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算我沒說?!?
重冥似乎怔了怔,我不等他開口再說一些撓我心肺話,便搶先道:“我很久沒有去店里了,今晚去看看?!?
重冥點了點頭,又過了一會兒接了一個電話就出了門。我沒什么地方可去,便在別墅看了一下午肥皂沫子劇,生生逼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回過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我換了身衣裳,噴了幾下一個天-朝富二代送給我的那瓶香水,開著法拉利,以一個完美的漂移停在了店門口。
“川哥今天來了?”
利三今天正巧站在門外,我點了點頭,將鑰匙往他手里一扔。利三點了點頭便將車子開走了。
只是我一進去就看見了兩條狐貍尾巴,我剛想開罵這時卻發現店里的狐貍們今天都打扮成了女仆的模樣。
日哦,我才多久沒來,怎么就整成這德行了!
我看了一眼一旁的酒保,酒保忙不迭跑了過來:“川哥,好久不見您了,您最近忙什么呢?”
我懶得跟他多說,只覺得腦袋都要炸了,我指了指店的四周,“這怎么回事?。坎蛔魉兰钡氖前??”
酒保嘿嘿一笑,“看不出來的,川哥。我們都搞了一星期了,營業額“嗖嗖嗖”地往上竄呢。再說這事,負責的經理已經給BOSS說過了。”
恩?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是說重冥同意你們搞這些幺蛾子?”
“可不是嗎?!本票PΦ锰亻_心:“BOSS剛才來了一趟,心情似乎不錯。看了看這里還說了句有點意思呢,還說今天的酒水可以打五折?!?
我就納了悶了,聚魄棺還沒大成,能有什么事讓重冥心情如此之好。
正說話的空,利三便走了過來,將鑰匙放在了手里,我將他拉至一旁,問道:“重冥那小子今天吃錯藥了?”
利三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吵鬧的環境,確定不會有別人聽見,才湊過來悄悄道:“剛才BOSS跟鬼將說話我聽見了一些。大概是說凝魂石收集到了一些那人的氣澤,三百年頭一回呢,要么說好東西就是好東西呢?!崩f著說著就跟被饅頭噎住了一樣不說話了,大概是因為我此刻的臉色不怎么好的緣故。
利三復又看了看我,特真誠的說:“川哥,其實在我心里,你才是唯一的老板娘。我聽一只老萬年的老鬼說BOSS就見過那人一次。你看看現在這社會,生了二胎的還有離婚的呢,boss對那人那種,充其量也就是個意-淫,比不上你們上回在樓上辦公室里那場真槍實彈!”
“滾你丫的,你懂什么呀,那叫朱砂痣,白月光!你想啊,你老婆跟你挺合適,但是偶爾午夜夢回心里還浮現出另一張男人的臉,那么你覺得那些所謂的真槍實彈里有幾分感情?玩玩而已吧?!?
“這……”
我看著利三,突然覺得自己變笨了。
要知道,這個問題的本身并不在這里!
我眉毛一豎,偏頭問道:“不是,我說……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喜歡重冥了?說的跟老子被拋棄一樣!”
然而利三卻徹底愣住了,“您……您不喜歡BOSS?!那您堂堂仙君為什么要跟著BOSS?這都不算愛?”
我腦袋一轟,這三百年我也很忙,跟店里鬼族的關系也是如履薄冰。除了利三這個缺點腦子的還挺單純,沒有挖苦過我,所以一般除了工作,我懶得跟他們廢話。
可是……難道這三百年來重冥沒有跟任何一個鬼族提起過縛仙咒的事情?
我以為重冥會告訴他們的,畢竟這就好比拴在我脖子上的項圈,就好比陣前單挑被打下馬摔了個狗吃屎。如果重冥說了,鬼族一定會將九重天嘲笑個萬把年,并且這的確是一件指的炫耀的事情。就好比如果那位仙君將某個鬼將收進了法器或是當了坐騎,九重天也一定會見報宣傳他個幾天幾夜一樣。
恩……或許是因為我們那一百年也不僅僅是互砍,又或許重鈴上學是我走動的關系吧。
等等,這不是關鍵!
我深吸了一口氣,糾結的就跟男人來了大姨媽一樣,問道:“利三啊,你小子實話告訴我,是不是重冥身邊的人都覺得我是喜歡他,所以才這么倒貼的跟著他,心甘情愿上演辦公室激-情?”
利三的眼睛滴溜溜的看了看我,梗著脖子點了點頭。
我簡直是日了鬼!
我覺得實在是有必要更正一下他們這種思想,悶聲道:“其實我跟你們BOSS是各取所需。”
利三一臉懵逼,撓了撓頭發道:“鬼族跟九重天,有什么好互惠互利的啊,川哥?我上次見你都起不來床了,還以為你是因為嫉妒殺了boss的白月光,所以boss才會那樣對你。可我一想到你喜歡BOSS,我這心里難過的好多天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年輕人,這你就不懂了吧?想要成攻,那就得睡遍六界!碰巧呢,我跟重冥在床上還不錯。他又是鬼族未來的君主,以后真要打起來了,我也算是知己知彼。”
利三撓了撓腦袋:“嘿,我還是第一次見自己正大光明說自己是間諜的呢,諜戰電影不是這么演的啊,川哥,你套路不對啊?!?
日哦,不愧是一只無頭鬼!
“川哥,川哥!”
我正打算胖揍他一頓,一個小酒保突然跑了過來。
“慌什么啊,什么事?”我問道。
小酒保擦了擦汗,“川哥,調酒師那邊出了點棘手的事,您看……”
我下意識的往遠處看了看,可是今天打折人太多,我只看見了黑壓壓的人群還有讓人眼花繚亂的燈光。
“走,過去看看!”
我好不容易才擠了過去,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挺拔身影,看上去跟重冥的氣質有點像,那人突然回過了頭,繃著一張臉,等我看清那人的長相時,我有些愣住了。
與調酒師起爭執的,是與重冥年紀相仿,并且是在一百年前剛坐上魔將之位的人,鐘言。
這個男人可謂是年輕有為,仿佛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
魔界的魔將之位可不是子憑父貴,而是一條血路殺出來的,足可見其狠辣手段。故而這么年輕的魔將,并不多見。
這位年輕的魔將十分高傲,從不愿屈尊降貴的跟妖族還有鬼族打交道,人家自立門戶,在現世投資開了一個演藝公司,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而這樣一個人委實不該出現在鬼族開的店里,并且跟一個連“雞鴨”都沒分清楚的狐貍一般見識。更別說他現在的狀態,簡直猶如一只窮途末路的困獸,緊緊地握著雙拳,徹底丟棄了以往的驕傲。
但對我來說,這鐘言無疑是一位鉆石級的貴賓,我理了理剛才被擠的有些發皺的西裝,笑著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