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寸把精力都投放在了學習上去，他有目標，有追求，有對手，使得他的競爭心也變得強烈了。

接連幾場考試下來，他都表現得輕鬆自得，沒有感到壓力，很輕鬆地走過來了。

明天考試結束，他就準備回家去，接下來又將是假期，他又可以在家裡習武了，也有更多的時間去切磋武藝，可以和父親切磋，也可以和堂弟切磋，通過勤奮的實戰，他將會變得更爲強大。

在寢室裡，祭風和言寸都躺在牀上，他們在談話。

祭風說：“明天考完就回家去了。”

言寸說：“是呀！好快啊?！?

祭風說：“我們晚上早些下課，不上第二節晚自習課了，買包多味花生，到操場上去，邊走邊吃，放鬆一下吧?！?

言寸敲了一下牀，說：“行！這主意不錯，前些天的複習把我們累得總想睡覺，我都不想看書了?！?

祭風問：“你這次考得不差吧？”

言寸笑著說：“有信心進前五名?！?

祭風也笑了，說：“明年又能收穫不少獎品啦?！?

聽到“獎品”二字，言寸心裡一沉，擔憂地說：“我犯事了，那三好學生獎狀就沒戲啦。”

祭風說：“那倒未必！只要你成績好，分數高，就是三好學生，那獎狀就會像帽子一樣戴到你頭上去。”

言寸說：“我覺得每次評這些獎項時都很不公平！”

祭風說：“告訴你吧，公平的是你有沒有拿到高分數，用分數說話，那就是有力的證明。”

言寸迷茫地問：“你說我是好學生？還是壞學生？”

祭風說：“都是。”

“跟沒說一樣?！毖源缗ゎ^白了祭風一眼，然後又看著上鋪的牀板，彷彿不樂意和祭風說話。

“要細細地分析啊，你還真不是什麼三好學生了。”祭風見言寸不高興，又認真起來。

言寸懶洋洋地問：“是德行不合格？”

祭風說：“明的是合格，暗的你就不合格了。”

言寸說：“我也是這麼想，要不我就退去這個幫主，那樣就可以問心無愧地承受三好學生的稱譽了。”

祭風說：“那也沒什麼了，你

看其他那幾個三好學生，德行也就那麼一回事，雖然沒有打架過吧，但也不見他們幫助過同學啊。”

“你啊，功過抵消，德行就算一般吧，那至少還有兩項可比的優點了，大不了就叫兩好學生，比啞巴蟬還多一項，也是受之無愧?！?

言寸說：“你這是什麼理論呀！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祭風說：“你在班上的聲譽，號召力，是絕對蓋過他們任何一個三好學生，就憑這一點，你就該拿獎狀了?！?

言寸說：“也許吧，這次沒拿到那獎狀，也不知道我爸媽會不會罵我？”

祭風說：“你急什麼呢！我敢打賭，那三好學生的獎狀絕對少不了你！”

言寸說：“你是班主任就好了?！?

祭風說：“這樣吧，你要是拿了三好學生獎，那獎品就給我了，怎麼樣？”

“大嘴蛙！你能吞得下嘴裡，也該擔心肚子了，萬一消化不良，害了胃病，多不好呢！到時候不是我害了你嗎？”言寸扭頭看著祭風，眼裡透著責備和調皮的笑意。

“放心啦，我那胃就像碎石機一樣強悍，絕對可以消化?！奔里L樂呵呵地笑了。

“你小子胃口越來越大了，每次都想從我這裡索取點什麼過去。”言寸臉色嚴肅，眉頭也皺了起來。

祭風說：“什麼索取啊？那叫跟你榮辱與共！團結友愛！生死患難！”

“你什麼時候給我擔過恥辱了！告訴你！死了這份心吧，別說這次拿不到獎了，就是下次拿獎了，我也不會和你分享。”言寸從牀上坐了起來，用嫌惡地目光剌著祭風。

“小氣巴啦！”祭風也從牀上坐了起來，心知是言寸的氣話，也沒介意，他看了看窗外，見天色暗下來了，又提議：

“吃飯去吧？”

“走啊?！毖源缦铝藸?。

吃過晚飯後，他們又去教室裡複習了。

上完第一節晚自習課後，言寸和祭風就出了教室，他們向學校裡的小店去了。他們從店裡出來時，祭風提著一包多味花生。

言寸握著兩瓶橙汁，向學校操場上走去。他們從燈光下漸漸地消失了身影，進入了一個黑洞洞的、無聲息的、自由的空間裡。

天

亮了，又來到了新的一天，這是言寸在學校裡考試的最後一天。他在中午就準備好了行李，下午考試完畢後，他就直接揀起行李包袱上車回家去。

和往常一樣，他要等到言玉一起回家，他們必須一路回家，他也怕父親和叔叔會指罵，他已經習慣了和言玉一起回家，彷彿是路上不可缺少的一對搭檔。

寒假來臨了。

言寸又要做那些寒假作業，不過，他在放假後的五天時間裡，就把所有的題目全部做完了。

他一口氣做完了，接下來的生活就可以自由地玩，在山村裡，田地少，也沒什麼家務來做，很少要他勞動。

因此，他習武的時間很充足，爲了卸寒，他不願在廳堂裡坐著看電視，而是握著槍棍刀劍在後院裡練武。

如果他堂弟言輕來了，他一定會和言輕切磋武藝。

他們倆是學得一樣的功夫，彼此都熟悉對方的招數，只要一交手，就會拆得難分難解，勝負不分，要好長一段時間纔會分開，定勝敗。

這些是前兩年的事了。

最近，言寸的功夫突飛猛進，言輕已和他拆解不了幾招就會輸下去。

因此，言寸會讓著他，和他多搗幾槍，多掃幾棍。

言寸喜歡實戰，也喜歡挑戰。

每當在早晨練武的時候，他父親來了，他就會和父親交手，儘管他的功力不濟，每次都會輸給父親，但他還是有勇氣去切磋。

這種練習使得他的實戰技術趨向了嫺熟的境界。

除了在後院練功外，他也到屋旁邊的竹林裡去練步法。

在竹林裡亂走亂跑，彷彿是在練穿樁，這是他在有一天無意地發現父親在竹林裡穿行，他就跟著去練了。

他在沒練之前，也驚訝父親的步法極快，與他的距離又能同時保持到攻防不離的程度。

自從他發現父親有了另外的練習方法後，他就跟著去練了，他一練就練了三年多。

勤學苦練讓他的功夫精進了許多，也收穫了許多，接下來在學習方面他能收穫到什麼？

言寸也不知道，他只記得自己考試得不錯，發揮得正常，但是“收穫”有多少？

他一直都在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