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視”、“神風九呼”!
鐘亦把自己的感官調整到最佳狀態(tài)后,循著踢門聲傳來的方向,把頭和槍管都伸出了煙霧。
他就像一個隱匿行蹤的獵人,在獵物出現之前,就這么靜靜地伏在地面上,將槍.托抵在肩窩處,用槍管瞄準獵物即將出現的那扇門!
鐘亦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鼻腔里呼出來的氣越來越熱。
本來持續(xù)使用“神風九呼”,就會讓肺承受巨大的壓力,肺會越來越熱,就像一臺過載而發(fā)燙的發(fā)動機。而現在,鐘亦沒休息多久又再次使用這一招,加上身體的傷勢,此刻肺受到的損傷可想而知。
但是他沒有使用沖.鋒.槍的經驗,必須借用“神風九呼”,加快大腦的計算處理速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在某一刻,一個西裝男從包間里走了出來。
鐘亦反射性地扣下扳機,伏地的姿勢大大減輕了開槍的后坐力,讓半梭子子彈全灑在了那西裝男和他身后的墻壁上。
子彈破頭,腦袋開花。一個西裝暴徒直接血濺當場。
“開槍早了!其他敵人還沒出來!”阿瑞奇緊張地道。
“閉嘴。”鐘亦說著,迅速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地沖向第二片煙霧。
但他沒有在第二片煙霧中停留,而是立即穿過煙霧,貼到敵人所在包間的那面墻壁上。
這包間的墻壁非常厚實,隔音很好,鐘亦貼著墻聽不到任何里面的聲音。
鐘亦看了一眼對面的“碧海潮生”包間。那包間的墻都被射成馬蜂窩了,海鈺薇還沒事,足以說明這沖.鋒.槍的子彈打不穿包間的墻。
鐘亦心知肚明,他都知道的事情,剩下的那兩個敵人不可能不懂。所以,敵人的注意力應該會全部放在包間的大門,并且準備有可能隨時沖出包間,形成二打一的局面。
一旦形成對槍的局面,鐘亦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反之,鐘亦也有一個天大的優(yōu)勢——他的契約靈能穿墻!
“雪莉,你穿墻過去,幫我鎖定敵人的位置。阿瑞奇,我數3、2、1,你就用‘變形術’幫我把這面墻開一個洞!”
“好!”雪莉和阿瑞奇異口同聲地道。
下一秒,雪莉半個頭鉆進了包間內部,看到了兩個背對著他的西裝暴徒。
那兩人正端著槍,貼近包間的大門,隨時都有可能沖出去。
雪莉計算了一下敵人的位置和鐘亦的位置,移動到鐘亦與敵人的中間。
子彈是無法傷害到靈體的,所以雪莉要自己的后腦勺做一個天然的標靶。
阿瑞奇則一只手按在墻壁的表面,將靈性力量聚集于拳頭大小的一塊。
3、2、1——
“轟!”
墻壁被開出一個洞的瞬間,包間內的光線透了出來!鐘亦果斷把槍管塞進了大洞,對著敵人的后背扣下扳機!
噗噗噗噗!
一大串金屬風暴掃射向兩名西裝男的背后,其中一人背后大面積中彈,全身顫抖著向前倒去。而另一人反應力驚人,幾乎是在背后槍響的瞬間,就彎腰前撲,讓同伴的身體幫忙擋了槍!
這個逃過一劫的人,正是西裝暴徒的頭領!
鐘亦呼吸一滯。
下一秒,那個西裝男頭領就沖出包間,沖出拐角,舉槍對準了鐘亦!
鐘亦先快一步瞄準頭領,但是他扣下扳機,回應他的只有“咔”的一聲。
一彈匣30發(fā)的子彈已經被他兩波打完了!
砰!
鐘亦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沒有中彈的痛感。
他再睜眼時,面前的西裝男頭領已經倚靠著墻,緩緩倒下。
盛開的血之花濺射在頭領旁邊的白墻上,鮮艷奪目。
鐘亦轉頭看向另一邊,陳擒虎正站在“碧海潮生”包間的門口,舉著槍口冒煙的手.槍,胸膛大幅度地起伏著。
這關鍵一槍,最終還是打出來了。
陳擒虎和鐘亦遠距離對視了一眼,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都剛剛經歷過生死一線。
但是兩人卻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慶幸的笑容。
這時,陳擒虎手機鈴響。他接起之后,急切地道:
“喂!你們到了是嗎?襲擊拳場的敵人里,在場館的都已經死了。還有兩人順著拳手通道逃去了休息室的方向,注意那兩人手里都有沖.鋒.槍,你們帶人堵出口的時候千萬小心。”
“還有,分一批人來場館里搬運傷員,聯系救護車!”
“啊?是你劉叔你帶隊嗎?大哥沒來?行,那你注意安全。”
飛速吩咐完,陳擒虎甚至沒有安撫受驚的觀眾和工作人員,第一時間跑到了鐘亦身邊。
“鐘亦,你還撐得住嗎?”陳擒虎焦急地道。他看著鐘亦衣衫上的血跡還在隱隱擴大,聲音都在顫抖。
鐘亦倚靠在墻上,已經沒有力氣直起上半身了。
解除“神風九呼”后,隨之而來的副作用讓鐘亦連正常呼吸都使不上勁。加上他負傷后還劇烈運動,傷口再度裂開,已經失血過多。
鐘亦眼前的事物漸漸模糊,只能憑輪廓分辨陳擒虎的臉在哪。
然而即便如此,鐘亦仍然硬擠出一個笑容。
“我看不清你了,但我好像能看到你二哥了。”
陳擒虎繃不住了,他握緊鐘亦的手,又哭又笑地道:“都這時候了,別特么開玩笑了。聽著,你不會去二哥那邊的,你會留在我們的身邊!”
“不是......我真的,能看到你二哥的靈魂。他就飄在你背后。”
“奇怪了,我之前都沒有看到過......”鐘亦喃喃道。
陳擒虎恨不得捂住鐘亦的嘴:“快別說了,留點力氣,救護車馬上就來!”
這時候,彌漫在入口通道的催.淚.彈煙霧已經散去。劉舸帶著一隊云社的人馬,從入口通道急匆匆地趕來。
劉舸看到陳擒虎,立馬跑了過來,道:“陳擒虎,我們的人已經控制了拳場的各個通道,那兩個人跑不掉的。放心,接下來的事由我來負責。”
陳擒虎點了點頭,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忙問道:“對了,你們是從云嵐酒吧過來的嗎?”
劉舸道:“當然,只有云嵐酒吧的召集地離這里最近。”
“哦,那大哥怎么沒來?他不會還在和鐘亦慪氣吧?”
劉舸搖了搖頭:“你想錯了。今晚九點你不是在拳場搞了一場熱度很高的比賽嘛,鐘亦的重量級比賽首戰(zhàn)。陳沖知道,所以他提前兩小時在酒吧搞了個活動,幫著咱們拳場宣傳。”
“他喝了很多威士忌,還用了‘興奮型芯片’。你求救的時候,他已經累得在酒吧二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