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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楚月在伊湄宮的杏樹下遇到了冷面如霜的徐天心?!澳悴皇侨チ撕蠛p荷嗎?”
“明知故問?!毙焯煨钠沉怂谎郏骸澳銈兯究占业呐魅硕际裁雌??”
她這么一說,楚月就明白了:“遇見我姐姐了!被她氣著了?”
“差點沒氣死我!”徐天心咬牙切齒的比劃了個掐死你的動作!
楚月捂了捂脖子:“我說賢妻良母殺手姐姐,你用得著這么疾言厲色的么!她是她,我是我,不可混為一談好嗎?”
“哼!”徐天心白了她一眼:“還不是一樣的高傲,惹人討厭。”
“喂喂喂!”楚月湊上去看著她精致的面龐:“我哪里高傲了?哪里惹人討厭了?你要當(dāng)賢妻良母我都沒笑話你,你反而還嫌棄起我來。”
“皇貴妃呢?”徐天心懶得跟她廢話:“我沒時間陪你瘋。”
“嘁!可我有的是功夫和你玩!”楚月笑得身份得以:“我說賢妻良母殺手姐姐,咱們不如比比誰能一整天不笑?”
“徐妃娘娘,二小姐。”汪泉輕咳了一聲才道。
“有什么事么?”楚月稀奇:“你不是陪皇貴妃娘娘去了內(nèi)務(wù)局?”
“是。”汪泉笑吟吟的說:“半道上又讓小侯子給攆了回來。皇上有請?!?
楚月一聽這話,便是不懷好意的笑了:“我說徐妃姐姐,該不會是你得罪了皇上的寵妃,皇上不樂意了吧?!?
這里的寵妃,顯然是指樺嬪。
徐天心別過臉去:“寵妃哪里是我得罪得起。”
汪泉連忙道:“二小姐誤會了,皇上并非是要傳召徐妃娘娘,而是請您前往蒼穹殿見駕?!?
“我?”楚月納悶的不行:“好好的皇上傳召我做什么?”
“沒準兒是你得罪了寵妃自己還不知道呢!”徐天心輕輕的抿著唇笑。
“哦!”楚月指了指她:“你輸了,你先笑了?!?
“胡說,我什么時候跟你打賭了?!毙焯煨妮p蔑的白她一眼。
楚月撇嘴:“愿賭服輸這么簡單的道理,徐妃你都不懂么?哼,你要是賴賬我也不怕,我就天天去你宮門口堵著,逢人就說。原來我們高貴冷艷的徐妃娘娘竟然是個只會耍賴的假高貴。哼哼?!?
“你是有多無聊??!”徐天心沒見過她這樣厚臉皮的。
“不好意思,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真的好無聊呢!”楚月沖她做了個鬼臉:“總之愿賭服輸,你等我好好想想要什么,再告訴你?!?
說完,楚月聳了聳肩:“走吧,汪公公?!?
“是?!蓖羧谇邦^領(lǐng)路。
楚月小聲的問:“到底皇上傳召我什么事情???”
“奴才也不知道,候公公就是讓二小姐您趕緊去,輦車都在宮門外等著了?!?
皇上讓人來接她過去,想來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楚月雖然猜不透,但心里多少有些抵觸。
蒼穹殿外,楚月見到了一臉冷寂的嚴鈺。
嚴鈺朝著她走過來,表情很是嚴肅?!澳悴粫饝?yīng)的對不對?”
“未必?!彪m然楚月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事情。但出于對他的討厭,楚月偏要跟他擰著來。
“楚月。”嚴鈺有些緊張:“我答應(yīng)過你,不會再丟下你不管。你也要答應(yīng)我,別沖動。”
“什么亂七八糟的?!背滤﹂_他的手:“這里是蒼穹殿,是威嚴而莊重的地方。你能不能別在這里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tǒng)?”
“好。”嚴鈺馬上縮回了想要握住她的手。正經(jīng)了臉色:“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都聽你的。”
“那好,該干嘛就干嘛去,別在這里煩我?!背潞敛豢蜌獾恼f。
嚴鈺雖然有些猶豫,還是鄭重的點了下頭:“我這就去。”
稍微松了口氣,楚月才跟著小侯子走進了正殿。
正殿之上,不光是皇帝在,皇貴妃和那天交過手的廖勇成也都在。
“給皇上請安。”楚月疑惑的看了廖勇成一眼?!澳墙裉煊钟惺裁匆仍嚨??”
“并非如此?!绷斡鲁扇岷鸵恍Γ笆值溃骸霸谙陆袢涨皝?,乃是想促成一件好事?!?
楚月敏感的覺出不對,莫不做聲。
廖勇成拱手道:“自那日相見,二皇子便對小姐魂牽夢縈。念念不忘。所以今日特地請在下攜帶厚禮入宮,希望二小姐能答應(yīng)這門親事,手下二皇子的聘禮?!?
