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燕青靈大才子的香囊o(n_n)o~~】
蕭嵐那眼神足以電死一頭騾子,而且我估計,除了騾子這種不能繁殖的雜交品種會對他產(chǎn)生好感外,估計誰都不會這麼逗了~哦,也還是有的,譬如沐春這純潔的一塵不染的姑娘~
“快說正經(jīng)的事情,你怎麼來這裡了?戰(zhàn)事是不是不那麼吃緊了?不然洛軒也不會允許你這員猛將來這裡吧?”
我心裡默默揣測著,蕭嵐這孩子都回來了,皇甫凌是不是也快回來了呢?此刻,我心裡的激動是無法比擬的!
可是蕭嵐卻潑了我一臉的水,他搖搖頭,臉上仍舊掛著沒事人的表情,卻帶給我不如我願的消息:“戰(zhàn)事險惡,人事易分,我本就不是他的手下,幹嘛要他允許我到哪裡去呢?”
“小嵐子,你該不會是違反了軍紀(jì),擅自跑到我這裡來的吧?”我朝蕭嵐一擠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倒不會,是我自己要到隱衛(wèi)裡來,唉,他分明知道你已經(jīng)有了危險,還不回來看看你,我因此和他吵了一架,便請願自個兒來了!”
我看蕭嵐有些不開心,便安慰起他:“跟我相比,當(dāng)然是戰(zhàn)事更加重要了,整個白羽州人民的未來,以及幸福和自由,全都掌握在洛軒的手上,叫他怎麼能掉以輕心,又怎麼能擅自離開戰(zhàn)地回來看我呢?”
“本來該我安慰你的,你可真是有趣,怎麼反倒安慰起我來了?”蕭嵐邊說,邊將屋門關(guān)上,我這才發(fā)覺沐春做的唯一一件粗心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次羞走後忘了關(guān)門。
“說吧。”蕭嵐靠在門上,笑著道:“你擺弄金步搖召喚隱衛(wèi),所爲(wèi)何事?”
“我想知道,你們隱衛(wèi)針對這次鹽運巡檢司圍宮的解決辦法。”
我拿起《風(fēng).流韻事》,扔給蕭嵐。蕭嵐一揚手正好接在手上,隨即翻看起來,他本以爲(wèi)是什麼不堪的野史,看完之後恍然大悟。
“哎喲咧,這也許是你做的最明智的事情了,果然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把柄啊!”給人好處,不如抓住別人的小辮子,蕭嵐一句自創(chuàng)成語竟然將這麼精妙的思想給表達出來了,果然是讀過書的殺手啊。就是不一樣!
蕭嵐邊說還邊翻看《風(fēng).流韻事》。口中提醒著自己:“鹽運……鹽運……”
我知道他在找鹽運巡檢司的資料。於是我直接正色道:“這個鹽運巡檢司,名叫劉德海,起了這麼水的名字,果然也幹了和水有關(guān)的工作呢。不過他這官職卻是得人提攜而來。”
“官官相護,那是肯定的,是端木王妃提攜的嗎?如果是,我們可以一石二鳥,一鍋端掉他們!哦?我找到了,劉德海在這裡……”蕭嵐指著書頁朝我走來。
我還需要看嗎,這可是我寫的東西,於是我撇嘴一笑道:“你自己看吧,這東西就是我寫的。還有再看一遍的必要嗎。”
“怪不得,怪不得!”
“嘿嘿,蕭嵐啊,知道本姐姐的厲害了吧!”我聽見蕭嵐震驚的聲音後,頓感欣慰。終於被人崇拜了,嗚~不容易啊~
“怪不得,這字跡那麼那麼醜,我剛剛以爲(wèi)作者是一個身體震顫患者呢……”蕭嵐似乎沒有聽到我剛纔的自戀,於是恍然驚醒般補充道:“誒?你剛纔說了什麼?我沒有聽清!”
我只好大聲且快速地重複了一遍:“我說,你怎麼不去屎。”
“依依,你發(fā)錯音了,是死,不是屎誒?”蕭嵐那死樣子,竟然沒好正經(jīng)的同我辯論起來。
“我了個去……你趕緊滾,我要休息了,我看你連隱衛(wèi)都不該做,要不還是回去打仗吧,我的眼睛可受不了你這樣的貨色,看久了會瞎的!”
蕭嵐撇撇嘴,將書又扔給了我,不樂意起來:“你不歡迎我,自然有人歡迎我,嘿嘿,我去找沐春!人家……可還是處男呢……”
“哎?你真走?那門外的圍宮者怎麼辦?”我見蕭嵐色迷心竅,不禁想起今晚的主題,不解決問題怎麼可以跑呢。
可是蕭嵐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神色輕鬆回頭道:“放心吧,沒有你這本書,隱衛(wèi)們也早把那個什麼巡檢司的底細(xì)給查清楚了,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靠山,門外所有人,今晚殺無赦,呵呵,我眼裡可揉不進沙子。”
我點點頭,以暴制暴?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如果鹽運巡檢司劉德海的眼力勁兒好,估計能跑得快一些,那樣興許能僥倖不死吧。
蕭嵐讓我早點睡,他這次沒有走窗戶,而是選擇了大門,我不禁嗤笑,他這個隱衛(wèi)算什麼隱衛(wèi)啊,根本都不隱藏自己的蹤跡,要是讓別人看見從我房間裡走出一個男人來,我這個雲(yún)妃娘娘的臉面可要往哪裡擱呢!
