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你居然還活著!”站在陳治愈旁邊的譚千尺驚訝的說道。
“嗯嗯嗯,還活著吶,活的好好的,想我老鬼年輕時也是一腔熱血,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相貌么也算不錯,原本還想著為國盡忠,為君盡智,為民盡心。
可我不過是練了幾門奇功罷了,這也是我老鬼無意之中得到的一筆上蒼饋贈,可你們卻硬要將我老鬼說成是什么邪魔外道,不僅不給我入朝為官的機(jī)會,還各個都想殺了我。
我老鬼心里清楚著呢,你們并不是想滅了我這個人,而是想奪走我身上的功法玄技,修成這無上奇功,我怎會讓你們得逞,我老鬼殺人很厲害,逃跑更是厲害,你們休想害我。
這些年來,我老鬼潛心修煉,時時刻刻都想重出江湖,將曾經(jīng)傷害過我的人一網(wǎng)打盡,一個個剁成肉醬喂狗!然后我再把狗殺了吃肉!
我已經(jīng)找人算過了,今天就是個黃道吉日,最適合殺人了,哈哈哈,就讓我好好殺個痛快吧!”老鬼陰森森的笑道。
“殺吧殺吧,你看這里這么多人,你有怨抱怨有仇報仇,我又不認(rèn)識你,我可是今年才入朝為官的,你找上我干什么?”陳治愈問道。
“唔,要論起當(dāng)年的事情嘛,我老鬼和你陳治愈的確是沒什么恩恩怨怨,不過,在我老鬼重出江湖大殺四方之前,我得先把恩人的情意報答了,若是沒有恩人當(dāng)初的收留,也就沒有今天的老鬼,恩人要取你的小命,我老鬼也只能先把你殺了!”老鬼解釋道。
“那你怕是打錯了算盤,今天這日子也是我選來結(jié)婚的,你猜這天道,到底是更偏向于誰呢?”陳治愈一邊問話,手里出現(xiàn)一把沖鋒槍。
他發(fā)現(xiàn)這老鬼也許是歸隱的太久了,心里憋悶的慌,太想找個人說話了,所以一出場就是個話癆,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讓你死于話多吧。
如果老鬼一出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陳治愈發(fā)動攻擊,那兩個人至少還得先打上一場,如果老鬼實在逼得緊,讓陳治愈連拔槍的機(jī)會都沒有,那陳治愈今天還挺麻煩的。
奈何,你是個話癆啊。
“哈哈哈,我老鬼沉寂了有三十年了,三十年前的我,在江湖之中還算不得什么高手,只是因為修煉了黃泉血獄神功才為人注意,三十年后的我,已經(jīng)修煉到九品玄王的中三天至高境界,黃泉血獄神功更是踏入了大圓滿境界,誰還能殺的了我?”老鬼不慌不忙的說道。
他這牛逼的出場方式,就充分表明了他是一個極度自信甚至狂妄的人,認(rèn)準(zhǔn)了只有他殺人,沒有人殺他,所以優(yōu)哉游哉的躺在棺材里,和陳治愈聊夠了之后,只需要一個攻擊,就能讓陳治愈命喪黃泉。
但陳治愈的存在,就是專治各種吹牛逼,再好的武功,也怕開掛啊。
“再見。”陳治愈冷笑一聲,無情的扣動扳機(jī)。
噠噠噠噠噠噠!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老鬼身上升騰起一層血霧,染紅了這個棺材,站在一旁的譚千尺瞳孔陡然縮小,嘴唇劇烈抽搐,顯然是受到了強(qiáng)烈的刺激。
陳治愈沒有絲毫的留情,一梭子子彈全部打進(jìn)了老鬼的體內(nèi),從頭到腳打穿了,打爛了,打的他媽都不認(rèn)識了。
老鬼的眼睛上疊了一層鮮血,可仍舊大大的睜開,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他怎么能瞑目呢?他不甘心啊,他完全無法想象啊,自己第一天重出江湖,還沒準(zhǔn)備正式復(fù)出呢,擊殺陳治愈只是一道開胃菜,結(jié)果他就被這道開胃菜反殺了,死的糊里糊涂,不明不白。
一陣瘋狂的掃射之后,陳治愈心思一動,老鬼的尸體連同棺材,全部消失了。
這一切在譚千尺、譚汝倫以及周圍的文武百官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無法想象。
這才是談笑之間強(qiáng)擼飛灰湮滅,老鬼自稱老鬼,可在陳治愈之前,他算什么鬼?
