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赫赫有名的大兆公子胥,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打他的臉?
眾人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挑到至高點,個個拉長了耳朵等著聽胥盡歡怎么說,卻不想胥盡歡只是笑了笑,收了扇子道,“一場誤會,一切皆是我自找的,無事!”
這就是擺明了不想說了,想想也是,被人當眾打了臉,這種糗事,換做自己也不愿提。
張昭趕緊指揮一旁的婆子把夏知秋抱去鄰近的廂房,胥盡歡回身知會了龍潯,龍潯點了點頭,看了夏青一眼,這才跟了上去。
夏冬盈臉色蒼白,悄悄地抓了洛氏的衣袖,“母親!”
洛氏急忙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
出了這樣的事情,宴會自然無法在繼續下去,張昭當即命人把太后安置在后廂,自己則領著眾人來到一處寬廣的花廳。
夏青雖然是夏知秋的弟弟,可這種時候自然也是不宜近前的,只好跟著眾人在這里等。
張昭的手上還捏著剛剛從夏知秋面上扯下來的面紗,眼神復雜的望著夏青,視線不時的在夏青和胥盡歡二人面部游移,只有胥堯顏老神在在的坐在位子上,懷中抱了貓,垂著眼睛好似睡熟了一般。
“剛剛知秋小姐跳舞時,不知三公子人在何處?”
張昭突然出聲問道。
胥盡歡握著折扇的手輕輕地扇著,也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瞧著夏青,就連胥堯顏也扭頭看過來。
夏青低頭恭謹道,“王爺是知道的,夏青是不能飲酒的,宴會上見大家推杯換盞,難免有些格格不入,便起身到王爺的園子里轉了轉。”
張昭嘴角掛著諷刺的笑,“是嗎?本王記得在院子里見到三公子的時候,知秋小姐還沒出場吧?之后三公子急匆匆的離去,不是趕回宴會,又是去了哪里?”
夏青挑眉,道,“王爺這么說,不會是以為是夏青用毒害了七姐吧?”
明郡王低下頭,淡漠道,“本王只是好奇,事發之時你人在何處?又做了些什么。”說著抬眼看了夏青一眼,道,“本王十分想知道,會有什么樣的要緊事,居然會讓三公子錯過了知秋小姐的絕世風姿。”
夏青皺眉,這明郡王是打算死咬著自己不放了?本來還以為只要讓他去親眼看見夏知秋的真面目,就會打消對自己的疑心,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執著。
這到真有些難辦。
“當時,夏青是跟胥某在一起,個中原委王爺還是不要多問了。”胥盡歡在一旁善盡職責的開口。
張昭一愣,坐在一旁的胥堯顏也淡淡的挑眉看過來。
夏青的臉倏地爆紅,死死的攥了拳頭,咬牙低聲道,“胥盡歡!”
胥盡歡卻半點都不懼怕,刷地展開扇面,好整以暇的看著張昭,“當時夏青的確是跟我在一起,這種事,若不是王爺緊咬著夏青不放,我也不會說出來。”
張昭哼了一聲,“你們兩個大男人,在一起干什么?”
胥盡歡瀲滟一笑,“王爺這話說的可就奇怪了,我二人在一起干什么,沒必要向王爺稟報吧!”說著還故意曖昧的朝夏青眨了眨眼。
夏青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見大家都盯著自己看,憋著一口氣道,“我去看看七姐怎么樣了。”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胥堯顏抱著貓笑望著胥盡歡,嘴角含著笑,“我到今日才知曉,原來弟弟不是不喜歡美人,而是……怪不得以前有那么多的美人投懷送抱都被弟弟拒絕了,本來還以為弟弟定力驚人,卻原來一開始咱們就錯了啊!”說著輕笑了一聲。
胥盡歡不為所動。
夏青來到夏知秋的房門前,見外頭候著幾個打扮體面的婆子,見了夏青皆恭敬的行了禮。
夏青弟弟一笑,“里面怎么樣了?”
