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市國立博物館,光是規劃設計就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否定了上百份創意,才最終定型。
建設的時間又用去一年半,上次陳治愈回國,就是為了將藏在他須彌芥子內的這一批珍貴的古董文物送到博物館保存。
三個月前,博物館正式對公眾開放,這是這批文物第一次向社會公眾揭開它的神秘面紗,開館那天舉行了非常隆重的儀式,并且通過網絡和電視同步直播。
文化部部長楊立國和國家博物館館長都有到場祝賀,楊立國還代表國家做了致辭,與此同時,當天邀請了許多國內許多專家學者前來觀禮,對展出的珍貴文物進行品鑒。
其實國家博物館館長早就把消息透漏出去了,這已經成為國內甚至國際考古界共同期待的一次盛會,都知道有一批無比珍貴的文物在保存在陳治愈手里,將在金川市新建的博物館進行展出。
博物館是陳治愈私人出資建立的,但并不以盈利為目的,24小時完全免費向公眾開放。
博物館的名譽館長就是陳治愈,而且邀請了包括國家博物館館長在內的7位專家擔任顧問,正式開館以后,7位顧問將和慕名而來的其他專家學者一起,深入研究這批文物,并且給出客觀的評判,然后撰寫解說詞、錄制宣傳視頻。
文化部直接把這件事情立了一個國家項目,劃撥了大筆專項經費,一方面是對陳治愈的私人投資進行補償,另一方面是給這些專家學者提供科研經費。
自從正式開館的那天起,大批的專家學者就在金川市住了下來,是沒日沒夜樂此不疲的研究,大量的新聞媒體也聞訊而來,進行了大規模的宣傳報道,轟動效應持續發酵,金川的游客數量劇增,由此而來的就是旅游業和服務業的跨越式發展。
這也正是陳治愈的初衷,門票才值幾個錢?何必惹那個嫌,通過免費開放的方式吸引更多的游客前來,帶動整個產業經濟發展,尤其是以此為契機,大力發展旅游業,與此同時,還能增強金川市的歷史底蘊和文化內涵,取舍之間彰顯的是智慧和遠見。
陳治愈三人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鐘左右,前來觀展的游客卻仍舊是絡繹不絕,很多都是老人、大人、孩子全家總動員,既能休閑放松,還能增長見識陶冶情操,何樂而不為呢?
“哇塞,這么多人啊,他們這么有閑情雅致嗎?”吳若雪被眼前熱鬧的景象驚呆了。
“現在在館內的這批游客應該是一個月前就已經預定了的,我們教育局本來也想組織學生到博物館里來學習,但只是掛了號,還沒排上隊呢,你這的人氣太旺了啊。”鄧潔挽著陳治愈的胳膊,笑著說道。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忘記歷史就意味著背叛,這些文物凝聚的是我們華夏民族的歷史和文化,是血脈和精神,不僅是精美的藝術品,更是民族的根和魂,每一個華夏人都應該到這里來看一看,見識見識我們祖先的文明,感受文化的博大精深,尋找藝術創作的無窮靈感。”陳治愈驕傲的說道。
正好當天宋連義也在,和一個中年女子坐在博物館里的休閑茶廳喝茶。
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陳治愈,眼前一亮,拉著中年女子起身迎了上來。
“陳老弟,你怎么來了,什么時候回國的,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宋連義高興的說道。
“就是今天才回來的,惦記著這邊的事兒,過來看一看。”陳治愈和宋連義握手,說道。
“原來如此,我先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葉落,以前的大學同學,后來便很少聯系了,沒想到兜兜轉轉,這么多年后又走到了一起。”宋連義一臉幸福的說道。
“你好,我是陳治愈。”陳治愈客氣的和葉落握手。
“原來您就是陳先生,久仰大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幸會。”葉落驚喜的看著陳治愈,客氣的說道。
“恭喜你啊宋大哥,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真愛,祝你們早日修成正果。”陳治愈又回過頭來對宋連義說道。
“哈哈,借老弟吉言,我這個人一直相信緣分,找不到真愛,絕不將就,現在總算是等到了我的意中人,我年齡也不小了,應該很快就會結婚了。”宋連義自然地摟住了葉落的肩膀。
“那我可就等著喝你們的喜酒了。”陳治愈笑著說道。
“鄧潔,小雪,走,我帶你們參觀一下這座博物館,對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我都是充滿感情啊。”宋連義主動說道。
