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面,甚是颯爽,野草靜長,寂靜如我的愁緒。
我的神思一直飄蕩,一輩子那麼長,他黑召喚燁是我的第幾個悵惘。
現在的黑召喚燁正用雙手觸著他自己的脣,彷彿還沉迷在成墨宇剛纔熱情衝動的吻中。
我想通了,有些事情一旦有希望便會讓人開心,成墨宇的身體彷彿復甦般靈活,我一擡手將手裡的草球甩了起來,起身便跑到蹴鞠場中,準備接住還在下落中的草球,此情此景,大好春光,想這蹴鞠何嘗不是一種人生大樂?
我剛纔恍然大悟,皇甫凌來看我之時,侍者衆多,所以他們怎麼可能會透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來呢,所以成墨宇和雲天依亂魂的事情肯定有隱情,如若皇甫凌他們爲了某種原因,難道不會刻意掩飾自己的身份嗎?
思緒到此,我忽然又有了更深的探索慾望,興許事情已經有了轉機!
不過當下,我還是更想盡情地玩一把球,於是我將接住的草球踢向了還在愣怔的黑召喚燁,好給自己覓得玩伴!
黑召喚燁被我的草球打到了頭部,我一向是個足球呆子,今天竟然能夠踢得這麼準,我倒是有些驚訝的。
“你在挑逗我?”黑召喚燁嘴角一撇,露出玩笑的神色,隨即抓起草球朝我撲來。
我嘿嘿哈哈跳來跳去,玩到大汗淋漓,將一場蹴鞠比賽,全當是一場早操了,而黑召喚燁也同我耍得略有疲累,我們累了,便一起躺在草地上,看天外雲捲雲舒。
這一日午後,我悄悄去找皇甫凌和雲天依問問清楚。結果卻碰了一鼻子灰,雲天依說我怕是病傻了,而皇甫凌也覺得我就是成墨宇。因爲他口中的雲天依對往事歷歷在目。
我連嘆了三口氣,覺得也許真是自己搞錯了?;蛟S我在病著昏迷的時候,雲天依和成墨宇的魂魄就已經迴歸了呢?
那時候的陽光漸漸移動,斜斜的陽光像長了腿一樣,從屋門口躲到了走廊上。
我在皇甫凌和雲天依那裡,停滯了許久,才十分落魄地離去,我知道雲天依正用一種同情的眼神。望著我失魂落魄的背影,而院子裡的侍者也偶有議論我瘋病的聲音。
我忽然想呼喚靈鴿來問些我有所疑惑的事情,可是現在,就連靈鴿也不知去向。我只好去找莫飛虞,莫飛虞說他在靈鴿傳遞過給黑召目木刻墓碑的事情後,也就再也沒有見過靈鴿。
不過靈鴿在飛走時,用爪子蘸墨寫出一個字:粉。
我遂知道藍靈鴿又是去找粉靈鴿了,我呵呵一笑。它竟然像誰誰那樣,也是一個深情的種?。?
又過了兩日,是央宮裡的黃道吉日,住在石洞裡的子民們也沾了喜光。
這一日,是長老黑召喚燁迎娶靈太成墨宇的大喜日子。單身了五十年的長老大人,終於要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裡擁有屬於自己的修仙巔峰了……
沒錯,在城民們看來,黑召喚燁迎娶一位靈太,並不僅僅是有了一位妻子,他更多的是爲這個地區帶來修仙進展的福音,雖然子民們不能修煉爲仙,但是天上多一位神仙來保護自己,他們還是很樂意的。
城民們被允許休息一天,男人們放下了常伴身邊的鐵鑿子,女子們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活計,他們紛紛聚向央宮,在央宮外面呈現出圓環形包圍央宮的瞻仰畫面。
再看央宮裡,偌大的喜堂正是陽器神殿,神殿裡紅綢金盃交相輝映,在這個地區唯一信奉的神面前,一對新人即將舉行神聖的儀式,以此來昭告天下,告訴祖輩,他們要結爲連理了。
並且今天還別有意味,因爲洞天城和中央城裡的子民們,終於可以團聚一回了!
今天的中央城基本就沒有警戒與治安之說,因爲城民們都是擁護長老的,而從古至今,也從來沒有發生過暗殺事件。
那麼多美麗卻獨守空閨的女子,那麼多強壯卻必須清心寡慾的男子,也可以在今天盡情選擇過夜對象,好讓長老和靈太同討個多子多福的兆頭,相比於往年城民們只能被分配給自己的配偶,今年這樣的情況可謂是五十年一遇。
所以福利來的這麼艱辛,央宮外圍的人羣多是以騷動爲主,即便可以隨意擇偶,但是規矩不會變,必須是男女雙方自願才行,所以平日裡的女漢子和男淫賊並不能隨心所欲,他們也都人模狗樣地賣力討好喜歡的人。
當然,先找話題便是必不可少少的事情。
“美麗的姑娘,你知道長老娶的靈太,是一個瘋子嗎?”
