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鎮南王府。
陳治愈結束了長達一個月的閉關修煉,緩緩睜開眼,一道駭人精光一閃而逝,口中呼出一口近乎實質的濁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細細密密的汗水。
關外省的治理比想象中要輕松得多,用了不到一年時間,陳治愈就成了關外省七個郡絕對的霸主,民心歸附,說一不二。
通過一次文武大考,有一百多名棟梁之才從民間脫穎而出,陳治愈對大考的制度進行了改革,就連關內的通過小考,但是在大考中落第的進士,也可以參加關外省的大考。 wωω? tt kan? ¢○
這相當于是又給莘莘學子們提供了一次魚躍龍門的機會,這個傳統也被保留了下來,相當于是三年之內可以參加兩次大考,一次關內,一次關外。
這兩年的時間,陳治愈很少回關內,完全是一副在關外省獨霸稱王的姿態,有自己的朝廷,有自己的文武百官,有自己的親信骨干,有自己的疆域百姓。
陳治愈手里的軍隊不多,說起來就是四個軍團,四萬人的完整編制,但是經過戰爭的歷練,經過規范的訓練,在領袖精神的鼓舞下,這支軍隊的戰斗力十分恐怖,都是聽見有仗打就眼紅的人。
但陳治愈手下最令人聞風喪膽的還是歐陽海的修羅堂,修羅堂的規模最終確定為三萬人,后來沈奇也加入了修羅堂,有了沈奇的修羅堂更加神出鬼沒,利劍出鞘,所向披靡。
在這種情況下,陳治愈也是漸漸的從繁忙的政務中脫離出來,專心修煉,在鎮南王府雄厚的資源支持下,終于是晉升到了九品王者的境界,九品神王,九品玄王,這個時候的陳治愈,即便只是憑借本身的實力,拋開黑科技,也是能夠位列北大陸巔峰王者。
在這兩年的時間里,除了修為境界的提升之外,陳治愈也對自己手中的各種功法、玄技、技法進行了融會貫通,逐漸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功法體系,這個時候的陳治愈,已經可以說是一個修煉大家了,畢竟,修為高的人很多,但是有獨門絕技的人很少。
在這兩年的時間里,陳治愈也回了一趟地球,將童夜寒、梧桐、陳旭堂、吳若雪給送了回去,這樣留在青玄大陸的人就固定了下來,大家也選擇了各自的方向,比如沈奇、趙信,那就是瘋狂的修煉,想成為青玄大陸上的修煉高手,而小美、鄧潔對于修煉的興趣就不太大,她們倒是挺喜歡在朝廷當官主政的感覺,作為陳治愈的左膀右臂,各自撐起了關外省的半邊天。
陳童和童謠兄妹倆就更不用說了,陳治愈給他們做了規劃,每天要花兩個小時讀書學習,增長知識和見聞,十個小時進行主攻方向的修煉(陳童主修神,童謠主修玄),還要有四個小時進行兼職方向的修煉,確保在有專長的情況下,也要補短板,強弱項,這樣才能全面發展,不至于瘸腿啊。
這兩年中,陳治愈已經很少專門去教四王子肖徹讀書了,而是有計劃的將部分政務交給他來處理,有時候會專門讓肖徹去做一些決斷,動不動就是牽扯許多人命、許多錢財的大案子,他就是要讓肖徹從小有一種縱橫捭闔的氣度,眼里容得下江山,心里裝得了天下。
然后,陳治愈會不定期的對肖徹進行考察,聽聽他近期的感悟和心得,而且會讓肖徹以策論文章的形式寫一篇作業,這篇作業還要走專屬渠道,送到肖元那里去,讓肖元這個親生父親,也了解到自己兒子的成長。
肖元每次都會回信,一封是給肖徹的,多是一些鼓勵鞭策的話,一封是給陳治愈的,會跟他討論一些政治上的事情。
陳治愈相當于是硬生生給自己打出一個國家啊,而且他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將下轄七個郡的關外省治理的井井有條,肖元對陳治愈是非常尊敬的,他捫心自問,是沒有陳治愈這個本事的。
陳治愈在關外省盤踞如猛虎,也有一些官員會說一些對陳治愈不利的話,認為陳治愈權勢滔天,簡直是不把王室放在眼里,這樣的人日后必成大患。
但對于這些讒言肖元從來都不理會,天才知道,自從陳治愈做大以后,肖元的日子有多好過,再也不用擔心司馬家和彭家的突然暴動了,現在這兩大家族都老實的很,司馬家看樣子還有所企圖,尤其是司馬鴻儒,這個人私下里做了一些令肖元不爽的事,但彭家看來是完全沒這方面的想法了,尤其是彭戰神的兒子出生以后,彭無敵連上朝都經常請假了。
拋開陳治愈的關外省不說,肖元這兩年才真的體會到了在國內做到中央集權的感覺,而且他的兒子,他最看好的兒子,現在正在飛速的成長,他后繼有人,江山是可以托付的,他還怕什么?他根本沒指望跟陳治愈搶關外省的控制權,畢竟是人家陳治愈打下來的,他憑什么要?他能在國內坐的安穩就足夠了啊。
陳治愈其實也不想和肖元鬧矛盾,因為隨著他修為的提升,家人漸漸被他甩在身后了,那當他突破到上三天的時候,勢必有一段路得他自己走,把家人安置在關外省,他也得讓肖元照看著啊。
當然了,陳治愈也給自己買了后手,四個軍團,一個修羅堂,才是真正的保證,這七萬人是真正聽命于他的,哪怕陳治愈現在頒布一道命令,要掉轉頭攻打瑪雅王朝,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聽從,因為在這七萬人心中,他們就是屬于關外省的,就是從瑪雅王朝獨立出來的,他們只有一個首領,一個主官,就是陳治愈。
