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傍晚時分,他們回到了家裡。
言寸在家裡休息了一天,週日下午回學去了。他在學校裡辦好餐食後,又去了練身場。
這是他在這個學期以來第一次與兄弟們集會,看著那些熟悉的兄弟,言寸心裡有著一股複雜的心緒。
他還沒有找出合適的接班人呢?
也許祭風說得有理,不要傳幫太早了,可現(xiàn)在學習也在緊要關頭之上。
如果不早些退出去,會不會耽誤學習呢?
他一時也捏不準了。
祭天大聲說:
“兄弟們!我們也好久沒聚集在一起了,經(jīng)過一個長期的暑假,我們才又一次相聚在一起,我希望你們自己難夠勤學苦練,把功夫練好,爲我們臥山幫的繼承發(fā)揚光大!下面由大哥說話,我們鼓掌歡迎!”
話音剛落,一片掌聲驚天。
掌聲過後,言寸看著衆(zhòng)人,大聲說:
“在上個學期中,我們還算是過得比較平靜,我希望我們的兄弟們都健康,不會受委屈,不會受到他人的欺負,我們要謹記,不要去招惹是非,也不要同室操戈,我們要團結,團結纔會變得強大!纔會戰(zhàn)勝一切!”
“好!”祭霜大叫一聲,帶頭鼓掌了。
掌聲過後,言寸接著說:
“很感謝兄弟們的支持,讓臥山幫發(fā)展到了這麼壯大,我們還是秉承建幫時的思想,有仇必報,不管是什麼人欺負了我們,都會想盡辦法去面對,去解決。”
“在上個學期中,我們做了唯一的一件大事,就是治了治‘鐵水塔’,經(jīng)過那麼一件事啊,我也感悟頗多了。”
“細想之下,做得有些過頭,不該把他打殘疾了,希望我們以後行事要謹慎,不要觸及到法律上去了,那樣太危險了,這事幸好沒查出來,若不然,我們參與行事的兄弟,就不會在這裡了。”
言寸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看著衆(zhòng)人,接著說:
“我對臥山幫的前景還是心存厚望,所以,我決定,在這個學期中,我們高三的兄弟們就退休,認真學習,準備考大學去,然後,我也會把幫主之位傳下去,希望你們認真習武,繼續(xù)傳承臥山幫。
”
“與此同時,也立一條規(guī)矩:凡退休後的臥山幫成員,一律不準干預幫中的事情,未退休的臥山幫成員、含幫主,都要把退休後的成員對待大哥一樣尊重”
“對此,各位有沒有什麼意見?”
“沒有!”衆(zhòng)人齊聲說。
“好!另外要說的一件事情是:你們可能開始在高一牽人了,爲臥山幫補充血液,記著,還是那句話,不準強迫別人加入,完全隨他們自願,還要秘密行事,等你們招到人後,我們再聚集在這裡,接下來我們唱一遍幫歌,由祭天主唱。”
言寸說完,與祭天對視了一眼。
祭天唱:“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
衆(zhòng)人唱:“嘿嘿嘿嘿參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
滔滔江水東流去,歌聲震天旁觀來。
在遠處農(nóng)地裡幹活的人們歇手站立,都往他們這江邊看過來,他們也不顧忌什麼,還是大聲唱歌,彷彿是在爲他們表演一樣。
那些農(nóng)民看了會兒,又三五幾個人評論說笑,臭罵幾聲,又彎下身子幹活去了。
言寸他們唱了一遍,覺得過癮,又唱了一遍,一連唱了兩三遍,才歇下來。接著,他們就開始練習武術,練了一陣子,又歇了會兒,接下來又打擂臺賽。
這也是言寸先拔人才的一種方式,他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發(fā)現(xiàn)有潛力的人選。
落日掛在西山頭上了,言寸解散了人羣,回學校去了。
回到學校裡,言寸找到言輕,然後帶他到操場上去了,他們坐在草地上。
言寸說:“我給你說件事,如果有人找你加入臥山幫,你就加入進去好了。”
言輕問:“臥山幫是幹什麼的啊?”
言輕長得慈眉善目,身強力壯,性格溫和儒雅,能守得住秘密。
言寸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已經(jīng)十分了解他了。
言寸說:“別問那麼多了,以後你會知道一切。”
言輕問:“你是不是也加入了臥山幫裡頭?”
言寸說:“是。”
言輕問:“那幫主是誰呀?”
言寸說:“現(xiàn)在不告訴你,將來你會成爲幫主。”
言輕皺著眉頭說:“哥,學校裡規(guī)定……”
“別信那些教條啦!那對我們沒什麼好處;你記著!除了跟隨老師認真學習課文外,也別太相信他們的德行,他們還不見得有你會做人。”言寸臉上露出了譏笑。
言輕說:“嗯,我會有自己的想法。”
言寸說:“那就好,哦,你別跟外人講什麼‘臥山幫’這個名字啊,除了自己知道外,不準向任何人提起來,它有一個暗語,是‘跟著臥山虎,不會受欺負’,你記著這些就可以了。”
言輕說:“知道了。”
言寸說:“對了,這事也不準和言微,言玉說起啊!”
言輕說:“知道了。”
言寸說:“走吧,我們回去。”
言寸和言輕站起來,他們一起向?qū)嬍覙腔厝ァ?
言寸回到寢室裡,寢室裡只有祭風在牀上看小說。
祭風丟下書就問:“剛纔和你走一起的就是你弟弟?”
“是啊。”言寸回答。
祭風說:“都開學這麼久了,也不給我介紹認識,好像我會向他索要獎品一樣。”
“他這幾年學習都沒拿到什麼獎品,和你一樣。”言寸說,“偏科!”
“唉!”祭風說,“要我說,你的幫主之位就傳給他好了,他功夫不差吧?”
“僅次於我。”言寸說。
祭風說:“那就可以了,誰要不服,比武解決,誰能是他的對手呢!”
言寸說:“功夫是一方面,團結人心是另一方面,只有兩者合一,才能勝任這個幫主。”
祭風略微一想,說:“也是,到時候試試看吧,我想是可以通過,就以你的威望,哪個兄弟會不服。”
“我還在爲難呢!”言寸說,又問,“兄弟們會不會說我只用了自己親人呢?”
祭風說:“沒有的事,他又不是無能之輩,到時候我來提議,把他們說得啞口無言。”
言寸未語,躺在了牀上,在思考哪個人才合適做接班。
祭風見他沒說什麼,又看小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