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封凌整顆心都后悔到了極點,刺傷太子,這若是被父皇和皇后知道,那他還有好嗎?
“七皇子,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寧析月一邊幫封亦辭包扎傷口,一邊道:“太子殿下覺得你昨晚可能是身體不舒服,就和我一起來看看你,沒想到到一片關(guān)心竟然換來了刺傷。”
封亦辭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不悅很是明顯,昨日他還以為封凌是真的病了,現(xiàn)在看來,封凌根本就是故意的。
剛剛拿長劍刺過來的樣子,那可是絕對的手下不留情,若不是寧析月拉了自己一把,恐怕他半條手臂都留不下。
想到這兒,封亦辭看向封凌的目中帶著一絲陰冷,若不是看這個七弟還有那么一點點作用,他早就殺了他了。
哼,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看封凌這個樣子,恐怕對他已經(jīng)有了叛逆的心思,他不能太信任他。
“太子,我……”
“哼!”
封凌看著怒氣沖沖離開的封亦辭背影,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加的難堪了。
封凌清楚的明白封亦辭的為人,沒利用價值的人,他根本不會再要了,更何況自己剛剛的傷了他,恐怕封亦辭已經(jīng)不想要自己再留在他身邊了。
呵呵,他的生母身份卑微,這些年的若不是依靠著封亦辭,他怎么會得到一絲絲的重視?現(xiàn)在封亦辭也靠不住了,真不知道還有什么是可以靠得住的。
寧析月靜靜的看著封凌狼狽的樣子,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甚至,她覺得還不夠。
前世的封凌就是太子的一條狗,為了幫封亦辭坐上帝位,可以說用了許多的陰險手段,雖然前世的她看不見,但是卻聽那些議論的宮女說過,封亦辭讓封凌做了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呵,這條狗,今生注定是最凄慘的,只是,現(xiàn)在還遠遠不夠。
睫毛顫了顫,寧析月蹲下身子輕聲道:“七皇子,看你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不如出皇宮散散心吧,聽說京城內(nèi)最近很是熱鬧。”
“我去哪里關(guān)你什么事。”
封凌對寧析月,擺明了沒什么好臉色。
寧析月也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早上時聽宮中的宮女說,最近鬧鬼鬧得很厲害,我想,大概是青漱的鬼魂回來了。”
“你胡說什么,宮里怎么可能有鬼。”
封凌一臉怒氣,他在努力的控制自己這焦躁的脾氣,但還是控制不住。
寧析月?lián)P眉,滿目無辜不解:“七皇子有所不知,皇宮里可是經(jīng)常死人的地方,這晚上啊,滿天的鬼飄忽不定的,那特別的嚇人,或許你不知道,但我的要說一句,鬼魂這種事,可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很可怕的。”
聞言,封凌眉頭緊皺:“突然想起來,父皇有一些公務(wù)交給我來著,我要出趟宮。”
話落也不管寧析月,就徑直走了出去。
寧析雨站在原地,紅唇輕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接下來的才是最好玩的。”
讓容夏照顧向月樓中的事,寧析月就悄悄打扮成一個出宮給主子買脂粉的丫鬟,成功的混出了宮。
宮門外不遠處低調(diào)的停著一輛馬車,寧析月左右看了一眼,這才上去。
腳步剛落定,還未等左下,一只強勁而有力的手就一把拉住寧析月,寧析月驚呼一聲,整個人就這樣坐在了男人的身上。
張衛(wèi)趕車,臉上的笑意更是止也止不住。嘿嘿,王爺和寧小姐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吧,他要把車趕的慢一點,再慢一點才行。
“小東西,看來你玩的很開心。”
深吸一口的女人發(fā)間的幽香,封華尹漆黑的瞳眸危險的瞇起:“為什么有封亦辭的味道。”
“這你都能聞得出來。”
詫異的眨了眨眼,寧析月暗暗腹誹,這個男人應(yīng)該用這樣神奇的鼻子的去做一番大事業(yè),而不是聞她身上有誰的味道。
“你身上的任何味道我都能聞出來。”
緊了緊環(huán)著女人腰間的手,封華尹冷峻的面容上帶著明顯的不悅。
這幾日他對這個女人日思夜想,沒想到,她倒是玩的開心,還和封亦辭走的那么近,難道她不知道,封亦辭的心思不淺,比封凌更讓人不好對付。
腰間吃痛,寧析月暗暗撇嘴一番,只好將早晨封亦辭和封凌之間的事講了出來,末了,寧析月又緊握著男人的手,笑道:“八王爺,你要知道,如果我們這盤棋下贏了,那后面的一切就更加的順利了。”
封亦辭或許在別人面前是完美的,母親是皇后,自己又身為太子,待皇帝封承百年歸老之后,封亦辭會順理成章的成為扶辰國的皇帝,這一切,都成了外人眼中的封亦辭。
但寧析月卻知道,這世上沒有什么人是沒有缺點的,封亦辭是人不是神,他照樣經(jīng)不起別人的算計。
前世她經(jīng)歷過的一切,必須要讓封亦辭雙倍受到這些痛苦,寧析月加大手上的力度,琥珀色的美眸中彌漫著一片濃重的恨意。
封華尹看著仿佛變了一個人的寧析月,墨色眼底濃霧四起,月兒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再提到封亦辭時,她總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呢?
封華尹不想去懷疑一些虛無縹緲的,但是對寧析月,他是一定要守護在她身邊的,她只能是她的。
馬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的一間酒樓門前,寧析月掀開車簾看了眼:“七皇子來了這?”
“是。”
封華尹點點頭:“他現(xiàn)在每日喝酒,已經(jīng)的徹底頹廢了。”
現(xiàn)在的封凌,對他而言已經(jīng)沒有什么威脅了,封華尹眉頭深鎖,不由得升起一絲惻隱之心。
“呵!一條狗再沒用,那也是能夠的看家護院的。”
嗤笑一聲,寧析月下了馬車,只留下封華尹一人在馬車中,想著寧析月的那句話。
威脅始終是威脅,封凌是封亦辭的人,他絕不可以手下留情。
……
果不其然,封凌正在包間中的喝酒,見到寧析月,自然沒什么好臉色,嘴里嘟嘟囔囔的罵著。
寧析月也不生氣:“七皇子沒事就好了,太子殿下很擔(dān)心你,所以特意讓我來看看。”
“呵呵,太子殿下怎么會關(guān)心我。”
打了個酒嗝,封凌伸手去給自己倒酒,卻被寧析月?lián)屜鹊购茫饬枥湫σ宦暎豢陲嫳M!
“砰!”
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封凌,寧析月眉梢輕挑,輕勾的唇角很是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