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龍笑著說:“我們天雷幫那麼多兄弟,到處都是耳目,還用得著跟蹤你!”
言寸倒抽了一口氣,問:“他們也認識我?”
祭龍誇大其詞地說:“你現在是學校裡的名人,大名鼎鼎,這高一的男男女女都認識你了,還有那高二也有一部份人知道你的大名了。”
“你說得我都坐立不安了。”言寸笑了起來,把書丟在一邊。
“你會坐立不安?”祭龍斜了言寸一眼,“那天晚上都沒見你腿軟呢?”
言寸笑著反問:“我要腿軟了還能坐在你面前了嗎?”
“也是。”祭龍隨手扯過牀頭的竹質小枕頭,豎捧著在胸前,看著其他同學說,“各個兄弟下午好,我代表高一(1)班向班長言寸同學採訪幾分鐘,是關於他在本週四晚上單挑狼羣的感受,現在來聽他的發表感言。”
祭龍說完,其他同學都鬨笑起來,言寸也給他逗樂了。祭龍將枕頭伸到言寸面前去。
言寸止住笑容說:
“我沒什麼感言,別鬧這齣戲了,你要學習有這種創意,一定會超過我了。”
祭龍把枕頭扔回牀上,認真地問:“那些人的情況你知道嗎?”
言寸說:“不知道!”
祭龍說:“我告訴你吧,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想不想知道?”
言寸說:“你要說,我就聽,你不說,也就算了。”
“你頭次打的那個同學是高二(3)班的人,那小子叫文浪,平時牛氣沖天,好惹事生非,卻沒點本事,只會裝腔作勢嚇唬膽小的同學。”說到這裡,祭龍停了下來,看著言寸。
言寸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祭龍又接著說:
“週四晚上你打的那人叫高陽,外號叫‘豔陽天’,他一向也都得意忘形,是旺陽幫的老二,那個說和你單挑的是旺陽幫的老大——刁旺,外號叫‘刁難蟲’,平時也喜歡惹事生非。”
“他們倆是高二(4)班的同學,他們兩人都學過幾手功夫,算是有點本色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的武功水準高低而已,沒想到那天晚上被你擤鼻涕一般,輕鬆地把高陽拿下了。”
祭龍眼神裡透著羨慕。
“我那是僥倖。”言寸笑著說。
“你別裝了,在行家面前謙虛,”祭龍朝言寸翻白眼,“天哥都說了,你小子深藏不露,他也沒看出你的深淺,但他猜測,就你那幾手,沒在他之下,你學的是什麼拳法啊?”
“我不和你扯這些,你說一說那個刁旺是什麼來頭吧。”言寸朝窗外看了一眼。
祭龍也扭頭望了一眼,見祭風回來了,他就說:
“瘋子,你來這裡幹什麼?”
“回自己寢室,你管得著嗎?”祭風說著,人已經走到了牀前,他坐在言寸旁邊。
祭龍說:“你膽小,聽我們談話會嚇著你,還是出去吧。”
祭風將手朝言寸面前一攤,得意地說:
“有大哥護著,你呀!只管四個一起來。”
他這一說,其他同學都鬨笑起來。
言寸也給他逗笑了。
祭龍收起笑臉,嚴肅地說:
“你小子真行啊!我叫你勸他加入天雷幫,你倒給他說自立門戶啦,還稱‘大哥’了。”
“怎麼樣?你要不要過來,讓你排老三,比你現在當老六可是升了三級,就排在我後面了。”祭風是信口說的,他跟本上不知道祭龍在天雷幫是排老幾。
其他同學又鬨笑起來了。
“瘋子,你真瘋了,也不去廁所裡照一照鏡子,你能排老二?”祭龍歪著頭向著祭風。
祭風問:“有什麼不能呢?我沒你強壯?沒你智商高?”
祭龍問:“你能打過我嗎?”
祭風說:“你那……”
“你們別開玩笑了,還是說一說刁旺的事吧。”言寸給他們解圍下臺,省得他們又鬥嘴。
祭龍說:“刁旺建立旺陽幫不久,是去年與高陽認識後才建立的。”
“目前,在學校裡他們是唯一有組織性的霸王,好多高三的同學都怕他們。”
“他們成員沒有多少人,據我們掌握的數據,他們頂多是二十幾個人,沒有超過三十個人。”
“那些成員裡面,除了刁旺,高陽會武功以外,其他人都不會,只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湊個熱鬧而已。”
言寸問:“你們不也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嗎?”
“沒那麼簡單啦,我都跟天哥學拳五年了,小學時候就開始跟他學武,一般人不是我的對手,你要不信,可以問瘋子,他知道。”祭龍看了祭風一眼。
“我早已聽說過你有兩手活藝兒。”言寸點了點頭說。
祭龍接著說:“我們天雷幫的成員都要學兩手功夫,若不然要那麼些人有什麼用處,一點也幫不了事,還不如不要呢!”
“嗯。”言寸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祭龍說:“你要不
要跟我們一起?到時候我們把旺陽幫一鼓搗毀去。”
言寸認真地說:“我不會加入什麼幫派,你也問過我幾次啦,以後別拿這事來問我了,只要他們不再找我麻煩,我就不去理他們。”
祭龍說:“他們還會來找你,而且已經在調查你的底細了。”
言寸說:“你別嚇唬我,我可不是嚇大的啊。”
祭龍扭頭對左邊牀上坐著的一個人說:“刁楷,你說給他聽!”
言寸看過去,那個叫刁楷的人臉略黑,一張長臉,雙眼瞇著,不是自己班上的同學,根本不認識他,可能是別班的人了。
只聽那個叫刁楷的同學說:
“刁難蟲和我是同村,沒隔到幾家人,都居住在一塊土坡上。”
“在小學時,他欺負過我,後來我告狀到他父親那裡了,他被打了一頓,給打得哭了半天。”
“從此,他不敢再惹我了,卻也恨我。”
“現在我們班上有同學跟著他混,週四晚上那件事情過後,週五,我那個跟著他的同學就來找我幫助打聽你的消息。”
“雖然我和你們班上的同學有來往,但我也不瞭解你,就沒跟那同學說什麼。”
刁楷說到這裡停下來了。
言寸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其他同學也都看著他,聽他說下去。
刁楷又接著說:
“據我那同學說,他們回去後,開會討論了一番,刁旺說你的功夫了得,不是個拙手。”
“還說你在不到三十秒內就結束了戰鬥,那速度之快,步法之妙非比尋常,他也沒把握贏你,才丟下一句話走了。”
“他們還有沒有說什麼?如要找我麻煩的計劃?”言寸問習楷。
刁楷又接著說:
“刁旺說要先摸清你學了什麼門派的功夫,纔好找方法對付你,讓手下那些人將這事暫時先放一放,不必招惹你了。”
“又說要調查天哥是什麼來頭,爲什麼能有一幫人跟你喊聲,然後一舉殺了我們的威風,滅了我們的火焰。”
言寸問:“你知道他學的是什麼拳法嗎?”
刁楷說:“是什麼拳法我也說不出來,聽他自己吹牛皮時說,是什麼迷蹤拳,不過他也沒什麼厲害,小時候就喜歡尋事,他爸沒教他多少功夫。”
“我知道他哥哥很厲害,他哥哥是個很老實的人,也會講道理,不會隨意打人。”
言寸又問:“他哥哥有什麼厲害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