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苑,夜深人靜,寂靜的院落中燈火盡滅,屋內(nèi),榻上的女子閉著眼,平淡的小臉上眉眼緊蹙著,她張著嘴,聲音低微,聽不大清她在說什么。
漫天的飛雪洋洋灑灑的飄落在空中,她衣衫單薄,只身一人站在冰雪地上,迷茫的看著四周,似是在搜尋著什么,忽然,目光過處,一身雪白色貂裘的絕色女子正微笑著看著她,她沖她伸出手,好像在說著什么。
看著那張與自己幾乎一樣的的容顏,她臉上不自覺的揚(yáng)起一抹飛揚(yáng)的笑容,她抬腿就朝著那雪衣女子的方向跑過去,她伸開手,想要擁抱住那日思夜想的人。
就在這時(shí),場(chǎng)景忽然變化,周遭漫天的飛雪瞬間消失,那雪衣女子的容顏忽的模糊,她的身體驟然朝著后方退去。
“別,娘,你別走!”容淺大喊一聲,忽然她睜開眼,一下子從榻上坐了起來,她雙眼瞪大看著前方,她輕輕扶著額頭,額上早已有細(xì)汗?jié)B出,她微微閉了閉眼,想起方才腦海里面的景象,是夢(mèng)嗎?
就在這時(shí),“叩叩叩……”幾聲敲擊房門的聲音傳來,紅玉的聲音隨之而來,“小姐,剛剛收到了消息!”
容淺慢慢睜開眼,眼底劃過一抹光亮,看著漆黑的房間,臉上也恢復(fù)了冷清,只淡淡說道:“進(jìn)來吧。”
紅玉進(jìn)來之后便將房間點(diǎn)亮,待容淺從榻上下來,她便將手中的信箋交給了她。
容淺坐在桌旁,直接拆開書信看起來,眉頭卻漸漸深鎖起來。
紅玉看著容淺的臉色并不好看,不由問道:“主上,莫不是有什么問題?”
容淺將信放到了一旁,神色恢復(fù)了冷靜,淡淡說道:“君王令在郢都的事情如今知道的人是越來越多了,根據(jù)情報(bào)得知,除了我們,還有四股極強(qiáng)的勢(shì)力在找它。”
“主上,這樣一來,我們得到君王令的可能不是大大減少了嗎?”紅玉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焦急,主上可是不顧自己的身體來郢都,若得不到君王令,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聽著這話,容淺嘴角勾起一抹莫測(cè)高深的笑容,“天下無人不知,得君王令者得天下,人越多,這水就會(huì)越渾,是我們的機(jī)會(huì)也不一定。”她大概能夠猜到這四股勢(shì)力是什么人,自然要數(shù)天下榜上王侯榜的人那四人了,若說能得天下的人,歷代都會(huì)對(duì)此有諸多猜測(cè),而這一代,就要數(shù)王侯榜上五位王侯呼聲最高,也不知道這賀蘭云昭弄出這王侯榜究竟是何居心。
“主上,您打算怎么做?”紅玉神色微沉,忽然說道。
容淺微微挑眉,看著手中的信箋,淡淡說道:“還不清楚那散播消息的人的目的,先靜觀其變吧。”
“主上是懷疑天下閣?”紅玉低聲說道。
容淺腦海里不自覺回想起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她微微皺眉,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說道:“近日我怎么覺得總有人在院外盯著。”自那一日出門之后,她一直在院子里面閉門不出,倒是也沒有人來找她的茬。
聽著這話,紅玉連忙回答說道:“這幾日柳氏的一個(gè)侄子經(jīng)常到府上來找容嫣然玩,所以時(shí)常經(jīng)過咱們的院子。”說到這里,她看著容淺,凝聲說道,“屬下覺得這件事不單純。”
不單純?容淺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我倒是想看看這母女兩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紅玉看著容淺的神色,也不再說什么,若是他們想算計(jì)主上,那還真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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