為首的一個婆子趕緊上前道,“那位小公子已經替知秋小姐看過了,說是、說是知秋小姐的腿上被毒蟲子咬了一口,才導致半條腿麻木,想是因為如此才會從高臺上摔下來,其實是跟王爺無關的;這會兒正跟太后她老人家稟告呢。”
夏青便點頭,一揮手示意她們可以下去了,自己慢慢地踱步進了夏知秋的屋子,眼底漸漸地閃現出一絲陰狠來。
這一次,洛氏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為了讓自己的女兒出人頭地,不惜要害了夏知秋的性命,若不是自己身上時時帶著解毒的藥丸,只怕是再拖上一時半刻,夏知秋的一條腿便廢了,這筆賬,他很快就會向她們討回來。
夏青推開房門,就見夏知秋整個人愣愣的坐在窗前望過來,看見自己后,眼底的困惑越發的濃重了,就連伺候在一旁的翡玉望過來的眼神中也充滿了不敢置信。
晴晌乖巧的起身,對夏青道,“三少爺,奴婢去外邊看著。”說著不等夏青點頭,閃身出了門,順道幫他們把房門也關了起來。
夏知秋呆坐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看著夏青,那樣細致的眉眼、那么的風華絕代,自己以前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你……你、你真的是……”那個字,卻是說什么都說不出口。
夏青苦笑,輕輕的扯開頭上的金冠,一泓黑發傾瀉而下,瞬間斂了英氣,平添了一絲嫵媚。
“七姐!”夏青糯著聲音叫了一句,走過去坐在夏知秋床前,服帖的趴在夏知秋的腿上。
夏知秋旋即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就連翡玉也緊緊地扶了身旁的椅子。
“這、這怎么可能?”
夏知秋喃喃自語道,事到如今她還是無法說服自己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來在宴會上好好地,自己和洛氏她們安靜的坐在位置上看歌舞。
夏知秋的心底其實是緊張的,雖然太后還沒有開口,但是大家心里都是知道的,今天的這個宴會,本就是為了看一看她的舞,太后之所以到現在還不說,想必是不想自己太囂張罷了,畢竟自己以一屆商賈之女的身份坐在這里,本就比那些千金小姐矮了半頭,更何況,自己還只是個庶出的身份,如今太后抬舉她,已經是給了她臉面。
這時候,也不知怎么了,夏冬盈突然站起身急匆匆的離開了,洛氏顯然也沒想到,急急地喊了句,“冬盈!”
夏冬盈卻沒聽見,跟著前邊的柳家小姐出去了。
洛氏這才回過頭來,對眾人笑著說了一句,“這孩子,想必是剛剛茶水喝多了。”
眾人便都善解人意的笑了笑。
這時候,一直坐在自己身邊的高夫人突然仔細的打量了自己幾眼,對洛氏道,“想必這位就是知秋小姐吧!瞧瞧,這小模樣兒,就跟一朵花兒似的,那畫冊我也看過了,當真是極好的,夏夫人真是好福氣。”
洛氏趕緊笑著拉了夏知秋的手,溫和道,“哪就有你們說的那般好,高夫人快別說笑了,你瞧瞧,都把我家知秋說的害羞了。”
眾人一見,果然見夏知秋的耳后泛起一片緋紅,越發襯得面容俊美。
洛氏拉著夏知秋的手,親自替她把頰邊的碎發攏在耳后,道,“不是我自夸,我家知秋一向乖巧聽話,對父母也是極孝順,早晚定醒請安,更是從來沒有落下過。”
高夫人艷羨的望著母女倆兒,她一共生了五個兒子,卻是半個女兒也沒有,雖然兒媳各個孝順,可到底都是拿她當婆婆孝敬,并不能給她那種血濃于水的親情,此時見到洛氏母女感情這么好,更是打從心底里羨慕洛氏的命好。
