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客官饒命啊。小的,小的就是見幾位客官忙了一夜,沒有進食,給大家送一點吃的,真的沒有其他目的啊。”
南宮遠才不相信,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會這么好心?”
小二瞥一眼脖子的劍,“小的真的沒有說謊,頂多頂多就是想多要點打發的錢。”
“哼”南宮遠收回劍,
“為了錢好辦,但是讓我知道你還有別的目的,我就殺了你,知道嗎?”
小二連連點頭,“不敢不敢。”
南宮冶掏出錢袋,扔給南宮遠,南宮遠從中又拿出五兩銀子給小二,小二的眼睛都亮了,
“好吃好喝的侍候著,有的是你的好處。如果敢有其他心思,就小心你的腦袋,明白嗎?”
“明白,明白。”小二連連答道,然后將錢收了起來,
“幾位爺先用著,有什么事隨時叫喚小的。”
“嗯。”南宮遠擺擺手,小二這才退了下去,順便把門也給帶上了。
“三哥,你看這小二,見錢眼開啊。”
南宮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等小逸好轉了,我們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南宮遠點頭,看向床榻,只是逸姐什么時候才能好起來,還有逸姐如果發現自己的臉成了那個樣子,能不能接受得了啊。南宮遠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而這個時候,殺手們已經開始逐一在城中進行搜查了,黑衣人頭目以及他那一群黑衣人也在城中落了腳,四個人面對那么多人,一場較量才剛剛開始。
男子終于在醫館醒了過來,醒來便問著身邊的侍從,南宮遠等人去了哪里。
“四爺和九王爺說不等我們了,逸妃娘娘已經去世,他們要帶著逸妃娘娘的骨頭回京安葬。已經在昨天夜里啟程了。”
男子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在侍從的扶持下,做了起來,眉頭微皺。這么快就離開了,他怎么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走的這么急。
“我們該怎么辦?是回京復命嗎?”
侍從問著男子,男子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
“不,我們再在這里待上兩天,先看一下情況,然后再決定回京與否。”
對于男子的謹慎,侍從點了點頭,九王爺他們完全可以與他們一起回京的,還有男子為找到逸妃娘娘才受的傷,怎么也得等他醒了告個別再走吧,而不是像現在直接走人了。
清晨,皇宮里,南宮曦終于悠悠轉醒,樂錦,方華,還有寧香蘭幾人皆守在床前,見南宮曦醒來,都是一喜,
“皇上,您醒了。”
而南宮曦的眼神一個都沒有看,仿佛是透過她們看向別處,
“李公公”寧香蘭叫了聲,李公公端來藥,寧香蘭往床榻上一坐,端著碗,
“皇上,太醫說您是急火攻心,開了些藥,臣妾現在喂您喝藥好嗎?”
寧香蘭說著便舀起一勺,吹了吹,就要喂給南宮曦,南宮曦直接一手打掉,勺子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寧香蘭一慌,端著藥碗跪在了床邊,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南宮曦只說了一個字,
“滾”
于是乎,寧香蘭只好放下碗離開,南宮曦又看了看屋子里其他的人,眼睛都紅了,
“滾,全都滾。”
這下,大家都退了出去,包括樂錦在內,因為她知道現在除了皇上自己,誰也勸不了皇上。一切都得看皇上自己。南宮曦一個人躺在床上,腦海里就浮現出那個士兵的話,趙逸墜落懸崖,死了。死了。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寧愿是做了一場夢。一場噩夢,可是醒來,還是不得不接受現實。
這個時候李公公不怕死的走了進來,
“皇上,國舅爺求見。”
“不見,朕誰都不見。”
李
公公點頭,退了下去,走出養心殿。
“不好意思國舅爺,皇上今天誰也不見。”
國舅爺搖了搖頭,“哎,這皇上是也怪我了啊。”
李公公忙開解道,“國舅爺也不要想太多,皇上只是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逸妃娘娘已經死了的消息。”
國舅爺又是一聲嘆息,“哎,這趙逸,怎么這么就死了。這趙老頭子若是知道了,哎。”國舅爺背著手離開,李公公看著這國舅爺離開的背影也是搖了搖頭。
忙了一夜,云燎終于能歇口氣了,三個人坐在桌前吃著小二送來的飯菜,就在三個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小二闖了進來,并且神神秘秘的將門給關上了,臉上更是一臉慌張。
“干什么你。”南宮遠沒有給什么好臉,南宮冶看著小二那神情問道:
“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小二點點頭,喘了一口氣,這才說道,
“下面,下面有人打聽,問我們,我們掌柜有沒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是不是,是不是找你們的啊?”
三個人一聽,神經都緊繃了起來,這個時候誰會找他們?難道是男子醒了,發現他們走了,懷疑了什么。
“是什么樣的人?”云燎站了起來,直接問道,小二想了想,
“有一個人好像是獨眼,臉上還有疤。”
獨眼,疤,難道是那幫殺手?
“那你們掌柜有提到我們嘛?”
小二搖搖頭,“掌柜準備說的,我給攔了下來,他們真的找的就是你們啊?”
南宮冶站起身來,
“你做的很好,事后我們會重賞你的。現在你下去,不要讓他們起疑,還有不能泄露我們就在這里,知道嗎?”
小二點點頭,“好,我絕對不說。”
小二轉身走了出去,南宮遠便走到門口,確定門鎖上了,才來到桌子前,
“三哥,他們怎么開始打聽我們了。難道,他們已經知道逸姐還活著的嗎?”
