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言寸和言玉都在家裡後院的草棚下習武。
草棚很大,分成了三隔,四排木柱子支撐著棚頂;三面靠牆處堆放著一些乾柴;地面上踩黑了的泥地,略有潮氣,來回不會起灰塵,地面很乾淨。
言寸握著一根長棍舞得生風作響,言玉揮著雙刀翻來覆去。
練了一陣子,他們各自歇下來了,坐在了一隻條凳上。
緩了一口氣,言寸把自己打架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言玉。
言玉聽了,笑聲連連,口口稱頌。
言寸見她沒有批評自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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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玉都認同那些人該打,也就不會告狀到自己父親那裡去。
言玉也說自己打人了。
言寸聽了可覺得奇怪了。他吃驚地問:
“你怎麼也打人了呢?”
言玉說:“我給你說吧,我們學校女同學裡面有個‘玉女幫’,那幫主背後有人撐腰,那人是誰,我也不清楚,據說也是個能打能斗的角色,而且就在你們男同學裡面藏著?!?
言寸說:“那倒是頭一次聽說了,女生也建立起幫派來了,這是什麼世道啊,有趣啊!”
言玉說:“怎麼不能??!非要你們男人才能創幫派嗎?我們女人一樣的能稱王稱霸!”
言寸說:“現在這年代,我還沒聽說過女幫主、女教主、女掌門之類的名號,一般情況下是女生老實,不會去欺負弱小?!?
言玉說:“這是特殊情況啦,讓你開了眼界吧!”
言寸說:“的確是啊,哦,你打的人是誰呀?”
言玉說:“葉香,聽說過這個名字沒有?”
“沒聽說過。”言寸說,“長得怎麼樣啊?”
言玉說:“反正我覺得不漂亮,很普通?!?
言寸笑了笑,說:“我是說她有沒有什麼很容易辨認的特徵?”
言玉說:“沒有,我都沒正眼瞧過她,你們班就沒人說起過她嗎?”
言寸說:“我沒心情去聽女生打呱,偶爾聽到他們談論的話題都是某明星的緋聞,我不感興趣,也不想聽那些道聽途說的事?!?
“別裝作自己學習很認真,你無意中也沒聽到過嗎?”言玉沒等言寸回話,又提醒說,“哦,人家都稱她爲‘香姐’?!?
言寸說:“香姐?好像我聽到後桌的同學提起過,但沒太注意聽,他們說得很小聲,那人怎麼惹到你了?”
言玉說:“她也沒惹我,倒是惹到了我同學,還是和我同寢室
的同學,你見過,就是上次她陪我來找過你的那個?!?
言寸說:“我記起來了,有兩個同學,是那個漂亮一點的同學,還是那個醜一點的同學?”
“你怎麼說話?。渴颤N漂亮、醜陋的,人家都漂亮?!毖杂衤裨寡源?,似乎乎覺得言寸沒有眼光,不會欣賞人一樣。
“是,都漂亮。”言寸笑了起來,又問,“是那個長頭髮的還是那個短頭髮的?”
言玉說:“那個長頭髮的?!?
言寸問:“她的名字是什麼?”
言玉說:“祭雪,我們喊她小雪?!?
言寸問:“她怎麼惹到了那個叫香姐的人呢?”
言玉說:“她沒招惹到葉香,是葉香沒事來找事?!?
言寸說:“這種人可恨,是該打,還沒事找事!”
言玉說:“葉香在一天晚上,給了小雪一封信,就是‘情書’,小雪不願回信給那個寫信人,拒絕了和寫信人交往。”
“她就替寫信人作說客,來我們班上找小雪幾次,小雪沒同意,她又帶人來我們寢室裡威逼,小雪還是沒同意?!?
“又有一天晚上,她來到我們寢室,勸了一些話,見小雪就是不同意,就冒火了,罵了小雪,我看不過去,就趕她出去。”
“她就把火焰噴向我了,還向我動手打過來,誰知,她做夢也沒想到,剛出手就被我打了耳光?!?
言玉一口氣講完,神采飛揚。
“其他的同學被你的舉動嚇傻吧?”言寸笑了。
言玉揚了揚頭,說:“那是了,就連她自己也都傻了有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言寸問:“她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你吧?”
言玉說:“是啊,她醒悟後,發瘋似地掄拳衝來打我?!?
“你也知道,那詠春拳一出手,可是機關槍一樣發拳出去?!?
“我朝她胸前連打了幾拳,把她打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胸口,臉上扭曲著,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氣來,然後她就對我破口大罵?!?
“我揮手假裝要打她,她就爬起來了,帶著來人一邊走一邊罵我,還口口聲聲說要找我報復?!?
言玉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臉上露著得意的笑容。
言寸笑著說:“你甭怕她了,頂多是個欺軟怕硬的角色,她若再找你,你就把她臉打得變形,讓她沒臉見人,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找你了。”
言玉說:“我也是這麼想,可後來聽人說
她有靠山撐腰,我倒也覺得真有那麼一回事,要不然,她怎麼會有那麼兇悍、霸道呢,很多女同學都怕她。”
言寸冷笑著說:“你放心,她要是找人來幫扶,你就找我幫助了,我就不相信會鬥不過他們幾條蟲?!?
言玉問:“萬一他們人多怎麼辦?”
“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來一羣就打一片?!毖源缗e著拳頭晃了晃。
言玉笑著問:“哥,你現在越來越狂妄,是不是打架上癮了?”
言寸笑了笑,說:“沒有,你說我學了那些刀法、棍法、槍法都沒用過,有機會了,要不要試試它們的功效???”
言玉問:“你不是也跟伯伯拆解過招嗎?”
言寸說:“那是單打,而且每次都是我被打,沒勁!也不痛快!也該讓我贏幾回過過癮吧?!?
言玉說:“你那是好鬥!”
言寸說:“學功夫不拿去交手切磋,就不能成長,哪能培養出作戰經驗來呀!我覺得就該多打一打,才能發現它的價值,也纔會有突破性的認識?!?
言玉說:“那樣太冒險了,你少去打架,惹事生非,別把小命給搭進去了?!?
言寸說:“你別拿我爸那口氣和我說話,我又沒主動招惹過誰,都是那些人欺負到身上來了,被迫無奈纔出手?!?
言玉說:“那最好了,否則我就要去告狀?!?
言寸說:“你別老是想著告狀,那是小人行爲。”
言玉說:“什麼小人行爲?我是告訴你了,光明正大地去告狀。”
言寸問:“你打人,我都不告狀,爲什麼我打架你就要告狀?”
“我們不一樣,你調皮唄?!毖杂窨┛┑匦?。
言寸苦笑著說:“好了,我不和你談這事,如果葉香來找你麻煩,你就來找我幫助?!?
話音剛去,言寸心裡又想:
“自己也真倒黴了,從小學到高中,兄妹倆都在一個學校裡,她老是盯著自己的行爲,大事小事她都要知道,都要過問,自己也老老實實地生活了這麼些年,真夠累人。”
言玉說:“嗯,知道了?!?
言寸說:“我們再練兩遍拳吧。”
言玉點了點頭,就和言寸在後院的草棚下練拳了。
言寸必須勤學苦練,爲迎接今後的決鬥做準備,他心裡多少有些擔心旺陽幫的行動。
也不知道刁旺的功夫是深是淺,言寸想過了:
“如果他來找自己的麻煩,一定要打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