“都看什么?沒見過殺人?還是說這老鬼是你們派來的?”陳治愈目光掃視一圈眾人,眼中射出銳利的寒光,最終鎖定了譚千尺。
“呵呵,陳大人好硬的本事啊,這老鬼也是我瑪雅王朝的一代傳奇,沒想到這么輕易就被你給收拾了,而且是尸骨無存啊。”譚千尺眼睛瞇成一條縫,笑著說道。
“就是就是,以前光以為陳大人才華出眾,今天是第一次見陳大人出手啊,沒想到身手如此凌厲,殺伐果決,好不拖泥帶水,厲害啊。”周圍的官員們也是紛紛附和,笑的很是尷尬。
“太師,今天這局勢我有點看不明白啊,而且出來的這幾個頂尖高手我一個也不認(rèn)識,太師幫我分析分析,到底是誰想弒君,又是誰想謀殺四王子,誰想對付丞相大人,又是誰想對付本官啊?”陳治愈將沖鋒槍收起來,拍了拍手,問道。
“這,局勢混亂,暗潮洶涌,一下兩下還分析不出來,必須得從長計議才行,黑巖、曾曄、季庭、老鬼,都是十年前甚至三四十年前在瑪雅王朝的江湖、廟堂上掀起過波瀾的人,沒想到今日齊齊出場,各自都帶著明確的任務(wù),這背后一定都是有高人主使,陳大人既然手段如此高明,那還不趕緊參戰(zhàn),先護(hù)著王上啊!”譚千尺說道。
“太師,你我二人都是臣子,論官職呢,你老人家是朝中第一人,又是王上的老師,下官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參政史而已,這太師都能穩(wěn)坐釣魚臺,我一個小人物,著急什么,你說是吧太師。”陳治愈笑著說道。
“陳大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王上親自參加你的婚禮,你難道還不報恩嘛!”譚千尺怒聲說道。
“我報什么恩?你兒子譚汝倫就沒承受王恩?他沖上去護(hù)衛(wèi)王上了嗎?我和你兒子同年大考,你憑什么指望我沖上去?”陳治愈就是不動彈,目光一直盯著譚千尺。
“也罷,今日老夫才算是看清了陳大人的本來面目,虧了王上對你偏愛有加,你明明尚有余力,卻不肯相幫,日后看你還如何在朝中立足。”譚千尺嘆口氣是,失望的說道。
“老東西,你腦子進(jìn)水了吧,當(dāng)這在場的文武百官都是傻子么?你口口聲聲說我不懂得報恩,可自己明明修為最高、輩分最高,卻也沒有一點出手的意思,反倒是在這里指責(zé)我,處處想陷我于不利境地,這目的也表露的太明顯了一些吧。
看我不順眼你就殺我,試試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放眼整個朝局,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這老狗!處處攻于算計,處處虛與委蛇,還美其名曰權(quán)衡統(tǒng)籌,還標(biāo)榜什么忠心王室,你就是個垃圾!”陳治愈毫不客氣的說道。
今天這場看似混亂的局勢,其實沒有人比陳治愈更加明白了,幾方的謀劃他幾乎都參與了,第一個出場的黑巖,是大王妃豢養(yǎng)的死侍,目標(biāo)就是殺掉四王子,以絕后患。
第二個出場的曾曄,后來是被司馬布給救了,隱藏了這么多年終于出手,就是要趁此機(jī)會殺掉肖元,徹底將瑪雅王朝的天給掀翻。
第三個出場的季庭,看似是與司馬布有著直接的恩怨仇恨,但其實是被肖元悄悄供養(yǎng)起來了,目標(biāo)就是殺掉司馬布這個老狐貍。
而最后出場的老鬼,則是譚千尺派來的,譚千尺暗地里聯(lián)合了幾個對王室忠心的大臣,經(jīng)過深入的謀劃分析之后,發(fā)現(xiàn)陳治愈才是日后本朝最大的威脅,所以趁此機(jī)會想要除掉陳治愈。
然而譚千尺不會想到的是,他聯(lián)合的那幾個大臣里面,就有私下里向陳治愈示好的,早就已經(jīng)通風(fēng)報信給陳治愈了,所以陳治愈心里一本賬。
譚千尺就是給大王妃做靠山的,他的目標(biāo)是扶持大王子肖何上位。譚千尺的確是沒有什么圖謀江山社稷的打算,但他想要譚家世世代代做太師,世世代代做王上背后的男人,做這個王朝真正無人敢動的存在。
從陳治愈給四王子當(dāng)老師的那一天起,譚千尺就將劍鋒對準(zhǔn)陳治愈了,原本那老師的位置應(yīng)該是譚汝倫的。
譚千尺也知道肖元的四個兒子之中,四王子肖徹是天賦最高的,也最得王上的喜愛,日后若是讓四王子做這龐大王朝的主人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可現(xiàn)在,陳治愈做了四王子的老師,如果四王子繼位的話,他譚家的太師傳承就斷了,這是譚千尺所不能忍受的,既然如此,那他寧愿轉(zhuǎn)而支持大王妃和大王子,反正在譚千尺看來,瑪雅王朝的王上可以各個都是昏庸無能的蠢貨,只要有他們譚家在背后出謀劃策就行了,那這樣一來,其實這江山就和是他們譚家的沒什么兩樣了。
朝局之上,各方勢力,都是心懷不軌,哪個沒有幾分詭異心思,就說陳治愈吧,他玩的開心,就能讓肖元好好守著這江山,他玩的沒什么樂趣,就能扶持肖徹上位,他若是玩的不開心的話,那說不得就是自己上位了。
今天這場面,看似是撲朔迷離,但其實只要陰謀一啟動,各方誰針對誰,誰最想除掉誰,其實都是一目了然的,這是一場公開了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