又見洛氏不停的為夏知秋夾菜,更是覺得洛氏人好,只怕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就如此吧。
暑氣有些打頭,縱使身側放了幾盆冰,也并沒有好多少,太后便有些乏,幽幽的望了一眼,見身旁的張昭和胥盡歡皆都不見了人影,興致有些淡,扭頭看了看一旁的首席女官,廖女官會意,趕緊上前替太后端了一碗冰鎮蓮子羹,笑著遞到太后身前,道,“太后您瞧,那位小姐就是夏知秋。”
太后順著手指看過去,就見洛氏正親自為一個穿著翠綠衣裙的小姐添菜。
太后是什么人,那可是從人堆兒里爬出來的人精,那洛氏的面上的表情有幾分真幾分假,她一眼就能看個通透,在她看來,洛氏對著夏知秋的笑容,反倒不如對剛剛回來的那個嫩紅長裙的少女要顯得真實些。
就聽見女官在一旁道,“這位后來的小姐,奴婢聽說是洛氏的嫡親女兒,好像叫什么夏冬盈。”
“哼!”太后懶懶的哼了一聲,心道對待自己嫡親的閨女就是跟別人不同,那洛氏也算是個有頭腦的,她當著眾人的面博得個賢惠的名聲;眾人看不清楚,太后卻一眼就看出在洛氏心里孰輕孰重,夏知秋面前的碗里東西雖然多,但卻找不出一樣相同的東西,很顯然洛氏根本就不知道夏知秋喜歡吃什么,只是在數量上取勝,誤導別人而已,而反觀夏冬盈面前,雖然這夏冬盈才剛剛回來,洛氏為了顯示自己對她們一視同仁,也夾了幾筷子給夏冬盈,可夏冬盈面前的碗里,東西卻是統一多了,而且幾乎是洛氏每次放下一筷子,夏冬盈便歡喜的吃下去,很顯然那些都是夏冬盈喜歡吃的。
可這樣一來,便給人一種夏冬盈更加乖巧聽話的感覺。
太后垂下眼,對女官道,“去,把知秋小姐叫上來,哀家要仔細瞧瞧。”
太后的聲音并不大,所以直到女官裊裊的走到洛氏這一桌,眾人才吃了一驚,紛紛的站起身。
“幾位夫人好!”廖女官屈身道。
眾人哪敢受她的禮,皆往一旁閃了閃,同時到了一聲萬福,廖女官笑著望著夏知秋,嫣然道,“想必這位就是知秋小姐吧!太后她老人家聽了你的事情,很想見見你,你跟我來吧!”
夏知秋心跳咯噔一下,雖然明知道會是這樣,可事到臨頭卻還是有些緊張,趕緊施了一禮,道了聲,“是!”
側頭看了去,卻并沒有看見夏青的身影。
夏冬盈這時突然走到夏知秋身邊,“妹妹,可別讓太后久等了,趕快去吧。”
夏冬盈靠近她的時候,一只腳不小心踩到了夏知秋的腳背上,夏知秋微微地皺了眉,便覺得右腳一麻,當著眾人的面,不好失禮,只得強忍著。
夏冬盈的小動作廖女官看的清清楚楚,當著淡淡的掃了夏冬盈一眼,引著夏知秋去了太后面前。
夏知秋跟在廖女官身后,低頭只看著自己面前方寸大小的地面,一步步行到太后身前,拂袖跪拜道,“民女夏知秋,參見太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規規矩矩的跪下去磕了三個響頭,說完便跪在地方并不起身。
“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太后在上面道。
“是!”夏知秋便慢慢地抬起半臉,輕輕看了太后一眼,旋即垂下眼睛,很是得體。
太后嘴角掛了笑,點頭對身旁的女官道,“嗯,瞧這模樣就挺討喜的。”
廖女官附和著太后的話又夸贊了夏知秋幾句,這才笑著對夏知秋道,“太后夸你懂禮呢,還不趕緊起來,難不成還要太后她老人家親自叫起!”說著自己卻先笑了起來。
夏知秋這才又謝了恩,在一旁站好。
太后笑著指了廖女官,“就數你是個沒規矩的潑皮!”
