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走?”青羅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這倒是讓店小二為難起來,這他們都是出來做買賣的啊,誰會跟銀子過不去呢?想到了這里以后,才諂媚的說道:“青羅姑娘,這位公子可不是其他人啊,出手闊綽大方,悄悄這就是給姑娘的見面禮。”
望著盒子里的金銀首飾,青羅才來了幾分興致,半笑不笑的說著:“喲,這鎮江城里居然還有這樣的公子哥在,本姑娘怎么不知道呢,走吧,就去看看好了。”
“唉,好好……那小的這就給姑娘準備準備。”說著,便大步離開了。
這會,寧析月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著手里的夜明珠,沉吟了片刻之后,才忍不住啟唇問道:“怎么樣了,本公子交代的事情這么久了都沒有消息嗎?”這些人一般拿了銀子都會辦事的才對,怎么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小二哥快步走來,笑嘻嘻的說道:“公子稍安勿躁,青羅姑娘正在梳洗打扮,馬上就來見公子了。”
聽聞此言后,寧析月這才松懈了一口氣,繼續飲酒。
不一會,青羅就過來了,一身水藍色的長裙,精致的妝容,嘴角帶著自信的微笑,的確是一張長的很美的臉,美則美,只不過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青羅見過公子。”她謙和的一禮。
見狀后,寧析月才收起了自己的神色,一本正經的說道:“青羅姑娘果然是貌美如仙啊,今日見到了令人大開眼界。”
“公子說笑了,再美的臉終究都只是一張皮囊而已,等到這張皮囊老了丑了之后,誰還會在意這張臉好不好看,你說是嗎公子?”青羅笑瞇瞇的說著,隨后也轉身坐在了寧析月的身邊,給她滿上了一杯酒水。
這些話能夠從一個青樓女子的嘴里說出來,倒是讓人很詫異,不過他說的也不錯,只不過是一張皮囊而已,再美的臉遲早的一天都會像花兒一樣凋謝。
“青羅姑娘如此年輕貌美,怎么現在就開始妄自菲薄了呢?”說著,寧析月舉起了手里的酒杯,看著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明媚。
聽到了這里后,這才正色的說道:“公子出了這么高的價錢讓青羅過來,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看眼前的這個男子,面對自己的美色無動于衷的樣子,青羅也就明白了她不是來玩樂的。
果然,這個女人的確是很聰明,想著,寧析月才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一本正經的說道:“的確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跟姑娘打聽一下。”
見狀后,青羅放下了手里的東西,一本正經的看著寧析月的表情,說道:“說吧說吧,公子有什么事情就問,青羅知道的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林陳大人,聽說跟青羅姑娘走的很近,我想要打聽一下關于陳大人的消息。”寧析月正色的說著。
在聽到了這句話后,青羅拿捏著酒杯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在寧析月的目光之下,正色的啟唇說道:“陳大人?那可是這里的大官啊,公子是什么身份,都說民不與官斗,這些不應該是公子知道的事情。”
“身份?”寧析月淡淡的勾唇一笑,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牌子。
“二……二皇子?”青羅頓時就傻眼了,難怪看眼前的公子如此的氣度不凡,原來居然是宮中之人,想到了這里后,對寧析月就越發的恭敬起來了。
寧析月要的就是這樣,在青羅的目光之下,才正色的說道:“你不用驚慌,我只是要問一些關于陳大人最近的事情,比如說他在跟什么人來往之類的?”
聽聞此言后,青羅才恭敬的回答:“陳大人時常都跟幾個人前來這里,每次都是談完了事情后才讓青羅進去,所以他們說了什么青羅并不知道。”
“哦,那些是什么人呢?”寧析月一抽撐著下巴,語氣淡淡的問道。
想了想后,青羅才說道:“其中一個好像是城主劉恒,之前瘟疫的事情,城主倒是出了不少力,讓百姓極其贊美。”
既然談到了瘟疫的事情了,寧析月便佯裝無意的問道:“不是說鎮江城里的老百姓沒有得到朝廷的賑災銀嗎,一個城主何此出手大方呢?”
聽到了這里以后,青羅才撐著額頭說著:“我們哪里知道這些事情啊,不過最近京城的確是在傳言這件事,青羅不敢胡說。”
這么說來,銀子的確是發下來了,但是為什么沒有到百姓的手里呢?
“二皇子怎么對這些事情這么好奇呢?”青羅下意識的問道。
寧析月輕飄飄的瞥了一眼后,借著飲酒的動作倒是沒有讓青羅看出自己的神色來。
“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寧析月淡然的說道。
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青羅便也很識趣的閉嘴了:“二皇子先喝酒吧!”
在離開了這個酒樓之后,寧析月才露出了一抹炫目的微笑來,還好有顧風給自己的腰牌,否則今天還不知道用誰的身份呢!
“咳,沒想到郡主還有這樣的嗜好啊?”身后傳來了一道嗓音。
在聽到了這是誰的聲音之后,寧析月這才一臉詫異的表情,問道:“你怎么有跟來這里了,我不是說過了我們分道揚鑣的嗎?”
看著寧析月此時詫異的表情之后,封華尹淡淡的勾唇一笑:“正好我也正想要在這里調查一些事情,誰知道就遇到了郡主用他人的身份,招搖撞騙逛青樓。”
“這可真是冤枉了本郡主了!”說著,寧析月掏出了自己的小金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在封華尹的目光之下,正色的說道:“我這又不是偷偷摸摸,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好不好?”
封華尹走在了她的身邊,瞧著寧析月一身男裝的打扮,這樣子倒是格外的熟悉,似乎在哪里見到過。想到了這里后,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聲問道:“你知道有時候你真的很像是一個人嗎?”
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后,寧析月才側眸看著身邊的男子,問道:“你該不會說我像你記憶中的那個女子吧,那還是算了,我可是你最討厭的人不是嗎?”
“你分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封華尹正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