“誰不知道??!她還說‘神的懲罰’只是對大家的一種欺騙呢,說那是什麼粉在起作用!”
“哦!美麗的姑娘,我對你一見鍾情了!你說話的聲音可真好聽,能再多說點嗎?”
姑娘有些羞羞的,聽了誇獎已經紅霞滿臉,她又道:“當日有許多人要殺了那個得了蛇精病的靈太,以免禍害了我們尊敬的長老大人,甚至還有不少人有暴亂的跡象,我當時嚇的不輕,還以爲央宮要動亂了呢。不過壯漢,你不必和我聊這麼多,你晚上可以邀人家過夜的,人家願意……”
姑娘邊說邊做害怕狀,已經癱軟在壯漢的懷裡。
可是壯漢卻沒有多麼興奮,他聽罷,笑地有些浮誇:“呵呵,今天晚上一定會有一場暴亂的,美人要小心呢?!?
蕭嵐捏住懷裡的姑娘臀部,重重一捏,臉卻變成了另一張臉,嚇得姑娘極爽地驚叫後,又連翻帶跳地滾落到地上。
蕭嵐只好蹲在地上,朝姑娘的臉上一捏,玩笑道:“沒見過易容術嗎?”
“見……沒見過!”姑娘仔細瞧了這張臉,蕭嵐白淨清秀,竟然比長老的誘惑差不了多少,她知道她在被長老破處時,就不小心看上了高高在上的長老,可是自己身份低微,不過是長老十幾萬破處工作量中的一個。
後來她被分給幾個鑿山挖石的爺們過夜,卻沒有懷上孩子,一直到今日又遇上可以自由擇偶的好日子,她更是沒想到今日竟然可以遇到和長老同樣俊秀的炮友。
“沒見過?嗯……嗯!”蕭嵐發出一聲悶哼,本還有話要說,沒想到這個姑娘如此迫不及待地便抱住他的大腿,在他的兩腿間隔著衣衫挑逗他的那玩意兒,股股熱氣緩緩吹進來。
蕭嵐的心中本全是怒火,現在卻有些飄飄然。
他自從被皇甫凌打敗後,便差點被太子皇甫修凝給殺了,這次他的任務只有一條,那就是報仇雪恨!
他先殺了這裡土生土長的鐵匠,鐵匠也是極富盛名的一個角色,並且居然和他同名,他隨後易容成鐵匠的樣子,與皇甫凌一幫人馬混跡在一起,套好關係。
最近,他終於發現了能夠搞死皇甫凌一幫人的方法,那就是利用“神的懲罰”一說發起動亂,然後讓暴動所向披靡的力量風捲殘雲,幹掉他所痛恨的人物們。
雖然蕭嵐並不知道成墨宇是不是真的瘋了,但是成墨宇說的話並不像假話,並且從準靈太嘴裡說出來的話,多多少少都能煽動民心。
蕭嵐近日並沒有銷聲匿跡,他走動在洞天城的開山工們中間,謊稱自己去了外面的世界,說那裡的人們不用工作又有固定的妻子,家人們共享天倫之樂,又說自己發現可以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是畢生的願望,是最美好的事情!
蕭嵐如此這般動搖人心,不幾日,便召集了一大批動心的無知子民,預備在今晚長老成親後殺了他,因爲長老成親第一晚要先嗜靈太之血,而嗜血後一定時間的長老最爲虛弱。
此時的蕭嵐,暫且忘了自己的仇恨,他忽然有些空虛,再加之胯間的姑娘勾搭男人的套路如此熟稔,怎能叫他不動心。
蕭嵐在做殺手時,一直迫於規矩沒有找過女人,而現在潛伏在此處的他也沒有機會接觸女人,現在,他已經提早感覺到了勝利的喜悅,心中的包袱便猛然一卸,他的手忍不住朝胯間姑娘的頭那裡深深一壓,欷歔一陣過後,攔腰就將姑娘抱到了遠處的角落裡。
他以爲沒有人看見他,於是他將那姑娘的衣服一次性扒開,目的也很強烈很簡單,那就是釋放他的第一次。
姑娘並不掙扎,面上的表情很是享受,她大概也許久沒有碰過男人了,畢竟久久不能懷孕的女子,在中央城會被認爲是沒有用的女子,所以上面給她與男人奮鬥生子的機會就越來越少。
這也就是一個信奉陽器的地區最大的弊端,一個以生育爲夫妻唯一目的地區,甚至連固定性伴侶都要拆散,這在外人看來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
蕭嵐正與姑娘一起欲仙欲死,一進一出,深深淺淺,他們叫聲酣暢,仿若四周無人。
只不過,遠處卻有一雙微微瞇著的眼睛,盯著他們許久後,那人正嘴角揚起,輕鬆地笑著轉身便飛檐走壁,遁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