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靳梧箴不用丫鬟領路,自己就找到了九爺的書房。
門口沒有丫鬟,護衛。書房的門是敞開的,靳梧箴只好輕叩兩下。
“進來。”
門里傳來九爺清冷的聲音。
靳梧箴走進去才發現,上次那兩個人也在。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這兩個人散發出來的血腥氣,一點都不收斂。弄得書房里邊的氣場十分的陰森壓抑,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九爺見她進來,嘴角掛著笑,停下手中的筆,讓她坐在書桌前邊。
上次是晚上,進門就有芷若跪在地上,也沒仔細看那兩個人,今天坐下正對著他們,便瞟了幾眼。
這一看可是不得了,左邊那個男人,長發披散,臉色青白,嘴唇就像是紫薯吃多了,兩手抄在袖子里。不用看都知道指甲一定也是黑色的。只是傳聞有毒人的存在,真沒想到在這兒會親見。
右邊那個男人一頭利落的寸頭,剛毅的臉上斜著一個疤,穿的衣服看起來像是行腳的僧侶,脖子上掛著一大串棕色珠子。每個珠子都有鴨蛋大小,磨得光可鑒人。他雙臂環胸,面無表情。像極了廟堂里的羅漢,只是猙獰了些。
不著痕跡的收回眼光,還未說話,左邊的男人就問:“怎么沒見金珠碧?莫不是被你弄死了?”
他說話的聲音都不是正常的聲線,有點像是金屬摩擦的刺耳。靳梧箴也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說:“它自己玩去了吧!”
“咯咯,”一個男人居然有這樣陰惻惻的笑聲,聽的靳梧箴耳朵發麻,“你還真會說話,一條蛇能去哪玩?”
“嘯仁,”那個僧侶開口嗓音粗狂,“這還輪不到你說話。”
“是呀!是呀!”嘯仁不屑的睨著靳梧箴,“有普渡大師在,哪里能輪到我呢!”
“哼!”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別過臉。
九爺淡笑著拿起畫卷,對著靳梧箴看了看,這才掉轉過來,“你來點評一下我畫的怎么樣?”
靳梧箴看那畫上,一個妙齡女子穿著水藍色的衣裙,站在綠蔭下。蛋圓的臉頰,眉目如畫,笑意盈盈。
呼吸一滯,那不是她嗎?沒想到九爺畫了她,這是什么意思啊?
靳梧箴困惑的看著那幅畫,九爺輕聲問:“怎么?畫的不好嗎?”
“挺好,”她點點頭,扯了一下嘴角,心底自嘲說不定那是跟她長得很像的人呢!
九爺端著畫卷左右看看,有些遺憾的說:“還是差了些,你比畫上的人靈動,我還是畫不出你的氣韻來。”
他這一句話,就把靳梧箴心底的想法推翻,隱隱的泛起了甜蜜,有點羞赧的垂下頭,小女兒家似的絞起了手指。
九爺眼角挑著,把畫卷放在桌上,這才切入主題說:“宋承說有尸香魔芋,是嗎?”
靳梧箴點點頭,嘯仁有些驚奇的看著她問:“尸香魔芋?你知道?”
“我只是看過記載。”
“那可是傳說中的毒物,你還真是見多識廣呢!”嘯仁的語氣少了那些不屑,多了一點的敬佩,“你說說,你是怎么認為的?”
靳梧箴抬眼望著嘯仁,感覺他這個人似乎沒有表面看的那么難以相處。
“若是尸香魔芋,嘯仁和普渡會跟你除掉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