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寧析月接著他的問道。
這還是個女人嗎,自己都已經這么說了,她難道都不知道害羞的?
“怎么不說話了?”寧析月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封華尹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身背對著寧析月,正色的說道:“你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這里是我的院子,男女多有不便,你還是快走吧!”
“唉,人家好心好意過來看看你的,誰知道你居然如此的冷漠無情,既然如此那也罷,我先走了!”寧析月走了出去。
一步兩步……
“等一下!”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果然!
“為什么我在靠近你的時候,心口就不會痛了?”封華尹糾結中還是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望著封華尹一臉正色的樣子,寧析月才低聲說道:“因為我說過,我們是共存亡的,當然你也可以當作是我胡說八道,我的話說完了,祝你做個好夢,走了!”
在寧析月的身影走遠了以后,封華尹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細細的呢喃著寧析月剛才說的那句話,共存亡,這是什么意思?
“殿……殿下?”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誰后,張衛才松懈了一口氣,本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呢!
封華尹淡淡的瞥了一眼身邊之人,然后正色的問道:“怎么了?”
“屬下剛才好像看到昭月郡主了!”張衛詫異的說道,這么深更半夜的,郡主來這里做什么呢,難道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想著,神色中多了幾分曖昧。
見狀后,封華尹沒好氣的說道:“本王怎么知道這個女人哪根筋不對!”
寧析月知道,封華尹或許也在調查那件事,他們之間必然也會碰上的。
兩日后,她被皇上宣進宮了,書房里同在的還有納蘭措,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里忽然間冒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析月參見皇上!”她依舊是溫婉的態度,讓人看不出什么問題來。
看到了寧析月此時的神色后,納蘭措下意識的勾唇一笑,這婚事拖了那么長時間,也該是到了收尾了時候了。
想到了這里后,便淡淡的勾唇起來,說道:“你來了?”
“見過二皇子!”寧析月垂眸說著。
“這里也沒有外人就不必多禮了。”皇上神色嚴肅的說著。
寧析月有些不明白皇上口中的這個沒有外人是什么意思了,沉吟了片刻后,才輕聲說道:“是……”
“先前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朕倒是差點忘記了你跟二皇子的婚事,是應該要好好籌備一下了。”只聽到皇上語重心長的說著。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寧析月的目光不由的多了幾分無奈的氣息,然后才抬眸看著眼前的兩人,質疑的問道:“析月怎么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呢?”
聞言后,皇上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低聲說道:“二皇子在眾多皇子中,也是極其優秀的一個,這么些年了一直都沒有正妻,既然你們情投意合,朕自然是要成全了這樁美好的姻緣……”
怎么越說寧析月還越發的糊涂了,想著,便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皇上說道:“您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其實析月跟二皇子之間沒什么的。”
納蘭措上前一步,搶先在寧析月面前說道:“既然父皇都已經這么說了,那么我們也沒什么可隱瞞的,父皇,還請為兒臣跟昭月郡主賜婚!”
“皇上,我不同意!”寧析月神色凝重的說著。
“你說什么?”皇上的目光落在了寧析月的身上,然后接著說道:“難道你是認為朕的兒子還配不上你嗎?”
寧析月連忙解釋著說道:“析月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殿下的身份尊貴。”
“你是牧越國的郡主,跟朕的兒子聯姻的話,親上加親,如此不是正好嗎?”皇上挑眉說著,對這樁婚事明顯是很滿意的樣子。
寧析月沒有想到的是,事情居然會成為了這個樣子。
“好了,這件事朕就給你們做主了,擇日讓欽天監挑選一個好日子……”
“父皇!”就在這個時候,納蘭書直接闖了進來。
看到了來人后,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納蘭措的心里一陣冷意襲來,這個時候封華尹來搗什么亂?
納蘭書拱手說道:“昭月郡主早已經跟兒臣私定終身,還請父皇不要為難她。”
“你再說一遍?”皇上怒意的看著眼前之人。
在皇上的注視之下,納蘭書再次說道:“兒臣說的句句屬實。”
壞了,皇上原本就對太子有意見,現在太子出來說了這些話,不是在自掘墳墓嗎?想到了這里以后,便上前一步,正色的說道:“皇上,其實太子殿下……”
“父皇應該知道,先前兒臣幾次出使了扶辰,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跟郡主結緣,若不是因為和親之事,兒臣娶的人必然是昭月郡主。”到了這個時候,納蘭書唯有這個辦法,才可以阻止寧析月嫁給納蘭措了。
雖然寧析月知道納蘭書是為了自己,但是這個時候他說出了這些話,對納蘭書來說沒有半點好處。而她下意識的朝著納蘭措看去,見納蘭措的唇角多了一抹炫目,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都上當了,這原本就是納蘭措的一個計劃。
他為了離間太子跟皇上之間的關系,好給自己鋪路,因此才利用了這件事。
思及于此后,寧析月便沖著納蘭書搖搖頭,示意納蘭書不要說了。
而皇上此時正在氣頭上,冷眼看著面前的幾個人說道:“看看你們,都是朕的兒子,沒有想到居然那么沒出息,真是太讓朕對你們失望了。”
“父皇……”納蘭措似乎還想要說什么。
皇上微微抬手阻止了他到嘴邊的話語,隨后才閉上了眼睛,疲憊的啟唇說道:“什么都不必說了,出去吧,朕很累了。”
聽到了這句話后,三人這才前后離開了書房。
走在了宮殿外的長廊上,寧析月一直都沒有說話,想到了納蘭書剛才說的話,神色越發的復雜起來,這件事終歸是要有一個解決的辦法的。
“太子剛才還真是好計策啊,你已經不是第一次破壞我跟郡主的婚事了。”納蘭措淡淡勾唇,嘴角的笑意卻是帶著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