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楊楚生的身上,這出人意料的事那是連接不斷。這一下子,讓事件又起波浪。
一個正科級幹部,敢當面跟縣長這樣子吵,還說什麼不乾淨的幹部,氣得他一走,孫縣長也說話了“他不想當,就讓別人當!”
“這種人,怎麼適合當幹部,連大隊書記也當不起,應該處理!”人大主任很憤慨,說完了,還看著柳書記。
誰都知道,柳書記已經有對楊楚生不滿的意思,餘部長終於點上香菸了,很悠閒地吸著,就看你柳娘們怎樣處理了。
重新坐下的柳書記很爲難,她要不處理吧,那別人也會有他對楊楚生不滿是假的。那就先操刀吧,看著孫縣長說“是應該處理。”
哈哈!羅書記走出會議室還摸了一下鼻子,他想大笑,感覺他貢獻了這鼻子就是值。以孫縣長的意見,立馬就讓楊楚生停職檢查。
餘部長更樂,終於又讓這姓楊的傢伙,滾出縣委大院了,這一次停職,這傢伙想翻身,肯定沒門。
停職就停職唄,楊楚生從紀檢辦公室出來,臉還帶著笑,不進經發辦了,往豐田皇冠裡面一鑽,第二次跟縣委大院拜拜。
柳書記正站在辦公室裡的玻璃窗前,目送著他的車衝上大院前面的橋上。沒辦法,她不得不暫時讓他涼一下,這傢伙就是太死性子。
柳書記是放不下楊楚生的,直到他的車看不見了,她也坐在辦公桌邊發愣,約模估計他已經到了紅光大隊了,這美婦的手往電話伸,打的就是紅光大隊的電話。
也是柳書記心急了,楊楚生是到紅光大隊了,不過卻沒到大隊,這哥們的車開進桂香嫂的製衣廠裡,這美村嫂還驚訝,走過來就問“怎麼這樣早?”
“嘿嘿,能早誰不早,以後又不用上班了。”楊楚生還是說笑的口氣。
“怎了?”桂香嫂小聲問,這兩個字,說出她已經擔了大半天的心。
“沒什麼,跟孫縣長吵了一架,被停職了?!睏畛f完了,往車間走,現在他又有時間,瞧瞧各個廠的生產情況。
桂香嫂卻是站在原地,傻了唄,這美村嫂要是在沒人的地方,一定會哭。
“嘟嘟嘟……”還在愣著的桂香嫂,聽見電話聲就往辦公室裡一陣小跑,聽著電話就說“他纔到,在車間裡,我叫他?!?
電話當然是柳書記的電話,大隊那邊沒有楊楚生,她就往紅光大隊各個工廠打。
“柳書記啊,還有事嗎?”楊楚生已經從桂香嫂口中聽說是柳書記的電話,一拿起電話就問。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柳書記也不爽地回,感覺這傢伙好像還對她一肚子怨氣似的。
楊楚生並不是對她有怨氣,說白了也就是還在氣頭上,聽著她的話他卻能笑“能,你是縣委書記,誰你都能找?!?
“我就專門找你?!绷鴷浾f完了,反倒嚇一跳,聲音提得太高了,往辦公室外面一瞧,又說“晚上你開車,到我家那邊的馬路接我?!闭f完了,也不管楊楚生答應不答應,“啪”地就放下電話。
晚上讓他開車接她?這讓站在旁邊的桂香嫂聽了,也看了楊楚生一下,還好她認識柳書記,一個幾乎可以當他母親的女人,不然這就有很大的問題。
“你看我幹嘛?”楊楚生放下電話也問。
“你都被停職了,柳書記還讓你晚上到她那裡接她,什麼意思我搞不懂。”桂香嫂邊說邊搖頭。
她不懂,楊楚生卻是懂了幾分,這美婦就拿著刀,將雞脖子已經割破了,卻還在說這雞好可憐。只是讓他接她,這又是啥意思?
既然柳書記讓他去,楊楚生也就走。豐田皇冠就停在柳書記住處不遠的馬路邊,這哥們接柳書記,也不得不提高警惕,坐在車裡時不時往周圍瞧。不管怎樣,白天才發生那樣的事,今晚她就要坐進他的車裡,讓人看到了不好。
楊楚生也不用擔心,來了剛好碰上柳書記在洗澡,就爲他,今晚這澡她洗得比以往早。
初秋的天氣,還是熱得不行,柳書記才一出現,讓楊楚生眼睛也眨了幾下。好傢伙!這中年女人也嫩起來了,第一次看到她穿著水桶裙,上面的短袖衫被縮在裙子裡,看起來好像年輕了十歲。
柳書記也不知道怎麼搞,洗完澡了,竟然將她不敢穿的裙子也穿上了,中年美婦穿起裙子,那種成熟又帶著時尚的風韻,在這年代,那是有一股相當大的魅力感。特別是裙子及不著的一雙小腿,那種帶著成熟的豐盈和粉白,還有往上延伸的弧度,真有讓人再往上想象的****。
也就是今天才發生那樣的事,柳書記想找楊楚生談談,也不想往她家裡請,想到他的竹寮,也不行,要被人看到不好。那就只有坐他的車,隨便找個安靜的地方了。
這情況又有點怪異,柳書記雖然看不清車裡的人,但還是朝著車裡一個微笑,然後還前後左右來個觀察,確認無人在注意,才走到車邊,朝著楊楚生已經打開的車門裡鑽。這樣的情節,讓他想笑,就跟要到什麼地方幽會似的。
“你還挺早的?!绷鴷洸乓贿M車裡,先笑才說話。
“不早了,要到那裡呀?”楊楚生啓動著車子問。
柳書記下巴朝著前面一擡“往你們那邊開吧?!?
