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后,救護車到達現場,一名醫生帶著兩名護士進入洗手間,看見薛剛的情況,都是一愣。
“是誰給他用的針?”醫生生氣的問道。
“是我。”陳治愈抬起頭。
“你是什么人?懂醫術嗎?怎么敢隨便給病人用針?你這樣胡亂作為,會害死他的!”醫生說道。
“你閉嘴!如果不是陳治愈用針,我朋友可能早就死了,叫你們來是出力救命的,不是聽你在這逼逼叨的?!鼻仃灰仓绷?,語氣強硬的說道。
“我已經用針封住了我朋友周身的穴道,讓毒素無法蔓延擴散,這里環境不好,不利于醫治,希望你們趕緊把病人送到醫院,過程中千萬不要碰到我用的針,否則病人會有生命危險?!标愔斡f道。
“嘁,你既然這么能,那就別叫我們來了啊,你自己把他治好啊?!币幻o士冷哼道。
聽到這句話,陳治愈的目光陡然變得鋒銳起來,帶著濃濃的寒氣,看向那名護士:“你說話的時候,最好考慮一下自己的身份,尊敬的白衣天使?!?
護士被陳治愈的目光嚇了一跳,身子抖了一個激靈,腿都有點發軟。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趕緊按照我朋友說的做,別浪費時間,否則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秦昊的爸爸秦勁松現在已經接替了陸鐵明,升任整個錢塘省的政法委書記,說起話來自然也更有底氣。
“先讓我來看看吧?!边@個時候,還是醫生先冷靜下來,蹲下身子檢查薛剛的身體。
他雖然是西醫,卻對人體穴道和針灸之術也有一些基本的了解,因此越看越是心驚,陳治愈用的針完美的封住了薛剛身上的全部穴道,看似把薛剛扎成了刺猬,實際上正如陳治愈所說,毒素都被封死限制住了,乖乖的待在那里動彈不得。
“這些針真的是你扎的?”醫生抬頭看一眼陳治愈,難以置信的問道。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怎么會有如此精湛的針灸之術。
而且,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陳治愈居然能就地給病人施針封穴,可見他確實是隨身帶著針具,僅此一點,也可以看出陳治愈決不是什么冒牌貨。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現在對我朋友來說,時間就是生命,你耽誤不起。治是由我來治,叫你們來只是希望能把我朋友接到醫院去,有更好的環境和更方便的條件?!标愔斡淅涞恼f道。
“雖然你用針封住了穴道,讓它無法動彈,但實際上毒素已經擴散開來,而且這毒素一看就是劇毒,病人真的還能救活嗎?”醫生小聲問道。
“你不能,但是我能。我說了,治是我來治,你們只負責換地方,以及后期的養護和康復?!标愔斡詈笠淮握f道,畢竟是要借人家的地方來看自己的病人,陳治愈的耐心也更大一些。
不過,這醫生如果再多說一句,陳治愈很可能會一巴掌拍死他。
“好吧,如果你真的能讓這名病人康復,我很愿意為你提供條件,你們兩個幫忙,把病人抬到救護車上去,注意不要碰到這些針,你跟我來吧,一起去醫院?!贬t生站起身來安排到。
兩名護士楞了一下,沒想到醫生居然真的會聽陳治愈的話。
“秦昊,拿擔架過來,我們自己動手,這兩個護士沒必要再干了?!标愔斡泻粢宦?,秦昊點了點頭,一把從護士手中搶過擔架,鋪在地上。
陳治愈伸出兩手,撐在薛剛的脖子和小腿彎處,沒見他怎么用力,薛剛的身子就被穩穩的托起來放在了擔架上。
然后,陳治愈和秦昊一前一后,將擔架抬起,朝酒店外走去,醫生狠狠的瞪了兩名護士一眼,嘆息一聲,急忙跟了上去。
“他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趙醫生這么聽話?哪有把醫院的地方讓出來給別人插手的這種事情?而且你聽到了嗎,剛才那個人說,我們以后沒必要再干了,難道,他還能把我們兩個炒了魷魚?”護士甲目光驚疑不定的問道。
“還把他能的,他怎么不上天,別說我們并沒有做錯什么事,就算是真的做錯了事,在錦寧市這個地方,也還沒什么人能動得了我,放心吧,我保你?!弊o士乙冷哼一聲,說道。
