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封亦辭走遠后,寧析月這才從柱子背后走出來,望著封亦辭離開的方向,目光中多了一抹意味深長。這個男人心機算盡,為的不過就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而已,可惜了,只要有寧析月在,他一輩子都不想得到。
“奴婢苗兒給皇上請安。”寧析月福身一禮。
“起來吧,今天給朕送什么好吃的來了?”封承現在居然有些喜歡這個小丫頭了,除了她做的飯菜,最近都沒什么胃口。
聞言,寧析月淺淺的一笑,垂眸說:“前些天奴婢就是做了一些簡單的素食讓皇上吃,今兒去御膳房要了一條魚過來,皇上嘗嘗看可還合胃口。”
剛揭開了蓋子,封承的神色中便多了一抹期待,贊賞的說:“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沒想到這些民間的小菜,倒是可口,得空了朕也想要出宮走走看看民情。”
寧析月的目光中快速的閃過了一抹什么,然后說道:“可是皇上的身子還需要休養呢,出宮若是過于勞累了,怕是不太好。”
“朕都已經一把老骨頭了還有什么不好的?到時候你也跟著一塊去吧。”看上去皇上今天心情似乎還不錯的樣子,難道宮里有什么好事情要發生?
“皇上,奴婢身份卑微,怕是……”
“朕說你可以就可以。”沒等寧析月說完,封承便忍打斷了她的話語。
其實寧析月覺得,這么多皇子中,性子跟跟皇上最相近的大概就是封華尹了吧?
正打算離開,寧析月發現了桌上的那碗蓮子羹,便輕聲問道:“原來膳房已經給皇上送過蓮子羹,奴婢方才還在煮桂花粥呢,看來……”
“這是翼王送來的,朕素來不喜歡吃這些東西。”說到了封亦辭的時候,皇上的目光中似乎有著幾分不悅。
寧析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中,神色輕和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奴婢就順道給送出去了,待會奴婢親自給皇上送來桂花粥,相信皇上一定會喜歡的。”
“好好好,那朕就等著你的桂花粥……”
聞言后,寧析月頓時就覺得好笑起來,見皇上心情心情不錯的樣子,這才湊過去說道:“皇上,奴婢呢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封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后,才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小丫偷:“哦,你有事要求朕?說吧,你要什么賞賜,只要不過分朕都可以給你。”
寧析月在意的怎么可能會是賞賜呢,倒不如趁著皇上現在高興,跟他提血靈芝的事?可是,血靈芝是寶貝啊,即便是提了皇上還是不給,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思及于此,她又改變了心里的想法,封承的注視下,低聲說道:“奴婢在宮里的時間不久,總是做錯事情讓其他主子不高興,若是哪一天他們一個不高興就會砍了奴婢的腦袋,到時候奴婢就不能伺候皇上了。”
聽到了這里后,封承竟然忍不住小了起來,咳嗽了兩聲后,這才深意的說道:“有朕在這里,誰敢砍你的腦袋呢?也罷,看你如此機靈的份上,朕就賞你一塊免死金牌,如此可安心了?”
“多謝皇上賞賜。”說著,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接著說:“那這個免死金牌是不是奴婢可以給任何人呢?”
這倒是讓皇上遲疑了下來,然后輕掃了一眼面前的小丫頭,才回答:“這可是你跟朕求的免死金牌,你要是舍得的話,朕倒也不會阻攔你。”
有了皇上的這句話,寧析月也就可以放心了,她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收了起來,這才勾唇一笑:“多謝皇上!”
走出了御書房后,她這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希望這東西能夠派上用場。”
在寧析月離開后,鄭澤蘭這才從暗處緩步走了出來,目光中多了一抹冷意,側眸說道:“該怎么去做,不用本宮教你們了吧?”
“是……娘娘放心。”小太監應下后,便悄然退下了。
拿著手里的免死金牌,寧析月還在得瑟,冬春朝著她快步走來,下意識的朝著寧析月的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壓低了嗓音說:“跟我走,不要回頭。”
“唉,去哪啊,我還要去御膳房呢!”她狐疑的說道。
“去什么御膳房,命才是最重要的。”忍不住說了一句,兩人這才離開了。
后面的連個小太監跟了上去,兩人路過了御花園的時候,寧析月忽然間停下了腳步,見她臉色非常難看,冬春知道她的蠱毒似乎在隱隱發作了,便低聲說:“撐住,若是在這個時候發作,你跟我都死定了。”
她搖搖頭,唇角帶出了一抹慘白,然后說道:“無礙,我們快走,我還不信這大白天的,他們居然敢就這樣對你我下手不成。”
“好。”冬春神色中多了幾分擔憂。
好不容易回到了延禧宮里,寧析月再也撐不住昏睡了過去,陳嬤嬤正在搜查東西,說是鄭貴妃丟了什么東西。
“瞧瞧你們一個個的,東西還沒有搜出來呢,都在害怕什么啊,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說話間,陳嬤嬤來到了寧析月的床邊上,伸手推了推。、
“這誰啊,陳嬤嬤都來了居然還這么大架子!”幾個宮女湊在一起議論了起來。
冬春忙解釋了起來:“回嬤嬤的話,這是奴婢的妹妹苗兒,也不知道怎的了,昨晚喝了一些井水就發熱了,現在一直瑟瑟發抖。”
聽到了這里后,陳嬤嬤忙捂住了口鼻,不悅的說:“聽說京城外來了一些乞丐得了瘟疫,看樣子就是這個癥狀啊,冬春,你妹妹該不會是染上瘟疫了吧?”
這些話一出口,周圍看熱鬧的宮女們忙跑開了,各個捂著鼻子說:“怎么會是瘟疫呢,如果是瘟疫的話就要燒死她,免得害到其他人,陳嬤嬤你說是嗎?”
冬春開始著急了:“苗兒不是瘟疫,她只是發熱了。”
“不管是不是,讓太醫來瞅瞅就是看了。”有人說著。
壞了,一旦太醫來了,豈不是就看出來她是中了蠱毒了嗎?思及于此,冬春的神色中多了一抹焦急,隨后拉住了陳嬤嬤的手,乞求這她說道:“陳嬤嬤,奴婢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