南宮冶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他們應該不知道才是,昨天我回來,并沒有驚動太多人。難道,”南宮冶腦袋里靈光乍現,
“難道什么?”南宮遠和云燎都很好奇。
“難道他們今天又去了懸崖邊,他們一定在我走后又去過懸崖邊,然后發現了我的血跡,所以才會打聽我們。”
兩個人點點頭,這么說,應該是對的。
“昨天,我們并沒有留下血跡,今天三哥你留下了血跡,所以他們起疑了。但是他們現在應該還不知道逸姐是生是死。”云燎分析著,南宮冶點點頭,
“只是他們已經離開,為什么今天又會去到懸崖邊。”
一時之間,三個人都想不通。
“也許他們只是確認逸姐到底是生是死。”
云燎繼續說道,現在也只有這個結論了,
“小逸大概什么時候能醒過來,這里不是長久之地,那個小二見錢眼開,一旦被獨眼男子發現了什么,只要給得起高價,那個小二隨時可能出賣我們。”
這邊是南宮冶比較擔心的,見錢眼開的人好利用,也好出賣。
“逸姐的情況并不樂觀,而且逸姐這次身上多處骨頭受損,也不適合奔波移動。具體什么時候能醒來,這次我也不知道了。”
云燎如實的說著,南宮遠和南宮冶的心上石頭又提了起來。
“這群人到底是誰派來的,為什么要致逸姐于死地?”南宮遠不理解,不過他知道肯定不會是大哥派來的。
“逸姐在京城可有什么仇家?”云燎問道,南宮冶搖了搖頭,
“小逸長年在外征戰,基本很少回到京城,根本就沒有時間與人打交道,更不會有什么仇家。”
那么,云燎就疑惑了,“沒有仇家,可是沒有仇家這群人為什么會處處置逸姐于死地
,感覺就像逸姐對他們有殺父之仇一般。”
南宮冶也不明白,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他也想不到會有誰這樣千方百計的對付趙逸。難道會是戰場上的人?
就在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小二又闖了進來,不過南宮遠從里面將門反鎖了,所以小二只能是在門口緊急的敲著門,
南宮遠快速的打開們,放了小二進來,
“怎么回事?”
小二看了幾人一眼,“不好了不好了,他們開始在搜房子了,一間一間的搜。”
“什么?”云燎站了起來,首先就朝躺在床上的趙逸看了一眼,
“現在到哪里了?”南宮冶自然也是坐不住了,
“在二樓,”小二如實的說道,他們這里是三樓。
“快,我們背上小逸,趁他們之前,離開這里。小二,你來帶路。”
南宮冶吩咐著,云燎點頭收拾著藥材,南宮遠則是肩負起背趙逸的擔子。
五個人小心翼翼的往樓下去,首先是小二打斗陣,看看獨眼男子進了那間房子,走廊是否有人,然后在確定沒有之時,他們四個才小心并且快速的下了一樓,然后不顧眾人的眼神,跑出了客棧。
可是出了客棧,問題來了,去哪兒?
其他客棧,恐怕他們也會一一排查,南宮冶想不到,這些人竟然會這么認真。
“三哥,我們現在怎么辦?去哪里?”南宮遠背著趙逸著急的問道,南宮冶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這個時候跟著他們的小二道,
“要不,你們如果不介意,去我那里吧。”
三人同時看向小二,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好,就去你那里,帶路。”
于是乎五個人向著這店小二的住處而去,繞過一條街,然后再穿過一條小巷子,終于來到這小二的房子。
就是一間非常普通的磚瓦房,五個人擠進去,本來小小的房間便充實了起來,房間里很簡陋,就是一張床,幾把椅子和一張桌子,除了生活必須的一些用品,基本上沒有其他了。
南宮遠將趙逸放在了房間里唯一的那張床上,然后站起身來,由云燎查看趙逸的情況,
“沒有牽扯到太多,還好。”云燎給了一個大家放心的結論,雖然沒有牽扯太多,但是畢竟還是有碰到,所以云燎又開始為趙逸診治起來。
南宮冶看向小二,“你就這么跑了出來,掌柜的不會說嗎,他們會不會懷疑。”
“不會的,我跟掌柜的說我去方便一下,肚子痛。我現在就回去,他們就不會懷疑了,你們先住著啊,我先走了。”說著小二便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云燎看了眼小二跑出去的身影,
“他不會出賣我們吧?”
南宮冶搖搖頭,“暫時還不會,如果要出賣,早在剛才就揭發我們了。不會再將我們帶到這里,這等于他和我們是一伙的。就算查出來,他也脫不了干系。”
云燎點點頭,繼續他的事,南宮遠就不懂了,
“沒想到這個小二關鍵時刻還是可以的啊,三哥你說是不是?”
南宮冶搖搖頭,“我將自己的真實身份亮給他看過。”
一句話,云燎和南宮遠皆是一驚,然后南宮冶繼續道,
“只怕是這店小二,還有他圖。”
兩個人點點頭,“只是,他一個店小二除了錢還想要什么了?不可能是當官吧?”南宮遠打趣的說道,
“現在我也想不到,到時候他應該會說的。現在主要是有個落腳的地方,就先在這里安頓下來吧。”
“嗯。”
南宮冶站起身來,開始打量起這個房間來,一張床,幾把椅子,一個茶壺,幾個杯子,好像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南宮冶又走到對面只有一門之擱的廚房,然后終于讓他發現了端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