“那倒是,你背后是有關系的,這次如果真的是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就全靠你了?!弊o士甲點頭說到。
等這兩名護士慢慢悠悠走出酒店的時候,卻發現救護車已經揚長而去,根本沒有等她倆。
“居然敢這樣對我?趙醫生恐怕是腦子瓦塌了!還有那個自以為是的小東西,看我怎么收拾他!”護士乙大怒,氣的猛一跺腳,一邊伸手攔出租車,一邊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干爹,我今天被人給欺負了,你說怎么辦啊?”接通電話的一瞬間,護士乙的口氣就變得極為軟媚起來,透漏出一股蓬勃的騷氣。
“怎么了呀?我的乖女兒,在錦寧市誰敢欺負你?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慵懶的聲音。
“我隨救護車出勤,中州國際大酒店發生了食物中毒事件,沒想到這里有一個十七八歲毛都沒長齊的小東西,在我們面前裝逼,展示什么針灸之術,還說要借我們醫院的條件,由他來給病人治病,還揚言說要讓我以后再也干不了護士呢,干爹,你說怎么辦呀?
更氣的是,趙明那個王八蛋,居然聽信了那個小東西的話,我現在正在回醫院的路上,這樣一出好戲,你難道不想來看看嗎?”護士乙問道。
“居然還有這種事?等著,我現在馬上趕往你們醫院,這本來也是我管轄范圍內的事情。居然有人想讓你干不了護士,我看他是想讓我干不了護士!”電話那頭的中年男子說道。
“干爹……今天這事兒你可得給我好好出口氣,不然的話,我也不干爹了,你也別干女兒了,更別想干護士了!”護士乙嬌嗔的說到。
“哈哈,放心吧,我肯定給你出氣,干爹怎么舍得讓我的干女兒受委屈呢,你要接著干護士,我也要接著干護士!”中年男子大笑一聲,掛了電話。
“放心吧,有我干爹出馬,誰也動不了咱們,今天,我就讓那個小東西知道知道,在我面前裝逼的下場!”護士乙得意的看一眼護士甲,惡狠狠的說到。
且說陳治愈和秦昊,在趙醫生的帶領下,乘坐救護車來到了錦寧市第一人民醫院。
在車上,趙醫生就給醫院的領導匯報了整件事情,領導安排趙醫生先把人都帶過來再說,畢竟救人要緊。
與此同時,秦昊也給秦勁松打了電話,希望他幫忙處理一下,如果不把關系打通,這邊陳治愈出手醫治薛剛的事情可能會受阻。
聽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秦勁松也沒說什么,就一口答應下來,如果只是秦昊一個人的事,可能還要麻煩一點,但如果是陳治愈的事,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就算是直接請省委書記出面,也是能夠做到的。
救護車剛到醫院門口,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也剛從醫院里走出來。
趙醫生幫著陳治愈和秦昊,將薛剛抬下車。
“院長,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毒素已經擴散了全身大部分區域,而且毒性很強,如果不是有人用針暫時封住穴道,恐怕早就不行了?!壁w醫生朝走在最前面的那名白大褂說道。
“先送重病室檢查?!痹洪L點了點頭。
“是誰用的針?”他掃了一眼薛剛身上密密麻麻的金針,問道。
“是這個小同志。”趙醫生指了指陳治愈。
“你是什么人?莫非是哪個老中醫的弟子?”院長邊和陳治愈等人一起前往重病室,一邊問道。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如果你們醫院的水平能夠治好病人,那我可以將病人交給你們來治,如果你們做不到,那就別插手,我自己來治?!标愔斡淅涞恼f到。
走進重病室,后來跟進來七八名醫生。
陳治愈把薛剛放到病床上之后,趙醫生趕緊接通儀器設備,開始為薛剛做各種檢查,另外也有兩名醫生走過來幫忙。
與此同時,陳治愈也為薛剛探了探脈,做到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