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嘛,父債子償,那是天經(jīng)地義。作為老道的徒子徒孫,為一個長輩欠下的債務(wù)埋單不是一個青云弟子的應(yīng)有之義嗎?”大袖翩翩,仙風道骨,下巴上的花白胡子隨風飄啊飄,要不是說出來的話太過無良,誰看都會覺得這是位福緣深厚的得道真仙。
盯~~
鐵青著臉盯緊了老道士,某位一身青衣胸口云紋,金發(fā)銀眸艷冠場中的青云二十四代女弟子眼神陰冷,身后的配件一跳一跳的,似是隨時便會出鞘。一雙纖細如玉的蔥白纖指僅僅相握,深深刺入肉中,簡直就像要掐出血來般。白膩似天鵝般的長頸高高揚起,鼓脹而起的青筋遍布整個脖子;一雙銀眸如電似箭,神鬼辟易;胸口處一抖一抖的,讓本就已經(jīng)夠飽滿的胸型看上去更加耐看。高傲,圣潔,亦或是再帶上些身為青云子弟的自傲。可那瓊鼻微皺,眉心“川”字緊鎖的樣子看看不出哪怕一點點的出塵意味。
“祖師,您開玩笑也應(yīng)該適可而止一些!”七竅生煙,怒火中燒。要不是眼前這位老爺子輩分實在太大,在青云門里還那頭整天躺水潭里睡覺的該死泥鰍同屬國寶級保護動物。她絕對相信自己會忍不住出手把這倚老賣老的老貨那一頭白胡子給燒個干凈。
這一路上奉著掌門師伯的命令明隨暗跟,也不知道幫著死老頭擦了幾次屁股了,眼見著囊中的經(jīng)費越來越少前面老頭子卻依舊坑蒙拐騙我行我素,今天偷只雞,明天拐壺酒,優(yōu)哉游哉好不享受的那種得意勁兒,伊妮莉就感
到火大。
眼瞅著一班師兄師姐這么辛辛苦苦干著算命,賣藝之類的行當替面前這位死老頭子還債,可面前這位卻一句理所當然就含糊抹去四人的所有功績。
少年少女們喲,將自己的青春浪費在幫這渣老頭還債上,你們的思維真的大丈夫?
伊妮莉當然知道面前的這一位肯定一開始就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憑著幾百年成了精的恐怖修為和當年在普雷西亞殺死蒼邪和迪妮莎是老頭子含怒出手的那恐怖一擊便可推測出老爺子那隱藏在這如柴瘦骨中的力量是多么的龐大,更何況如今已過去了四年,經(jīng)歷了這四年的風風雨雨,要說面前這位滿嘴油漬的糟老頭要是沒一點進步,那伊妮莉是打死也不信的。四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既不能化桑田為滄海,也無法星移斗轉(zhuǎn)讓這天地換了人間,可早已徹底舍棄了腹部那不時蠕動的惡心物體所帶給自己的力量的伊妮莉卻靠著一股子狠勁兒生生吧太極玄清道推到了玉清五重。憑著早年作為大劍積攢下來的豐富經(jīng)歷和埋首小竹峰三年不出拼命勁頭,一般的覺醒者還真就不是現(xiàn)在的伊妮莉的對手。于是乎,秉持著“修為不高,經(jīng)歷豐富,善于照顧人”三大準則的掌教真人和一眾祖師師祖拍了板:就你了!
一路行來,老頭子除了喝酒蹭飯偷奸耍滑種種惡事干的天怒人怨之外也沒干出啥太過出格的事情。可那一張張畫著老頭子一臉奸笑牙齒賊亮模樣的賬單卻給了自己和一眾師兄師姐大大的麻煩。
于是
,打工,打工加打工。千篇一律的跟隨,被在大樹含情脈脈的大嬸兒找到,在打工,然后被下一家兇神惡煞的大叔找到,繼續(xù)打工……再加上不時受到的性騷擾,流里流氣的口哨聲。連續(xù)兩個月忍受奔波之苦的伊妮莉終于爆發(fā)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分開人群,大踏步的走到老頭子面前,鷹爪前伸,一把拉住老頭的后衣領(lǐng),轉(zhuǎn)身倒拖,順便再夾帶上依舊擺著張冰山臉一臉呆滯狀的呆貨。隨手揉了揉和自己一樣的金發(fā),嗯,似乎聽柔順的,相比自己那容易分叉總是讓自己抓狂的頭發(fā)這丫頭的法治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隨著想法這手又在克雷雅頭上揉了兩下。
“所以說,您老這么大搖大擺的往東邊逛實際上是為了引出當年那件事的真兇?”瞅著大義凜然沖自己猛點頭的曾書書,伊妮莉圍著老頭左看看有看看,最后,賞給了個很是不屑的冷笑。
牙縫里還留雞肉絲,渾身上下油膩膩的,一雙老手被燈一照,金光閃閃,不知道的還以為練了金鐘罩,就這副尊容,還好意思說自己這是誘敵出洞?
呸,騙鬼呢!
看著面前這位見自己不信而焦急跺腳的老頭子,伊妮莉冷著張臉,可從沒眼到心里,卻沒一處不笑彎了腰。
現(xiàn)在就慌了,早干嘛去了?老爺子您老等著,還有更精彩的呢。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這賬,還有的算!
微瞇上翹的眼角望向某處,伊妮莉的笑容愈發(fā)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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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