忽然,門外傳來了重物擊中門框的聲音,那力量足足讓門往屋內(nèi)深凹了一下又反彈回去。
蕭嵐以職業(yè)的機敏,迅速衝我和暗中保護我的人道:“依依藏好,隱衛(wèi)保護!”
說罷,蕭嵐便踢開房門,躲閃攻擊似的側(cè)身而出,以防止屋外有人埋伏,然而,屋外此刻已經(jīng)沒了人跡,但有一個物體還滾在門口,那東西似乎就是剛纔砸門的東西,在力的作用下做著悠閒的翻滾。
“那是什麼?”我不敢過去,因爲(wèi)蕭嵐還沒有解除危機,可是我卻好奇,那東西似乎是我極其熟悉的。
“這……沐。”蕭嵐的聲音戛然而止,定在那裡,好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了,他都不說話。
“遮幕?遮幕是什麼東西,屏風(fēng)嗎?又是誰這麼不小心把屏風(fēng)扔到了我的門上,他犯了錯,估計早跑遠了吧,不過屏風(fēng)還可以滾動,聞所未聞呢~”
我覺得有些好笑,不知是哪個下人犯了錯,想必他這一夜都要膽戰(zhàn)心驚,怕人逮到他了吧?
“呃,沒什麼!沒什麼!”蕭嵐大聲向我回復(fù)著:“有人惡作劇而已,看來是我被人發(fā)現(xiàn)了,依依,我先走了哦!”
我被他這麼一說,覺得也有可能,三更半夜的,我這個雲(yún)妃的屋子裡居然出現(xiàn)了男人的聲音,這件事興許被哪個膽子大的奴僕給撞見了,所以他抄了塊石頭迅速砸門而逃,那人爲(wèi)了尋刺激,竟然不怕掉腦袋,我還真是覺得不可思議!
蕭嵐給我合上了門,便消失了。
我的書房和我的臥榻都在這座宮殿裡,宮殿很大,很像是一個大廳,我覺得累了,便將《風(fēng).流韻事》壓在了一本普通書的下面,也不招呼人來給我更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懷有六個月身孕的我,將自力更生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然而躺下後,閉上眼睛,但是我的身邊依舊不平靜。
深夜是鬼魂們活動的時間,我雖然已經(jīng)是孕婦了,卻仍舊擁有能看見鬼魂的能力,這些鬼魂們也知道我能看見他們,不過大家互不干擾。
就像以前一樣,鬼魂們都是很冰冷的性格,除非是有重大怨氣的那種纔會來找我伸冤,我因此還管了幾起平民鬥官僚的死無對證案。
不過對於那種鬼魂,我可不允許他們近我的身,我怕怨氣衝傷我的孩子,只是在一段時間之後,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孩子並不會受到我的影響,我本身雖然擁有特殊能力,但是我的孩子還是穩(wěn)步發(fā)育著,也不會在鬼魂來臨時產(chǎn)生異樣。
當(dāng)然,在我能保證充足睡眠的情況下,我偶爾也會無聊的和鬼魂們聊天,只有那些堅持不懈的鬼魂才能得到我的同情,和伸冤。
今天,我同樣又感受到了濃重的怨氣,我周圍,似乎潛藏著一個不速之客,我不能感受到它的性別,卻能感覺到它對我沒有惡意。
它已經(jīng)在我周圍待了很久,我想它足夠執(zhí)著,也許我該幫助它伸冤,即便它沒有說話。
於是我將寢宮裡的燭火都熄滅了,在足夠黑暗的情況下,它不想現(xiàn)身都不行。
寢宮裡已經(jīng)一片黑暗,我託著自己的腰,護著自己的腹部,邊走邊重複喊著:“你在哪裡,出來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有什麼冤情,就和我說。”
許久,周圍都沒有迴音,那個鬼魂居然不想現(xiàn)身?它和以前來伸冤的鬼魂不一樣啊,我在心裡默默嘀咕著,不過已經(jīng)到了睡覺的時間,爲(wèi)了保證充足的睡眠,我的作息一向很規(guī)律。
頭一次碰到這麼奇葩的鬼魂,它好像在和我躲貓貓似的,難不成是一個小孩子?
啊……越想越恐怖,雖然我對鬼魂們司空見慣,可是一個孕婦面對這種事情還是經(jīng)不住多想,它不會是想投胎吧,可是我還沒有到待產(chǎn)的月份呀!
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心裡胡思亂想,睡不著,要是皇甫凌就在我身邊,那該有多好呢。
我側(cè)著身,睜開了眼,猛地一驚,哎?柳葉眉,杏花眼,淡淡粉黛,櫻桃脣,皓腕手,巧言令色玲瓏心……
原來,沐春今天是和我一起睡啊,她冰冷的面無表情,我卻衝她笑了笑,便將身體轉(zhuǎn)正朝外挪了挪,好給她多留出些睡覺的地方,也好也好,我一個人又害怕又不解,都快孤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