眾人便都笑了起來。
洛氏遠遠地看著,手里死死的攥了帕子,她心里納悶兒,這些覲見的禮節,自己故意沒對夏知秋講,還想著等下夏知秋在太后面前失了禮儀,太后對她的印象自然不好,若是在舞蹈上再出了錯,只怕就會徹底失了寵,到那時自己再推一把,把自己的冬盈推上去,有了知秋的對比,只要冬盈能做到恭謹懂禮,方寸不亂,那么一定會壓過夏知秋一頭,到時候就是冬盈一雪前恥翻身的大好機會,可不想夏知秋居然在太后面前半點兒錯都沒出,不但如此,動作還非常俊美流暢。
這、這怎么可能?
洛氏正在納罕,那邊太后的話已經繞到夏知秋在花穗節上的舞蹈上,言辭中更是對夏知秋大加贊賞。
洛氏眼中幾乎能滴出血來,死死的盯著夏知秋,見夏知秋這時已經從殿前走下來,廖女官指揮了一個宮女領著夏知秋去了廂房。
這就是要上臺了。
洛氏回頭看了夏冬盈一眼,見冬盈朝自己點了點頭,當下心中稍安,手指微抖的端起茶杯。
一旁的高夫人是個實誠的,見洛氏如此,還以為她是在為夏知秋擔心,安撫的拍了拍洛氏的肩頭,“夏夫人你且放寬心,我瞧著知秋小姐是個有福氣的。”
洛氏笑了笑。夏冬盈卻在一旁瞥了高夫人一眼,心底不悅。
還沒等走到廂房,夏知秋就覺得右腳從腳面開始一陣酥麻,漸漸地居然有些不聽使喚,連走路都有些不穩便;翡玉在一旁看出不對,趕緊上前攙扶著夏知秋。
廖女官一回身,就見夏知秋依著翡玉,面色有些慘白,她不漏痕跡的向下看了一眼,見夏知秋的鞋面上有個半大的腳印,心道剛剛那夏冬盈也真是個心狠的,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面對夏知秋動手,也是這夏知秋規矩,居然還能忍到現在。
她只當夏知秋被夏冬盈踩得腳痛,完全不知道夏知秋此刻心底的痛楚和焦急。
廖女官笑著對夏知秋道,“既然是太后要看的,那一切自然是不能馬虎的,不瞞知秋小姐說,太后今次是指望著你能把那位壓下去,也好讓她收斂收斂。”她這么說著指了指皇宮的位置,接著道,“太后對小姐寄予厚望,小姐自己也需抓緊機遇才是。”
夏知秋趕緊福了福身子,“多謝姑姑提醒。”
廖女官笑了,“這些都是小事,我已經讓人在屋子里為知秋小姐準備了衣服,小姐先看看缺少什么,也好讓人現在去準備。”
說著推開了房門,夏知秋淡淡的翻看了一下,蹙眉對廖女官道,“東西自然是不缺的,只是……”
“知秋小姐有話但說無妨。”夏知秋便一笑,重又蹲身為禮,“姑姑明見,知秋上次在花穗節上跳的是飛天舞,取得是一種意境,我看如今明郡王府上這戲臺搭的也是極好的了,要是再在戲臺上方添一層青紗,想必會更有味道。”她這么說,全然是為了拖延一些時間。
廖女官卻拍掌一笑,“妙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說著又吩咐了夏知秋幾句,這才匆匆地轉身出去張羅夏知秋說的東西去了。
直到廖女官一走,夏知秋整個人一下子攤在翡玉身上,翡玉嚇了一跳,好在晴晌機警,立馬回身關了房門,這才幫著翡玉把夏知秋扶到床前坐下。
“快把鞋子脫下來。”晴晌蹙了眉對翡玉道。
翡玉趕緊幫夏知秋脫了鞋襪,就見夏知秋白嫩的腳面上,真眼兒大的一個小孔,周圍已經呈現出一層淡淡的黑氣。
“這是……”晴晌皺眉。
夏知秋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眼淚刷的流下來。
“是冬盈!”
