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季清決趕到魚天鴿的屋子時,眼前的畫面讓她的目光呆愣了一陣。
此時,正南宮端了一碗湯藥,一勺一勺地喂著魚天鴿。動作輕柔,哪裡還是初見時的狂笑少年,此時的柔情只爲她一個人擁有。
柳西知爲了表達存在的輕咳了兩聲,南宮和魚天鴿皆是一驚,見來人,南宮默默地退到了一旁。魚天鴿見柳西知懷裡的季清決,一臉興奮,掙扎著要起身,被南宮壓了回去。
魚天鴿無奈,只得躺在牀上說話。
“阿清,你醒了!”
季清決被柳西知放在了牀上,與魚天鴿近距離相望。
“天鴿,你很快就好了,真好。”
魚天鴿握住季清決地手,擔憂道:“我聽說你爲了救我去冒險,你真傻,這般不顧惜自己嗎?”
“我顧惜自己,不過我更顧惜你。”
魚天鴿開心地點頭,“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兩人說話時,君天盡也進屋了,望著她們二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幾日後,季清決已經可以四處走動,但魚天鴿躺了太久,身子又未完全恢復,只好多躺一些日子。
這幾日,季清決一起牀便去看魚天鴿,兩人幾乎整日都黏在一起,其餘幾人都沒什麼反應,偏南宮極其不滿,偶爾有時間,便賴在魚天鴿的屋子中不走,但君天盡時常在外守著,南宮幾乎沒有得逞。
這日,季清決剛踏入屋內,眼見南宮正在逗天鴿開心,季清決便想待會兒再來。誰知君天盡從屋外走來,對著南宮沉聲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南宮一驚,並未如往日一般溜之大吉,反而一臉不懼,“沒做什麼。”
天鴿撒嬌喊到:“哥哥,南宮給我了一支雪兔,好不好看?”說著,天鴿從被窩裡撈出一隻通身雪白的兔子來。
哥哥?
叫誰?
君天盡嗎?
季清決和南宮皆是一臉呆愣地望著君天盡。誰知君天盡頭也不回地坐在魚天鴿的牀邊,目光睨了一眼南宮,彷彿是在下逐客令一般。
季清決心頭彷彿漏了一拍,緩緩問道:“天鴿,你的哥哥是君天盡?”
“阿清,這件事我也是剛知道的。”
“……”季清決緩緩點了點頭,默默地望著他們二人,心亂如麻。
飯後,季清決獨自一人走了出去。她靠在一顆大樹下,雙眼盯著前方樹葉縫隙中投下的綠光,眼角微微溼潤,她努力眨了眨眼,眼角的淚光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呢?君天盡竟然是天鴿的哥哥,她該怎麼做?若君天盡待天鴿不好也就罷了,偏偏君天盡對天鴿很好,天鴿也是在意這個哥哥的吧?
若有一天,她殺了君天盡,天鴿會很傷心吧?
思來想去也沒個結果,只得先殺了那幾個將軍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