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期末考試結束後,言寸又回到了家裡過暑假。
農村裡的暑假基本上是在田地幹活,言寸少不了跟著父母下地幹活了。他們一大家子人來到一個小山坳裡收割稻子,在沒有外人和休息的時候,他會和堂弟,在稻田裡交手,切磋所學的功夫。
這個時候,他父親和叔叔都會看著他們切磋,必要的時候,他父親會指點他們,使他們雙方都受益。
務農的時間也不多,山村裡沒幾畝地,像言寸家也就兩畝地,他叔叔家也兩畝。那點田地根本就不夠吃飽肚子,又有天災,還有鳥獸搗亂。
所以他父親經常會在礦區做工,這樣一方面可以補助生活,也能剩下一個人的糧食來,纔算將夠解決溫飽。
下田地裡做完農活,他就可以安心地習武看書。
言寸的習慣就是先做完暑假作業,然後,抽點時間看些課外書,接下來的大部分時間都會用在習武上,這與他在學校的生活是完全相反。
每當經過一次長假,他的功夫都會增長幾分,他父親也驚訝他的功夫增長速度極快,可謂皆大歡喜。
這與他勤練有很大的關係,另一方面是他的天賦高,加上他已經是十六七歲的人,對武術的解理能力提高了,也能體會得到那些竅門。
只要他父親講解一遍後,他就能在短時間內消化,他的領悟能力開竅了。
短短的兩個月暑假就過去,在2002年的9月1日,他又回到新成中學的教室裡。此時,他的教室在三樓,寢室也在三樓,又是一個新場所。
與此同時,他妹妹言微和堂弟言輕也入讀高一,一下子就四個親人都在同一個學校裡,他們在短時間內可以一起上學回家。
和以往一樣,學校要舉辦表彰大會,言寸又少不捧獎。
他和往年一樣收穫頗豐,還是一樣拿著兩張獎狀回家去了,一張是三好學生獎狀,另一張是全班第二名的獎狀。
又和以往一樣,他還是落在了啞巴蟬後面,比啞巴蟬少了七分,爲此,言寸有幾個小時沒笑過。
言寸了拿獎,他
請祭風吃了一個一塊二毛錢的菜,這事恰巧又給謝真撞著了。
謝真往言寸臉上望了一眼過去,眼神裡充滿了疑問。
言寸見他那樣子,想到與他相處得融洽,也就說:
“青竹桿,我也請你吃道菜吧,我們是同桌,沾了你的福氣,這次拿獎狀了。”
“這話我樂意聽。”謝真喜不自禁。
其實,言寸不請謝真吃菜,他也不會說什麼。在言寸領獎後,送了一本筆記本給謝真,他已經挺高興。
言寸把獎狀帶回家後,他父親又把那獎狀貼在了像隊伍一樣排列著的牆壁上。
這次,言誠還真叫言寸站在身後看著,然後他自己擺弄著,問:
“這樣正不正?”
“正。”言寸用懶洋洋地語氣說。
“你看仔細點。”言誠回頭看了言寸一眼,好像從他的聲音的裡就察覺出了言寸的敷衍態度。
言寸說:“爸,你放心,我的眼睛是2.0的視力,錯不了。”
言誠聽不懂言寸說什麼“2.0的視力”,只說:
“呆會兒貼歪了,就別吃雞蛋了!讓給言微吃!”
言寸滿不在乎地說:“爸,你就貼上去吧,搞得那麼隆重幹什麼呢?”
言誠不理會言寸,他小心翼翼地貼在了牆上,又在獎狀上來回地撫平,那動作慢得跟打太極拳一樣。
言寸看著父親那樣子,就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言誠貼過獎狀後,退後了幾步,端詳著看,點著頭說:
“嗯,還行!”
言寸沒心情和父親看那些過去的榮譽,他出門去了。
他要去迎接新的挑戰,和啞巴蟬鬥爭還沒有結束,剩下的機會也不多,也就只有四次重大的機會,在這四次機會裡,如果他還沒有贏啞巴蟬一回,以後可能是永遠沒機會。
來到高三(2)班了,還是一個尖子班,言寸的班主任是一個外語老師,姓名是金閃閃,個子不高,體形偏瘦,走路特別有勁,和女生小跑差不多的速度,總是把地上的塵埃都帶飛起來。
不過,他說話很有力度,也很飽滿。在他說話時,是容不得別人插話進去,他說出來的話,也不會被別人擊破。
別人說出來的話是氣體形,脫嘴就散了,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變成了固體形,成了金口玉言。
在學校裡,學生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筋散人”。
在每次升級後,學生們都會找自己要好的同學坐一起,這是很常見的事情,言寸自然會和祭風坐在一起了。
他們倆的身高相差不多,祭風略比言寸高點兒,所以在排隊的時候,祭風總會站在言寸的後面,可巧的事就發生了,每次都是言寸和前面的人坐在一起去了,這樣就硬把他倆拆散了。
這次,不一樣了,在第一堂課時,筋散人說:
“按高二時的座次坐下,馬上調整!”
筋散人一聲令下,同學們又都回到了從前,言寸還是和謝真坐一起了。
這不影響言寸的心情,謝真除了懦弱一些外,他也懂得幽默,也是個有趣的同學,臉上有喜怒哀樂,是個大活人。
可是,在表彰大會結束後,筋散人又要調整座位了。原本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可他做事讓同學們拍案叫絕,讓所有同學都義憤填胸。
他大聲說:
“所有同學都離開座位,站到走道上排隊!”
同學們都離開了座位,都向走道上去排隊。
這時,聲響一片了,很多同學在爭論自己的高矮問題,都不願被同學說是侏儒癥患者,都往後面站,後面的同學就要說三道四,推推擠擠。
“好了,先站著別動!我來給你調整隊伍!”筋散人高喝了一聲,教室裡頓時鴉雀無聲。
筋散人看了學生一眼,朗聲說:
“這樣了,我先給你們安排一些同學入座,然後再來排隊。”
言寸聽了他的話感到莫名其妙,這隊伍還沒排成,就安排一些同學先坐下,這倒是頭一次聽到過。
言寸左右前後看了一圈,神情茫然。
其他同學的目光裡也透著一股莫明奇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