“這樣不會打擾到你們約會嗎?”陳治愈問道。
“不會不會,葉落是錢塘大學的教授,專門研究政治經濟學的,我看她對你的興趣比對我的興趣還要大啊,大家正好可以聊一聊,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宋連義急忙擺手道。
“陳先生,能說一下您是怎么在商業發展和政治前途上做到平衡,并且將兩方面都做到極致的嗎?”葉落迫不及待的問道。
“葉教授,今天我們的目的不是來做一次采訪吧?我剛從國外回來,和親戚朋友也很長時間沒見了,我只希望能夠和她們在一起度過輕松愉快的時光。”陳治愈面無表情的說道。
宋連義對陳治愈有些了解,知道葉落的問題讓陳治愈很不高興,急忙打了個哈哈:“對對,葉落,陳老弟的故事我們隨后再說,有的是時間,今天這場合還有鄧潔這位大美女和小雪這位小美女在呢,我們不談工作。”
葉落的心思顯然還是在從陳治愈身上挖掘出更多可供研究的東西來,從始至終都是見縫插針的問一些別有用心的問題,陳治愈的臉色也一直是板著,到最后宋連義的尷尬癌都犯了。
葉落其實也不是那么討人厭,她只是對陳治愈太好奇了,太想知道陳治愈背后的故事,而又不確定下次還能不能這么巧的碰到陳治愈,才不得不像個蒼蠅一樣不停地問來問去。
但葉落的表現無疑是大大影響了陳治愈等人的興致,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陳老弟,鄧潔,小雪,時間也不早了,我還得送葉落回家,就不能繼續陪你們了,咱們改天再聚,抱歉啊。”宋連義一把拉過葉落,局促的說道。
“好,改天我會登門拜訪,去看望宋老。”陳治愈點頭說道。
葉落還想說些什么,被宋連義一把拉著走了。
“這個女人腦子秀逗了吧,問東問西的,好討厭啊。”吳若雪撇嘴說道。
“噓,這樣背后說人家可不好。”鄧潔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哦,那我下次當面說,我敢打賭,下次小陳去宋爺爺家拜訪,這個女人肯定也會去的,到時候你就把我帶上,看我怎么懟死她。”吳若雪冷哼道。
“你是懟天懟地,懟人上癮啊。”鄧潔又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吳若雪把她懟的呀。
……
走著走著,又看見了國家博物館的館長孫波,陳治愈對這個人的印象就是兩個字:刻板。
“陳部長,你好,我們見過的,我叫孫波,是國家博物館的館長。”孫波主動伸出兩手,態度謙卑。
“你好,孫館長。”陳治愈輕輕和孫波握了握手。
“這兩位是您的妻子和女兒吧?哈哈,好可愛的小姑娘,陳部長,我和其他幾名專家正在抓緊對這里的展品進行研究,這個是個國家項目,很重要的。”孫波說道。
“好,那您先忙,在金川市如果有什么生活上的問題可以隨時找我。”陳治愈客氣了一句。
“好的好的,陳部長,幾年前我有眼不識泰山,還以為您是基層來的干部,后來楊部長狠狠的教育了我,我才知道您的廬山真面目,請您千萬見諒。”孫波補充道。
“哈哈,孫館長說的這是哪里話,我非常敬重孫館長的學識和專業水準,您能到我們博物館坐鎮,并且擔任顧問,是我們莫大的榮幸,我也會竭盡全力為您提供各種便利條件,方便您的生活和研究。”陳治愈說道。
孫波這人就是個標準的老學究,學院派,對政治上的事情還是不擅長,但人沒什么問題。
“好的好的,陳部長,那您先忙,這段時間我們在這里給您添麻煩了。”孫波又客氣的朝鄧潔和吳若雪點了點頭,這才告辭而去。
“部長?部級干部?”鄧潔問道。
其實到現在她都還不知道陳治愈到底是個什么級別,總是神神秘秘的。
“嗯,部級干部。”陳治愈點了點頭。
“正部級還是副部級?”鄧潔再問。
“副部,正部級就太恐怖了。”陳治愈笑了笑。
“嘁,雖然是副部級,但卻單獨領導一個特殊部委,就算是正部級的高官見了你也得客客氣氣的吧。”吳若雪說道。
“三十歲的副部級,怪不得你這么忙呢。”鄧潔心疼的看著陳治愈。
官位再高,那也是自己的男人,不會羨慕,更不會嫉妒,只有驕傲和自豪,只有欣慰和心疼。
在博物館里轉了一圈,陳治愈心里也有底了,當初那步棋是走對了。
回家,吳若雪一頭鉆進自己的屋子,然后伸出半個腦袋。
“兩位,本宮今天困了,五分鐘就能睡著,你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顧忌我。”
陳治愈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鬼靈精。
一扭頭,已經被鄧潔深情的吻住,空氣瞬間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