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言寸又進入了刻苦學習的生活之中,他除了星期天會到練身場去教手下的人練武術之外,其它時間都在學校裡度過。
言寸沒有去招惹誰,幫會裡也沒有出現什麼大事情。
那些小吵小鬧都由祭天調解,言寸也就沒有煩心事。
言寸可以認真學習,不會耽誤了自己的學習,也沒影響到考試成績。
在平時,言寸也樂於幫助同學們解決學習上遇到的難題,從這些小事中,鍛鍊了他與人溝通的能力,也使他和同學們相處得和睦。
他和祭風還是一樣常在一起出入,他倆人是老同學,祭風也因他是幫主而加入了臥山幫。
雖然祭風沒有如願地做上“先生”,但是,他也有了一個特殊的封號,算是有了地位。
在臥山幫裡,每個人都知道臥山龍是大哥,臥山虎是二哥,他們也知道臥山虎的大名是祭天,是原來天雷幫的大哥。
卻沒有幾個人知道臥山龍的姓名是什麼,老成員從來不會對那些新入不久的成員說起來,在幫會裡,直呼他名字也成了一種忌諱。
而言寸也沒必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姓名,只要記得他的外號,認得他的容貌就足矣。
臥山幫的成員出了學校大門,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都稱言寸爲“大哥”。
臥山幫的人談論他時,要麼用臥山龍稱呼,要麼就用班長稱呼,這樣,叫他名字的同學就幾乎沒有。
一個學期就無聲無息地過去了,言寸沒有因爲建立幫會把自己的成績滑下,還是保持在班上的前幾名之中。
而他建立幫會後,言玉也不知道。
言玉只知道有一個天雷幫,也知道那幫主就是祭天,以前在班上有同學會談論他,自從他被旺陽幫給打敗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同學提起天雷幫。
所以,言玉認爲天雷幫和玉女幫一樣瓦解了。
言玉在班上也聽同學說起過那句“跟著臥山虎,不會受欺負”的話,就問同學是什麼意思,卻沒有哪位知道的同學願意說出來,她也就不去打聽了。
在寒假裡,言寸習武就更勤奮了,他還是和以往一樣
,早晚都要練拳幾遍。他現在特別喜歡使槍棒,趁閒時也會與父親切磋,他現在十分熱忠於實戰訓練。
過年了,人們都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之中。山村裡的爆竹聲還在斷斷續續地響著,許多年輕人都還在玩爆竹。
此時,言寸也沒心情出去玩,他正坐在屋裡寫作業,每個學期都會有一些假期作業,報名的時候還要上交給老師。
言寸想:“學校也真是無聊,一面喊著減負,一面又給學生布置一些作業,名義上是讓學生痛快地休息,實質上還是少不了給一些額外的學習任務?!?
“學習、學習,老子學了那麼多,用到了多少?”言寸輕聲地罵著。
“老子不做寒假作業也不會影響到考試的分數!”
“練習、練習,練習放屁!紙上談兵,沒有收成!”
“上課聽講了,下課複習了,還做什麼作業呢!會做不就成了嘛!折磨人!”
言寸寫寒假作業,滿嘴在抱怨,心情也懶洋洋的。
他對於那些學過的課本,從來就不喜歡溫習,要溫習也是爲了應付考高分。
“都考過啦,還去看那些課本幹什麼呢!”
“沒勁!就如嚼爛過的飯一樣,越嚼越覺得沒味。”
他又做了兩頁習題,臉上露著輕蔑的笑影,左右歪了歪頭,又罵了一聲:
“都是些簡單的題目,太沒味了,不做啦!”
他擱下筆,出門去了。
言寸出了屋子,穿過屋檐下,來到廳堂,家裡沒有其他人,父母出行去了。他從廳堂裡的角門出去,來到了後院的草棚下。
在草棚的支柱上,他取下兩把刀,揮舞了一陣,覺得不過癮,又掛了回去。
隨手又抽出一根棍來舞了一陣,頓時呼呼作響,閃閃生風,令人看得眼花瞭亂了,使過一陣棍棒,他額頭略有冒汗,渾身也冒出了熱氣。
他歇了棍,在草棚下走隨意走著,腦子裡任意想著,這是他歇息的方式。
山村裡也沒什麼農活,言寸不需要跟著父母下地裡去。
他整天都在家裡,可以看電視,也可以找村裡的同齡人或
是小朋友一起玩,也可以看書打發時間,更多的時間還是花在了習武上。
冬天剛過去,那寒風還沒收去,春風的力度太柔軟了,吹出來的時候跟他打太極拳一樣軟綿綿的無力,彷彿是沒力的老太爺一樣。
不過,言寸還是有耐心等著春風到來。就如同他有耐心習練太極拳一樣,慢慢地比劃著每招每式。
元宵節也過去了,許多要工作的同村人都去上班,他們急匆匆地行爲,使得言寸的心也動盪不安,他把自己的寒假作業都做完了,也不管是對是錯,就是沒心情去檢查作業。
言寸捏著厚厚的寒假作業本想:
“這麼一大本習題,老師也不會認真地看,頂多就翻看幾頁,查看有沒有漏做的空白頁,有沒有做完全本習題。”
“所以,沒必要再去檢查作業的正確性,只要每頁塗畫幾筆,有了墨點字跡,就可以交差了?!?
言寸臉露譏笑,將寒假作業本扔在桌角上,去玩了。
村裡有懶惰的同學,不願意去思考作業的解破方法,他們往往是找同學借來已經做好的寒假作業抄一遍,也就充數過去了。
果然,在開學的前幾天,那些懶惰的同學都來找言寸要寒假作業本。
言寸借給他們了,他不把這種事放在心上,同學們要抄就去抄吧,都是爲了交任務。
看著同學把寒假作業本還給自己後離去的背影,言寸又罵了一聲:
“複習?這樣有用嗎?”
言寸丟開寒假作業本,來到了屋後院子裡的草棚下,取了一根棍,耍了一回六點半棍法,又靠在一邊。
隨手又取了一根大槍,舞了一陣子太極槍,身上直冒熱氣,臉色也通紅,微見喘息,他又歇了下來,把大槍靠到一邊。
走了兩步,擡頭只見支撐草棚的木柱上掛著兩把木刀,是用釘子掛著刀柄。釘子生鏽了。
言寸在心裡說:“釘子,生鏽的釘子,該拔除它了,換一枚取代它吧?!?
言寸沒取木刀,走過木柱子,突然停步,回頭看著柱子上的釘子,說:
“下一枚釘子——旺陽幫,必須拔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