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姍蝶沒想到納蘭書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好像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一時間,對寧析月更加的嫉妒了。
這個該死的寧析月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讓所有人都圍繞著她轉(zhuǎn)。
太子想讓寧析月做他的太子妃,就連納蘭書也處處偏袒相幫寧析月,真不知道寧析月給這兩個人到底下了什么**藥,竟然兩國的兩個太子全都圍著寧析月轉(zhuǎn)不可。
甚至,甚至太子不管不顧的,還推了大姐,看大姐醉酒受傷的樣子,寧姍蝶就更加確認(rèn),寧嘉禾是當(dāng)不了太子妃了。
大姐都只能找個普通人嫁了,更不要說自己這個名譽有損的,恐怕最后更是凄慘。
想到這兒,寧姍蝶干脆將一切的事全都算在了寧析月的身上,看向?qū)幬鲈碌哪恐斜M是怨恨。
納蘭書微微挑眉,不忘給寧析月使了個眼色,用眼神示意:看吧看吧,想要你命的敵人又多了一個。
寧析月微微蹙眉,這個納蘭書,是在看自己的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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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那目光中的危險,納蘭書立刻恢復(fù)神色,咳咳,這世上他看誰的熱鬧都可以,就是不能看寧析月這個家伙的熱鬧。
他怎么忘了,這個寧析月,可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就因為自己曾經(jīng)調(diào)戲了她幾句,她倒好,竟然給自己惹了封亦辭這么個大麻煩。
封亦辭以為他和封華尹已經(jīng)站在了同一條戰(zhàn)線上,結(jié)果不斷派人調(diào)查窺伺他,生怕他和封華尹會動搖了他的太子之位。
最近好不容易脫離了這種監(jiān)視,可千萬不能被小月月再給算計上。
納蘭書搖動著手中的折扇,笑的更加風(fēng)騷,還別說,他就喜歡小月月這算計人的樣子。
看著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寧姍蝶面紗下的臉色更加難堪,剛要說話,就見到正朝這邊走過來的封亦辭,想都沒想,寧姍蝶就一臉笑意的迎了上去。
“太子殿下。”
行了個禮,寧姍蝶一臉乖巧的笑道:“您是來看二姐的吧,諾,就在那呢!只不過啊……”
“只不過什么?”
封亦辭臉色深沉,在看到寧析月和納蘭書站在一起時,臉色頓時微沉了幾分,他們兩個怎么會在一起。
他向父皇母后稟告之后就匆匆來到了太醫(yī)院,想著在這個時候?qū)幬鲈伦鲆幌玛P(guān)心的舉動,寧析月一定會對自己感動的。
可封亦辭卻萬萬沒想到,納蘭書竟然會比自己先一步。
看來,自己之前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納蘭書之所以想接近寧析月,一定是因為想要得到將軍府的勢力。
哼,將軍府這塊肥肉,那可是他封亦辭必須得到的,就算他得不到,也不會讓別的人得到。
寧姍蝶距離封亦辭很近,自然能看到封亦辭眼底的陰沉,她嘴角輕勾,眼眶紅紅:“太子殿下,剛剛二姐和納蘭太子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在藥房里面,不知道做了什么,我想著為了二姐的清譽,就忍不住的勸說了幾句,可二姐就是不肯聽,太子殿下,蝶兒真的是沒辦法了。”
說著說著,寧姍蝶更加委屈的抽泣起來,哼,寧析月,看你若是名聲不保,太子殿下還會不會要你。
聽了寧姍蝶的話,封亦辭臉色更加深沉,冷聲道:“納蘭太子,不知你與我未婚妻光天化日之下在這里做什么?”
面對封亦辭的質(zhì)問,納蘭書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太子殿下您剛剛也說了是光天化日之下了,既然如此,那我和寧小姐又怎么會做壞事?還是,太子殿下對你自己并不是很有信心,所以就誤會了?”
頓了頓,納蘭書突然間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指著封亦辭,一臉?biāo)l(fā)現(xiàn)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封太子,莫非你有什么難以言喻的身體上的隱疾,所以才這樣害怕?”
這話一出,寧析月嘴角隱隱一抽,寧姍蝶怔愣住,封亦辭則是一張臉色徹底的陰沉下來,一字字咬牙切齒:“多謝納蘭太子關(guān)心,本殿下身體好得很。”
真懷疑這個納蘭書是故意來和自己作對的,還專門說這種話到來氣自己。
哪只,面對封亦辭難堪的臉色,納蘭書不但不生氣,反而笑的更加風(fēng)騷,活脫脫一副要氣死封亦辭的樣子。
寧析月看看左看看右,秀眉輕挑,沒想到,這個納蘭書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還真是不小,看封亦辭那漆黑的臉色,就知道封亦辭一定氣的不行。
寧姍蝶冷笑一聲:“二姐,我說你啊,還真是有能耐,明知道你可能會成為太子妃,竟然還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的。”
“既然知道我能耐,那二妹就慢慢學(xué)著點吧!”
譏誚的勾起紅唇,寧析月端起手上的藥草,就那么從寧姍蝶身邊走過去,寧姍蝶咬牙切齒,寧析月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也太不把人當(dāng)回事了。
直到寧析月如仙般飄飛的裙角消失在轉(zhuǎn)角處后,封亦辭這才收回目光,皺眉道:“納蘭太子怎么會在這兒?”
“怎么,天氣炎熱,本殿下來太醫(yī)院看一看有沒有凝神的涼茶,不行嗎?”
桃花眼輕佻,納蘭書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封亦辭站在原地,納蘭書貴為牧越太子,一定不會為什么涼茶親自跑來太醫(yī)院,這其中一定另有所因。
寧析月和納蘭書之間相談甚歡,所以寧姍蝶才會說這兩個人曖昧不清,看來,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是不同尋常的,而寧析月這個即將成為太子妃的人,也處處透露著不同尋常。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納蘭書意識到,這其中的不尋常和陰謀。
夜涼如水。
躺在床榻上的人兒不安的擰起眉頭,紅唇一張一合,不斷的呢喃著什么,那是一場深深的夢魘,黑暗的幽冥利爪不斷的緊捏著寧析月的靈魂,讓她根本無法呼吸。
“不要……不要……”
身側(cè)的雙手緊握起,睡夢中的寧析月不停的搖著頭,因為太過于痛苦,紅唇緊咬著,眉頭緊皺著,可仍然無法讓她腦海中的一切歸于平靜。
鮮血灑落在寧家的各處,往日威風(fēng)的寧府卻變得灰敗一片,那里面,充斥著死亡的氣息,令人骨頭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