而且這兩年內陳治愈又干了一件大事,把許子君給整懷孕了,許子君算是真正的鎮南王夫人了,她沒有任何職務和工作,修煉的事也不是很上心,反正她是瑪雅王朝的誥命夫人,陳治愈的品級越高,她白拿的俸祿也越高,你一般人就是累死都沒有她閑坐在家里賺得多。
修煉結束,陳治愈走出房間,正是繁星滿天,居然看到趙信在院子里舞劍,寶劍鋒利,寒光碩碩,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趙信的修為也突破到玄尊境界了,這也是沾了青玄功的便宜,還有陳治愈給他的各種資源,他又不能修神,只是一門心思修玄,簡直是坐火箭的速度,而且自從修為上來以后,趙信就對劍產生了很大的興趣,陳治愈專門為他打造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還搜集了一些上乘的劍法來給他練。
“大哥!”一套劍法舞畢,一轉頭才看見陳治愈站在門前看他,趙信急忙過去行禮。
“你真是個劍癡啊,不過你這套劍法舞得好,我雖然不懂劍道,但武道都是相通,也看得出你這套劍法的厲害。”陳治愈夸贊道。
“大哥這是給我打氣呢,我只是追求劍道的一個小學生而已,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關鍵我現在覺得這把劍太輕了,練起來總覺得有力使不上,無法發揮全部的威力。
我覺得劍道應該是有一個過程,一開始用木劍、短劍,都比較輕,因為舞的動,練的輕松,慢慢的就會越來越喜歡重劍,到一種重的極致之后,應該會轉向比較軟的劍,而真正的劍道高手,會做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人劍合一。
我現在需要一把重劍,以便讓體內的力氣能夠毫無滯澀的揮泄而出,這樣的劍法猛則猛矣,但靈巧不足,并不是上乘的劍法,距離那人劍合一更是有著十萬八千里,但是我也不急,我已經知道以后的路應該怎么走了。”趙信認真的說道。
“你能有自己的感悟,這是真的登堂入室了,很多人練了一輩子劍,看似厲害的很,舞起劍來花里胡哨,但對劍道本身卻是糊里糊涂,根本沒有什么感悟,那是瞎練。
說起重劍,我這里倒是有一把,也被我封存了好幾年,你看看合不合適。此劍無名,是我偶然所得,寬一尺有余,長接近兩米,厚度就有一指,通體漆黑,劍身兩邊開刃,中間還有如同犬牙交錯一般的血槽,劍柄上紋這一條三頭蛟,散發著陰煞之氣,我想它應該不是什么普通的劍,希望你能和它有緣。”陳治愈取出重劍,遞給趙信。
“這劍好霸道!”趙信將劍拿在手中,細細感受了一番,睜大了眼睛說道,可以看出,趙信是喜歡上這把劍了。
“試試。”陳治愈笑了笑。
“一劍驚鴻!”趙信將闊劍拿在手中,蓄力了有一分鐘,然后猛地揮出,一道劍氣破劍而出,長度有數十米,散發著陰煞之氣,令人心生恐懼,劍氣所過之處,連空氣都被瞬間抽干,發出嗚嗚的呼嘯聲,連趙信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就這么隨手一揮,居然會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威力,倒是把遠處的一顆老樹給劈成了兩半。
“一劍驚鴻,名字不錯,不過你這一劍,可是毀了我一棵樹啊,哈哈,也無妨,就當是留個紀念,等你日后也成了能超越劍皇雷橫的劍道高手,這棵樹就厲害了,乃劍圣趙信練劍時劈砍而成。”陳治愈開玩笑道。
“劍皇雷橫,我知道這個人,傳奇人物,的確是高手,我和他還有很遠的距離。”趙信說道。
“這把劍就送你了,好好練,做自己喜歡的事是很幸福的。”陳治愈拍了拍趙信的肩膀。
“謝謝大哥!對了,我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我守在大哥門外練劍,是有要事通報大哥,又怕打擾大哥修煉。”趙信將闊劍收起,一拍腦門,說道。
“什么要事?”陳治愈好奇問道。
“是一封信,來自蒼云城的一個煉器師。”趙信說道。
“煉器師?老鐵?信拿來我看。”陳治愈取過信來打開。
“小老弟,你現在混得可是相當不錯啊,關外省鎮南王,威風赫赫,你曾經答應過老夫,三年之后的九月初九,一定要出現在都城的云殊塔,而半月之后就是九月初九了,你可別給我忘了啊。”信上寫到。
“果然是老鐵,這個約定我倒是一直沒忘,就算沒有他提醒,我倒是也會趕過去,這老頭還專門給我來信,這是對我不放心啊。”陳治愈收起信,笑了笑。
“也可能是他真的遇到了難以解決的麻煩,必須有大哥到場才能處理。”趙信說道。
“嗯,云殊塔是都城煉器師公會的一座寶塔,和煉丹師公會的琉璃七寶塔齊名,這地方一般人也是去不得的,我倒要看看,這老鐵是惹了什么大人物,還是攤上了什么大事,老鐵幫過我的忙,這次我也必須幫他一把。”陳治愈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