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頭從內室跑出來,夏銃趕緊側身讓開。
見鄭克爽并沒有要隨后出來的意思,夏銃在外邊揚聲問道,“姐夫,薛姨娘的身子不要緊吧?”
屋內的人一默。
隨后腳步聲漸至,鄭克爽挑了簾子出現在夏銃面前,臉色尚且有些不善,笑道,“無事,累二弟跟著掛牽了。”
夏銃點頭,“沒事就好,待會兒我叫人去庫房取一支老山參來,也給薛姨娘壓壓驚。”
鄭克爽趕忙推辭,“一點兒小事,休息一會兒也就好了,不需要如此破費。”
“姐夫說的哪里話,什么破費不破費的。”
鄭克爽也就笑著應了。
夏銃道,“好在沒什么大事,姐夫也無需太過掛心,只是……薛姨娘怎么說都是有身子的人,若此時上路,舟車勞頓難免有些顛簸,只怕對腹中胎兒不好,依夏銃看,姐夫不妨再多住些時日,待薛姨娘的身子好一些再上路,也好讓薛姨娘將養將養。”
夏銃說的話,正是鄭克爽此時心中所擔心的事。
他既然懷疑是夏春云做的手腳,就更不敢這個時候上路,也免得在路上中了夏春云的圈套。
可要走的話之前他已經說出去了,此時再開口留下來,卻有些不好開口。
夏銃的這一番話正好說到鄭克爽心眼兒里去,作勢猶豫了一下,也就點頭答應了。
這時大夫也到了,夏銃借機告辭出來,說是吩咐人去拿人參,卻找了個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又折回來,翻身進了院墻,直奔著夏春云的房間去了。@^^$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替薛姨娘診了脈開了方子,并沒什么大礙,鄭克爽的心這才放下來,辭謝了大夫回身,又去安撫了薛姨娘,鄭克爽這才把秋錦叫到跟前。
秋錦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更是讓鄭克爽心中有氣,一抬手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嚇的秋錦撲通跪了下去。
“大少爺饒命。”
鄭克爽冷哼,“沒用的奴才,你把剛剛的事情對我說一遍,要是有半點兒隱瞞,我繞不了你!”!$*!
“是!奴婢不敢。”
秋錦哆嗦道,“剛剛……,夫人突然說有些累了,讓姨娘扶著她去休息,奴婢跟姨娘扶著夫人進去后,夫人卻突然說口渴,讓姨娘去替她倒一杯茶來,奴婢本想跟上去的,可夫人卻讓奴婢近前伺候。……等奴婢忙完了去找姨娘,卻正好看見姨娘踩了地上的水漬摔倒了,奴婢當時都嚇傻了!……就,就跑去找大少爺。”
“好端端的,地上怎么會有水,一定是你們拖懶耍滑。”
秋錦不住磕頭,“奴婢怎么敢,這屋子可是夫人的地方,哪輪得到奴婢走動。”
鄭克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生鐵一樣黑,憤憤地起身走了……
秋錦慢慢地抬起頭,見鄭克爽走的遠了,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古怪,與剛剛的模樣判若兩人,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轉身進屋了。
“怎么樣?”薛姨娘斜倚在榻上,神采奕奕的看著秋錦,哪里還有半分憔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