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自己的
宛思涵的腦海里不斷浮現著馬列剛才歇斯底里嘶吼的畫面,哭罵聲似乎還在耳邊回蕩。
宛思涵去擦臉上的眼淚,卻發現淚水早已風干。
把下巴搭在膝蓋上,這次,是自己的。
宛思涵腦海里一頁頁畫面。
她想起了和馬列一起在廣場上玩滑輪的時候,自己在后面抱著馬列的腰大聲尖叫的情形,馬列還故意彎腰嚇自己。自己則以牙還牙,照著馬列屁股就是一巴掌。
他想起了和馬列一起設計情侶衫的時候,自己趁馬列不注意,用水筆在他的白色T恤后面畫上豬頭的畫面,對了,她還把顏料灑了馬列一臉。
她想了和馬列一起逛公園的時候,讓馬列把自己馱上秋千的換面,自己在秋千上面開懷大笑,而馬列則在下面苦逼的蕩秋千。逛累了的時候,還非趴在馬列背上不下來,不背就咬他耳朵。
他想起了自己和馬列在網吧上夜網的情形。玩著玩著瞌睡了,就順勢躺在了馬列大腿上,醒來的時候,口水把馬列的牛仔褲弄濕了一片,馬列鄙視的看著她,一臉的無語,她卻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來。
突然,宛思涵又笑了出來,笑著笑著就哭了。路燈下散步的情侶滿臉的疑惑,一蹬著高跟鞋挽著男友的女的罵了一句:神經病。
還有誰能夠像馬列一樣讓自己肆意“欺負”?還有誰能夠像馬列一樣容忍自己的撒嬌和臭脾氣?還有誰能夠背著抱著甚至馱著自己的時候,還允許自己咬他?
結束了。是的,一切都結束了。
這個夏天依舊還很熱,知了依舊還在叫,但是還是阻止不了流逝。
高考后在家待了一段時間,內心的不安分已經讓陸云度日如年,寢食難安了。除了每天和藍曦月聊聊天,逛逛街外,日子無聊的連高四都不如。
“活著?”陸云點了一下石子的灰色頭像,敲過去兩個字。
“健在”
“你丫沒事老是潛什么水啊?”
“夏天熱”
“你丫就不怕淹死”
“我留了一個出氣口”
“聽不懂。。。”
“莫夕顏——隱身對其可見”
“。。。 。。。”
“你丫就是賤啊,你就等著淹死吧,我快無聊死了,我決定去日本了。”
“去找蒼老師嗎?”
“去找一個同學。”
“蒼老師的學生!?”
“額,是我初中一同學!”
“你在AV界也有同學?!”石子發過去一個震驚的表情。
“你妹啊,你故意的是吧?”
“就你一個?”
“我叔叔正好去日本出差,我和他一塊。”
“那藍曦月呢?”
“去深圳了”
“什么情況?你們要天涯各自飛嗎?”
“飛你妹啊!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在那邊,她奉命前往。”
“哦”
“你丫就沒有什么要說的?”
“替我向野田問好”
“你就沒有對我要說的?好歹也是同過眠,共過枕的兄弟啊?”
“早去早回,日本不是久留之地,我觀當今形勢,中日必有一戰。兄弟切記。”
“還有別的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陸云敲了一行省略號后,趕緊關上了QQ。
石子在電腦前捂著肚子笑過一陣后,也感覺實在無聊。在家呆了那么多天,小說已經看好幾部了。還好今天已經是二十四號了,夜里就可以查到成績了。石子改了一下簽名——“天青色等煙雨,而我等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