車子還沒開,楊楚生先將車窗玻璃再往下搖。柳書記才一進,整個車裡就是一股幾種香氣混合成的味道。這哥們的鼻子一向敏感,一嗅,感覺這香氣裡面,不但有香皂,還有香水和爽身粉。
轎車就按柳書記說的,往通往紅山公社的那個路口開,這一上路,就進入投資試驗區了。整個試驗區雖然搞得聲勢超級大,但只有在靠紅光大隊那邊正在建起兩個工廠,車子才一開入路口,就讓柳書記有一種郊外的靜謐感。
“咳咳!”柳書記突然咳了兩聲,這種地方,最適合跟這傢伙談談,她纔要開口叫停,卻不想車燈照映下的前方草叢邊,看得見有兩三對正在談戀愛的,讓她一下子將要叫停改成了咳。
“呼……”楊楚生纔不管什麼,一上路,車子就加速,反正柳書記要不叫停,這車一小會就到了。
“停下吧!”柳書記是喊不是用說。
楊楚生將車停在路邊,轉臉看著柳書記還笑,以爲她是急得等不得到他們那裡。
“到那邊吧,說說話。”柳書記先打開車門才說。
楊楚生又在眨眼睛,這搞什麼?一箇中年女人跟他晚上在這種地方,還找個地方坐坐,要讓別人知道了,兩人就是心態正常,也會變成緋聞。
“好涼爽!”才一下車的柳書記禁不住說。初秋的晚風,吹著她露出短袖衫的雪臂,也吹著她豐盈的粉白小腿,然後真往裙子裡面灌。反正她就是感覺,身體上下里外都有一股涼爽的感覺。
雖然是晚上,但因爲有朦朧的月光,田園間倒也並不黑暗,兩人就往田園上面走。柳書記還是有領導的風度,朝著一處草叢稍長的地方說“那邊坐吧?!?
坐吧,楊楚生還先往草地上坐,看柳書記也往下坐,他趕緊臉往一邊轉,差點笑??赡芩堑谝淮未┤棺影?,也沒注意要坐下的時候,手應該從後面往下抹,搞得才一坐,裙子就往上縮,膝蓋往上的地方比小腿更白。
柳書記也轉臉往他瞧,說真的,本來是想跟他談談,這樣的地方,卻又讓她有別樣的感覺。才一坐下,又發現自己的裙子往上縮,不但讓她往他看,心也撲通在跳。
突然,楊楚生的身子又往一邊歪一下,親孃的,柳書記因爲要整理裙子,身子往他這邊一靠,粉白豐盈的手臂,也跟他露出短袖衫的手臂靠在一起。那種成熟的女人特有的滑膩感,讓他的心跳也有點快。
畢竟柳書記是領導,大方點吧,坐下了就開始談“上次我跟你說的話,你忘記了?”
“沒忘,但一些事我忍不下?!睏畛舱f,一談上話,兩人也少了不自然的感覺,他還半轉過身子,面對著她。
“那你對我有意見?柳書記也半轉過身子,兩人幾乎就是正面相對了。
“沒有,說真的,工作上面的事,我還是分得清的?!睏畛f的也是真話。
朦朧中,能看到柳書記豐滿的地方有些起伏,那是她鬆了一口氣。今晚找他談話,其中也有怕他對她不滿的原因,鬆了一口氣之時,眼睛裡也出現一種特別複雜的眼神。
“上次對你說的,我就是故意壓你,讓他們得意去,一個羅書記算什麼,那是小魚,我要的,是那幾條大魚,現在機會還沒到,你卻搞出這樣的事?!绷鴷浾f話時,兩眼還直視著楊楚生。
“那你是說,犧牲我們大隊的利益?”
楊楚生才說完,見她在點頭,立馬又說“不行,誰也別想佔我們一點便宜?!?
“嘖!”柳書記不同出聲,還嗔了他一眼,然後小聲又問“你說,你是不是默許農民到公社?!?
楊楚生就點頭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你這傢伙!”柳書記眼睛瞪大,突然擡起手,朝著楊楚生的肩膀“啪”就打。然後又說“這要是調查出來,連我也沒辦法?!?
“我不管你有沒有辦法,反正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讓人付出慘重的代價?!睏畛脖牬笱劬φf。
“呼!”柳書記呼出一口大氣,這傢伙就是讓她沒辦法,身子往他的身邊挪,雖然是曠野,但一些話也不能說得太大聲。
這情景又有點搞笑,兩人面對面,坐得這樣近,就跟在幽會似的。瞧柳書記,小聲說話的時候,有兩三次擡手不是朝著楊楚生的額頭摁,就是往他的肩膀打,那樣子,堪稱天底下最親密。
楊楚生卻腦袋渾得不清不楚,這美婦身上透出的香,還有說話時直衝著他的成熟氣息,特別是幾次輕輕往他身上不是摁就是打,完全就是一種很疼愛他的意思,讓他不渾就不是男人。
“吃吃吃……”柳書記突然小聲笑,然後又說“晚了,送我回去,不跟你說了。”
柳書記終於想回了,跟這傢伙雖然談不出什麼,但他還是答應不讓農民再聚集,反正這傢伙再怎麼搞,也都是衝著餘部長這些人,她也還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