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你這意思是草原之神會保護那位阿哥嘛?”阿黛爾聽到小羊的答復,頓時眼前一亮。
此刻正從帳篷里出來的寧析月聽到這些頓時面色就黑了,只是也沒有辦法,對于阿黛爾的話,她只能當作沒有聽到。
她是學過毒術的,對于醫術也有些了了解,只是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些淺顯的東西,即便是這樣,她還是知道床上的封華尹生機已經在不斷的減弱了。
或許,上天會眷顧封華尹,只是同樣的奇跡已經出現在她的身上一次,上天不會給兩個人這樣重生的機會,而且即便是重生了,她的華尹還會是她的華尹嗎?
她沒有辦法確定,也冒不起這個風險,對于她而言,這一生要的不多,只是封華尹能夠平安的活著。
“小羊,阿姐她好傷心,你說我要怎么幫助她呢!要是明天天亮那位阿哥真的死了,阿姐豈不是更加傷心了,小羊你幫我出個主意怎么樣。”阿黛爾嘟著嘴看著自己面前的小羔羊,絲毫沒有注意到寧析月就在身后。
而身后的寧析月在聽到阿黛爾那句“要是明天天亮那位阿哥真的死了”之時,那原本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那被大袖子擋住了的手也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雖然她早先已經想到了會是個這樣的結果,只是現在當真聽到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是一時半刻沒有辦法去接受。
華尹,上天真的要將華尹收走嗎?不,她不能看著華尹死在她面前,寧析月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扎的千瘡百孔。
只是她沒有辦法去修復那些創口,只能強忍著那些心被扎痛的痛苦順著時間走下去。
“阿黛爾,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寧析月淚眼汪汪的看著阿黛爾,十分沉重的開口道。
怎么辦?老天爺,請你告訴我該怎么辦?難道真的要像當初看著爹爹躺在我懷里死了一樣嗎?
這般想著,寧析月腦海里浮現了當初寧傅因為吳姨娘的事情死在她的面前那些畫面。
當初的她也是拼盡了全力,為了救活寧傅,她甚至去了皇宮盜取雪蓮,可是上天還是將她的父親奪走了。
這次,上天是不是也要同上次一樣將她最愛的人從她身邊奪走呢!為什么上天給了她一切救回華尹的可能,卻要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告訴她她眼里的那些可能都是不存在的。
此刻寧析月知道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不然的話,等待她的就是封華尹的死亡,她必需在封華尹毒發之前找到解藥。
阿黛爾有些慌張的起身轉過頭看著寧析月,只覺得心里空嘮嘮的,一下子慌了神,怎么辦?她怎么這么傻,這樣的事情怎么能讓阿姐聽到呢!
此刻的她恨不得用拳頭砸自己的腦袋,當然她也這樣做了,只是話已經說出了口,即便是再怎么補救也沒有辦法了。
“夠了,你不必多說什么,阿黛爾,你去幫忙準備些東西,我要在救他,不管怎么樣,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我面前死去。”寧析月咬了下唇畔,流著淚道。
是的,她不能,上次她看著自己的父親在面前七竅流血而亡,這次他她若是再看待封華尹在面前死去,那她會瘋狂的。
這一世,她活著的目的便是為了保護封華尹,保護她的家人,如今,她的家人已經沒有了,她絕對不能讓封華尹也死在的她的前頭,即便是要死也是她先死。
阿黛爾本就害怕寧析月,被其這么一怒便更加害怕了,只是卻又不得不應承寧析月的話。
“是……阿姐,哦不,郡主您請說,阿黛爾這就去給您準備。”阿黛爾有些結巴的看著寧析月說到。
寧析月快速的將自己所需要的東西說了一遍,最后又讓阿黛爾拿些水和干凈的毛巾過來。
說完,寧析月沒有再理會阿黛爾了,掀開帳篷的簾子轉身進去,原本她知道封華尹身體撐不了多久便想要一直陪著他,現在更有了這樣的想法了。
雖然她已經有了辦法可以為封華尹續命,但是這種方法實在是劍走偏鋒,這個方法她從來沒有用過,也不確定是否可行。
但是除此之外她已經別無他法,只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也正因為如此,他需要珍惜和封華尹的分分秒秒。
不到最后關頭誰都不能放棄,只是她一直以來在心里默默告訴自己的,此刻她也拉著封華尹的手,一直跟他講這句話。
“華尹,或許今夜咱們就要死了,不過你放心,你與我生同歡死亦同穴,我寧析月生是你封華尹的人,死是你封華尹的鬼,我們碧落黃泉生死相依。”寧析月眼角含淚的去親吻沉睡當中的封華尹。
與此同時,帶著人馬出來的納蘭書也已經找到了張成等人,只是得知了寧析月與封華尹一同失蹤后臉色鐵青。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走了而生氣,只是他們卻不知道納蘭書生氣只是因為這些人沒有保護好寧析月。
納蘭書深愛著寧析月,怎會不知道寧析月的性情如何呢!以他對寧析月的了解,她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不然的話,當初她又為何要答應自己留在牧越呢!而且寧析月這次出來就連容夏都沒有帶上,這不就說明著她沒有離開牧越的打算嗎?
只是即便這樣,也依舊人言可畏,寧析月與封華尹私奔的消息在人群里傳開了,讓納蘭書顏面大損,而且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但他知道,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必需先找到寧析月,只有確定寧析月是否安全了他才能對管那些人的謠言。
他帶著自己的人在草原上大范圍的搜索,只是卻沒有一點辦法,只是查到了這些人是被人下了迷藥之后才將人給弄丟了的。
“太子殿下,扶辰那群人又來鬧了,說是我們將他們的八王爺藏起來了,目的就是想要拿封華尹當這次戰事的俘虜。”張成蹙著眉頭看著納蘭書。
此刻的他說不出的后悔,當日如果不是他沒有堅持自己親自守夜的話,也不可能讓那些不知名的人有可乘之機。
“不必多說了,將那些人轟出去,咱們牧越沒有必要給他們好臉色,就說本宮的意思。”納蘭書氣紅了雙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