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既是同學又是同事的春亮,以微笑的面孔參加了芷欣的婚禮。婚禮的場面不是很壯觀,前來迎娶的只是八兩二十多萬的中檔車,如大眾帕沙特、本田雅閣、尼桑天籟之類的。身為音樂達人的趙樹峰,為這對新人做起了婚禮司儀主持。
“各位來賓、各位親朋好友、女士們、先生們、朋友們:大家上午好!非常榮幸受到我們尊敬的秦明先生的委托,在這里主持張芷欣小姐和秦風先生的婚禮慶典。希望我們所有的來賓今天在這里開心愉快,共同分享新郎新娘的幸福喜悅。
在這里我希望當我們的新郎新娘攜手走進這個新婚的殿堂的時候,我們在座的所有朋友能用你們的熱情掌聲和喝彩聲,一起伴隨著婚禮進行曲的音樂迎接新郎新娘的入場,我希望朋友們的回答應該是熱烈的,你們的掌聲,直接影現場氣氛……”
芷欣挽著秦風的胳膊,一路沿著紅地毯,徐徐走向司儀的身邊。黃琴等幾個密友在兩邊為她們兩放禮花,親朋好友們鼓起了熱烈的掌聲。尤其是當秦風把金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并相擁親吻的時候,春亮才知道什么叫做心真正碎了。
可是又仔細想來,自己無才無貌,無房無車,無權無勢,芷欣又憑什么嫁給自己呢?自己又到底為她付出有多少?既然月老不把美女賜予自己,天意如此,又何必抱怨什么呢?
在餐桌上,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把往日的斯文丟得一干二凈,一點都看不出傷心欲絕的樣子。那些半生不熟的朋友們還以為芷欣是他的妹妹什么的,要不然他怎么會表現得那么瘋狂呢?
婚宴結束以后,春亮本想回去,志鴻卻約他一起去打臺球。黃琴閑著無事,便也跟了過去。
“我說兄弟你怎么就沒把芷欣追到手呢?”
“事情都已成定局了,還提它干嘛呢?”
“秦風那小子敬酒的時候,你看到他那蔑視你的眼神沒?真是小人得志啊!”
“其實他們兩走到一起才是天作之合!”
“要我說,他們兩走不到多遠!”
春亮放下手中的臺球桿,驚愕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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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這樣詛咒我的閨蜜呢?你應該為她祈福,祝她幸福才是!”
“哎,說句實話都有錯!那我還是不說得了!”
春亮心里清楚,其實志鴻說的話一點也不假。秦風與芷欣根本就不是同一路人,卻走到了一起,固然會產生很多分歧。自己的這個想法并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當然,既然昔日的暗戀對象找到了歸屬,自己就應該像黃琴所說的那樣,希望這對新人能夠和和美美地走下去,白頭偕老。
“其實我覺得你之所以沒跟芷欣走到一起,最主要的就是你的臉皮沒秦風的厚!你看看他的臉皮,比城墻都還要厚!不管芷欣怎么嫌棄,怎么排斥,他還死皮賴地纏著她!你要是有他的一半厚,芷欣早就是你的賢內助了!”
“其實你說對了三分之二?!?
“那還有三分之一呢?”
“前些日子你不是問我‘事情來得來突然,當然也是必然!’那句話的內涵嗎?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我就告訴你吧?!?
原來,從他的嘴里得知,芷欣之所以會閃電式地決定嫁給秦風,原來前不久發生了一件驚心動魄的事情。
年前傍晚,芷欣收拾好衣服來到浴室準備洗澡,可是卻沒有熱水出來,于是她便叫父親到樓頂上看看哪里出了什么問題。張春輝提著工具箱,左瞧瞧右看看,就是找不到為題所在。他打開不銹鋼保溫水箱的蓋子,發現底下有些臟物,興許是它們把管道給堵住了。因此,他踩在凳子上把頭鉆了進去,伸手去撈那些臟物。也許是過于用力的緣故,一頭栽進了水里,來了個腳朝天。不管他怎么用力,固定好的不銹鋼保溫水箱就是倒不下來。
他的嘴里和鼻孔嗆了很多水,聲音也喊啞了。就在他以為生命的終點就此定格在四十九時,突然他感覺有一雙手握住了他的腿部,把他的身子給抬了起來。他有氣無力地睜開了眼睛,發現竟然是秦風救了自己。
因為火災的緣故,秦風不顧生命危險救了芷欣的奶奶。如今又救了芷欣的父親。因此,芷欣把往日的一切不滿都拋到九霄云外,把他視為全家的福星。從此,她對他的態度發生了七百二十度的大轉彎,陪他逛街兜風,給他做喜歡吃,甚至還把身體獻給了他。
而春亮呢,還在愛與不愛之間猶豫徘徊,最致命的就是很長一段時間里沒有跟她聯系,以至于她以為他的心里根本就沒有她,只不過一時沖動喜歡自己而已。因此,她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