴哈族之行是可以的,也罷,既來之則安之,正好她現在沒有地方可以去。
她朝巴圖笑了笑,“不好意思,方才想起了個事情,在這附近有個叫買買提人,對我有救命之恩,他們一大家子十幾個人住在附近,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還請巴圖族長能夠幫忙找一下他們。”
“小事,姑娘不必心急,我讓族人去看一眼便知道了,姑娘便安心的去我們大營內做客吧!”說罷巴圖便招來一個士兵,將寧析月要找的消息吩咐下去了。
寧析月微微笑這點了兩下頭,那眼神無意的撇到了巴圖手臂上的傷口,蹙了下眉頭,又太了下眸子看著面色略帶些蒼白的巴圖,在心里暗暗佩服著,巴哈族的男子還真是夠頑強的,流了那么多血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這點倒是同華尹有幾分相似。
巴圖注意到寧析月在看他的手臂,略帶蒼白的臉頰扯出一絲笑意,“草原上的孩子哪個不是流血長大的,走吧!姑娘看起來很疲憊,我讓人給姑娘準備些吃食,姑娘用了便可以去休息。”
“如此多謝族長大人了,不過巴圖族長還真是堅強,就同我丈夫一樣。”寧析月笑著躬了下身子,隨口將自己已經嫁人的事實說出來。
方才她救了這個巴圖,而這個族長一直以姑娘稱呼她,雖說這樣也不會有什么大事,但這未婚與已婚終究是不同她,她可不想惹得一堆桃花在身邊,屆時封華知曉了為難的人還是她。
巴圖微愣,轉過視線去,那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姑娘放心,我知道分寸的,不會因為姑娘救了我而以身相許。”
隨即,巴圖一邊笑著大步的走開了。
其實巴圖也才三十多歲,不過草原上的男人狂野強壯才是好的,是以巴圖有些顯老了些,而且巴圖此時還沒有夫人,雖說有幾個小妾在身旁服侍。
若非方才寧析月說起她已經嫁人了,他也確實對這個勇敢的小姑娘有興趣,但那也只限于有興趣罷了,并沒有帶入一絲情感。
寧析月看著巴圖離去的背影,暗自松了口氣,方才被巴圖盯著自己的臉頰,還真以為那個巴圖會像薛輕羽一般對自己萌生感情,這下到時好了,巴圖怎么說也不會起這樣的心思了。
這時,她發現自己旁邊站著一個面相比較清秀的士兵,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已經離開的巴哈族軍隊,又看了眼那個留下的士兵。
“姑娘,屬下是奉族長將您帶去大營的,族長他處理往這次大戰剩下的事情便會過去。”那個男子有些羞怯的看著寧析月那張絕色的容顏。
“好,你帶我過去吧!”
寧析月隨著那個士兵往大營方向而去,一路上同那個士兵打聽了關于巴哈族的一些平常事情。
先前在買買提家里之時,她只知道巴哈族的族長叫作巴圖,還有這片草原上還有個叫作大楠族的民族,僅此而已。
而這次,她既然決定在巴哈族里做客,而且又參與了兩族的爭斗,勢必要將事情解決了才能離開的,是以這次便多問了巴哈族的風土人情。
那個士兵也不嫌寧析月麻煩,都一一為其解惑了。
大楠族的營地內。
木云霄在帳篷里躺著,十幾個牧醫被帶到帳篷內為其診治,只是奈何卻沒有一個人能給其解毒,最厲害的也不過是為木云霄延長壽命罷了。
“怎么?你們這么多人都解不了木將軍身上的毒嗎?還是說你們先前什么妙手回春都是騙人的。”大楠族族長氣憤的在一旁的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下。
下頭跪著的牧醫顫顫的挺著身體,恨不得在地上挖一個動,將自己埋進去,“族長大人,小的無能,小的無能,這毒是有心人配制的,若是沒有解毒的藥方子,小的等人實在沒法子配出解藥來,還請族長大人速速去將這下毒之人請來吧!”
族長眉頭一皺,更加氣憤的朝著那個牧醫踢了一腳,“若能請來還用得著你們在這里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嗎?我養了你們這群人不知道有什么用。”
這時,床榻上的木云霄突然睜開了眼睛,將頭往旁邊挪了兩下,翻身向下便吐了一口濃濃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