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讓人說她失禮,她也不想被人利用了。
柳元卿在花廳上等了沒多大工夫,尤王妃便就打先來了。
聽了丫頭說,柳元卿便就先起來,迎到了門口,笑著與尤王妃見禮道:
“元卿見過王妃,王妃最近可好?”
瞅著滿面春風的柳元卿,尤王妃心下雖然不高興,但也只得忍著,熱絡地將柳元卿扶了起來,說道:
“快起來,今兒怎麼這麼空?最近總也不見你來看我,我還當你將我給忘了呢。”
因爲不知道黎陽的事,見尤王妃氣色不是很好,柳元卿暗自納悶。
但也沒有問出來。
柳元卿笑道:
“最近總是有事,這不得了空,但就來探望王妃來了?”
說著話,便就讓十一娘將禮物拿了出來,笑道:
“一點兒薄禮,希望王妃笑納。”
柳元卿隨便拿出的東西,就沒有薄的。
尤王妃心想著,以前和著黎陽有婚約的時候,也沒見她這樣會來事過。
雖然心下這樣想著,尤王妃連忙讓跟前的婆子收了。
兩個人在花廳上坐著,看似熱絡地說了會兒話。
實則尤王妃心下不自在。
畢竟黎陽與柳元卿解了婚約之後,就跟掉進了黴堆裡一般。
而黎昊與柳元卿走得近,可以說是萬事如意。
雖然這與柳無卿沒有半分關係,柳元卿也沒有給黎陽下什麼藥,使什麼絆子。
都是黎陽自己作的。
但尤王妃心下仍是極不自在。
偏柳元卿又要與黎昊成婚,以後還是鄰居。
想不見都不成。
尤王妃瞅著柳元卿的意思,好像還未聽說,黎陽受傷的事。
想了想,黎陽臉上將來要留疤。
再說,請了太醫,很快便也會在京上傳開。
尤王妃還是將黎陽受傷的事,與柳元卿說了。
只不過,尤王妃自然不會說,是因爲受了黎昊和柳元卿的刺激。
卻將這個罪名,安到了柳菲莫的頭上。
說是黎陽與柳菲莫吵嘴,一時生氣絆了腳摔的。
柳元卿聽了之後,倒是愣住了,說道:
“怎麼會這麼嚴重?”
尤王妃嘆道:
“可不是呢,就是這樣巧。”
說到這兒,尤王妃忍不住將柳菲莫著實地罵了一通。
柳元卿乾笑了聲,並沒有搭言。
現在柳菲莫於她來說,就像是那些個被她賣掉的丫頭一樣。
與她根本就沒有半分關係了。
其實不單黎陽後悔了,尤王妃就不後悔?
倒不是說何惠柔不好。
但就目前看,若是黎陽娶了柳元卿,依著帝后對柳元卿的寵愛,黎陽決不會如此倒黴。
柳元卿想了想,爲了討好尤王妃,還是揀著好聽的,與尤王妃寬了寬心。
然後奉親王和著黎昊便就從外面進來。
柳元卿連忙起身,給奉親王行禮。
早上早朝時,奉親王也在場,自然也就知道黎昊提的,要將安慶王府改成駙馬府的事。
當然,皇上將黎昊從朝上給攆走之後,便就將奉親王訓了一頓。
讓奉親王管教黎昊。
奉親王覺得自己著實冤枉。
自己的兒子,扔他那兒這麼些年就算了,現在還讓他來管。
但奉親王能怎麼樣?
下了朝只得尋了黎昊談。
但既然將黎昊的身份揭了,這爺倆個,卻也不似之前那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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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將王府改成駙馬府的事,黎昊似乎十分堅持。
勸了半天,沒有什麼效果。
現在的黎昊,奉親王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奉親王也很頭疼。
所以,聽丫頭報說,柳元卿來了。
奉親王覺得來了救星。
所以此時滿面笑容地進了來。
再一想到,當時朝上並非只有他聽著了。
柳敬和也聽著了。
於是,奉親王便就猜著,柳元卿所爲何事了。
瞅了眼黎昊,奉親王與柳元卿說話,十分的和善可親:
“元卿怎麼這麼閒著?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柳元卿臉一下子便就紅了,點了點頭,說道:
“元卿聽家兄說了,所以過來尋了大哥哥來,與他有話要說。”
由於黎陽受傷,尤王妃大部分時間,都在黎陽哪兒。
所以奉親王下了朝,還未與尤王妃見面。
也就自然不知道黎昊在朝上的事。
聽了奉親王的話,尤王妃奇怪道:
“出什麼事了?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奉親王瞅了眼黎昊,笑著對尤王妃說道:
“咱們出去說吧,讓他倆個說會兒話。”
尤王妃有些懷疑地瞅了眼柳元卿和黎昊,終還是聽了奉親王的話,出去了。
不等柳元卿說話,黎昊已經搶先說道:
“卿妹放心,我一定會說服皇上,答應將安慶親王府,改成天邑長公主府的。”
只要柳元卿喜歡,他是元所謂的。
以前他沒有封號,被人懷疑是私生子的時候,也只有柳元卿不曾嫌棄過他。
再說,能娶到柳元卿,他便就心滿意足。
又怎麼會在乎這麼事?
柳元卿到現在仍是不些不大相信地問道:
“大哥哥真的與皇上說了?”
黎昊笑了,說道:
“這還能有假?”
一想到皇上當時被他氣得真吼,黎昊竟然還當笑話一樣,學與柳元卿聽。
柳元卿突然發現,黎昊心眼其實挺小的。
不過一想到皇上,將黎昊扔到奉親王府這麼些年,不管不問。
黎昊在奉親王府上,那樣的尬尷。
柳元卿就同情不起來皇上。
黎昊一心爲她,她心裡甜蜜。
柳元卿走到了黎昊跟前,拉著黎昊的手道:
“我知道大哥哥向著我,但是昨天我是與大哥哥開玩笑呢。再說,我想嫁給大哥哥,住大哥哥的房子,讓大哥哥養著我。難道大哥哥不樂意?”
黎昊被柳元卿說得,心都快化了。
伸手爲柳元卿順了順頭髮,黎昊笑道:
“當然願意。只要你喜歡,怎麼樣都行。你要是想住公主府,我就一定讓皇上將安慶王府改了。若是你想嫁過來,那就算了。只是便宜了皇上。”
柳元卿一聽,笑了,說道:
“要是皇上聽著了,非生氣不可。”
說完,又是一笑,柳元卿卻又說道:
“不過他活該。誰讓他對大哥哥不好的?無論當年什麼原因,他將大哥哥丟在奉親王府,就是他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