翡玉氣的紅了眼,“夫人怎么這樣,小姐也是她的女兒啊,她怎么就半點兒也見不得小姐好。”
晴晌問夏知秋,“七小姐,你感覺怎么樣?現在還能不能上場?”
夏知秋搖了搖頭,“這次比上次還要厲害,剛剛還只是腳,現在卻連整條腿都覺得有些麻,別說是跳舞,如今只怕是連走路都不行了。”
“那怎么辦?”翡玉擔憂的問,“小姐,不行咱們就去對太后她老人家明說了吧,就說六小姐下毒。”
“糊涂!”夏知秋斥責道,“太后是什么人,無憑無據的,就算咱們一口咬定是冬盈干的,太后又怎會替咱們出頭,再說了,說到底這也只不過是姐妹間的小事,太后她再耿直,也不好插手進來,何況,殿前失宜,再加上佛了太后的面子,咱們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啊!”
“這可怎么好!”翡玉竟然哭起來。
晴晌咬緊下唇,一咬牙決然道,“這事先不要聲張,奴婢去找三少爺。”
說著出了門,夏知秋和翡玉面面相覷,如今這是在明郡王府,就算是通知了九兒又有什么用。
看如今的光景,只怕是做什么都已經來不及了。
不多時就見晴晌匆匆的領了夏青趕來。
夏青也不避嫌,大步踏進門,見夏知秋的腳雖然已經被翡玉草草的處理過,卻仍然比平常腫了一圈,且還透著一絲黑氣。
夏青這一路早就把事情了解了大概,此時見夏知秋的腳比自己想象中還有嚴重,微微朝晴晌看了一眼,晴晌趕緊出去問韓翊要了一個小巧的瓷瓶,夏青用瓷瓶在夏知秋腳面傷口擠出幾滴膿血,裝進瓷瓶內讓晴晌交給韓翊,又低聲吩咐了幾句,這才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形狀大小差不多的青花瓷瓶,從里面倒出兩粒藥丸,一粒直接遞給夏知秋,讓她直接吃下去,另一粒放在桌面,拿起一旁的茶碗輕輕地壓扁,再把粉末均勻的涂抹在夏知秋的腳面。
“這藥是小舅舅自己研制的,雖不一定能解毒,卻能短時間內控制毒性,我想著也便夠了!”
“可是太后那邊?”翡玉急急地問道。
夏青蹙眉看了夏知秋一眼,“七姐,你現在能走嗎?”
夏知秋趕緊試著站起身,起初并沒有感到多大的痛楚,卻也沒什么知覺,還不等挪步,一下子便朝前撲去,幸好夏青眼疾手快,夏知秋才沒有摔倒。
“這可怎么辦?”
這時候晴晌從外邊推門進來,神情擔憂道,“不好了三少爺,剛剛奴婢去宴會門口看了看,那臺子都已經搭好了,太后她老人家也等急了。”
翡玉的眼圈泛紅,夏知秋也臉色慘白的望著夏青,她們完全沒了主見,這些年來已經習慣了事事依賴夏青。
夏青在屋子里來回踱了幾步,暮地在夏知秋面前站定,臉上的神情一片決然。
夏知秋一愣,吶吶道,“九兒,你這是……”
“七姐!”夏青沉聲打斷夏知秋的話,一字一頓道,“接下來你看到的事情,關系到九兒的性命,還請七姐姐千萬要保守秘密。”
夏知秋不明所以,還不等她問一句為什么,卻見夏青已經摘下頭頂的金冠交給晴晌,那頭青絲飄散在身后,還不等夏知秋出聲,夏青已經一把扯開了腰帶。
夏知秋和翡玉大驚,‘啊!’的一聲捂住眼睛,“九兒,你這是做什么?”
就聽見一個糯糯的聲音喚了句,“七姐姐,你抬眼看看我。”
這聲音媚嫵動聽,分明是個女兒家,夏知秋一愣,倏地望過來,卻見夏青半裸著上身站在自己面前,那胸前……
“九、九兒!”
夏知秋徹底地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