“二皇子是誰?”楚月莫名其妙。
“就是另一位使節(jié),司徒石。”嚴一凌解釋說。
“哦!”楚月皺著眉,一臉的嚴肅。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苦思冥想到底要不要答應(yīng)這件事。
雖然嚴一凌知道她和嚴鈺的牽扯,但并沒有阻止她的意思。只要楚月高興,她想嫁給誰都是她的權(quán)利。實在不該阻攔。
但是……嚴一凌覺得,楚月的心氣兒,不至于會答應(yīng)一個風(fēng)流皇子的求親。
怕就怕她是因為和嚴鈺賭氣,一氣之下做出錯誤的決定。
這個年代的女子,若是選錯了夫君,以后的日子只會很難很難。比如嚴碧,比如現(xiàn)在的自己?!八就绞俊背驴嗨稼は肓税胩?,才道:“我都不記得他長什么樣子了。”
“……”
在場的人瞬間臉都黑了。
搞了半天,她是在想那個人的樣子!
嚴一凌真是拿她沒辦法?!傲问构?jié)聽見了吧!我們二小姐連貴國皇子的容貌都忘記了,足可見是沒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這件事,怕是有待斟酌?!?
奉臨猜得到碧兒的心思,指定是一百個不愿意。故而笑著說:“司空將軍乃是朕的左膀右臂,肩負著朕半壁江山的太平。這樣一位勞苦功高的忠臣,朕如何能替他做主。他的女兒,是嫁給貴國皇子,還是本國將軍,又或者是哪位王孫貴胄,朕都做不了主。只有咱們二小姐點了頭,朕才能下旨賜婚,為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辦個隆重的婚禮?!?
“多謝皇上?!背潞苁歉屑?。
“二小姐不必這樣心急?!绷斡鲁傻溃骸拔疫@里有一幅二皇子的畫像,睹物思人,就贈予小姐日日親觀?!?
“誒!”楚月示意他不要妄動:“我可不喜歡賞畫,更不會在自己的閨房掛旁人的畫像。尤其,我現(xiàn)在住在皇貴妃的伊湄
宮,你送我這樣的東西,不是敗壞皇貴妃娘娘的名譽么!”
廖勇成被她這么一說,頓時也覺得不妥了。“那……不如現(xiàn)在看一眼如何。二小姐聰穎,必然過目不忘?!?
“呵呵?!背滦Φ酶裢馑骸拔疫B真人什么樣子都記不住,還能對畫像過目不忘。你這金子,貼到馬蹄上了?!?
稍微有些尷尬,廖勇成也是爽朗一笑:“二小姐快人快語,想來我們皇子也正是看上您這樣寶貴的品行。若是您不在意,可以先隨我去車遲國游玩些日子。你們不是常說一句話,叫做日久生情??赡芙佑|下來,二小姐便會動心也未可知。”
“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是……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叫品德。我貿(mào)貿(mào)然的跟你回去,萬一日久沒生情??砷e話去傳的滿天都是,叫我以后怎么抬得起頭做人?”
楚月一步步退,伸出一只手示意廖勇成噤聲:“回去告訴你們二皇子,想要娶我哼,先把飛刀練好再說。他要是有本事贏了我,或者我可以考慮再和他見面比試一次。倘若那一次,他能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說不定還這有譜。否則,一切免談?!?
看著廖勇成手里還握著禮單,楚月笑嘻嘻的說:“這些東西你就原封不動的帶回去吧,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我司空府得皇上恩賜,衣食無缺?!?
這一份傲氣,叫廖勇成也很是受用?!昂?,二小姐既然這么說,那在下就不勉強了?!?
朝皇帝與皇貴妃行禮,他極不甘心的轉(zhuǎn)下離去。
“再有這樣的事情,皇上就被頭疼了,直接打發(fā)了就好?!背旅虼剑骸拔也挪粫饝?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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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臨點一點頭:“見識到了。不過楚月,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不如,你看上誰,告訴朕,也好叫朕盡早賜婚,讓這些狼子都死了這份野心?!?
“我沒看上誰,皇上大可以省省力氣。”楚月笑吟吟的說:“現(xiàn)在這樣不是很好么!我跟著皇貴妃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就算將來不嫁人,自己開個酒館什么的,也肯定餓不死!”
“好志向!”嚴一凌笑得不行:“你這丫頭,真是話不驚人語不休?!?
“本來嘛!”楚月認真的表情颯爽英姿,頗有幾分女中豪杰的氣概?!罢l說女子一定要靠男人才能活著?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要把自己一生幸福交托到別人手上,而不是自己去經(jīng)營?!?
嚴一凌是真的對楚月刮目相看了。這丫頭的思想,絕對絕對很現(xiàn)代很先進。
“你說的對。但不是每個人都有權(quán)利選擇。既然你能選,就好好選。將來別叫自己后悔?!?
她這么說話,沒注意到皇帝皺了眉。
“那行吧,我先走了?!背滦σ饕鞯男卸Y:“對了皇貴妃,徐妃還在伊湄宮等你呢。”
“好,我等下就回去?!眹酪涣枘克退鋈ィ鹕?。
卻被一雙極為有利的大手保住腰身,狠狠拽進懷里:“你別告訴朕,你后悔了選了朕。呃?”
“什么啊?”嚴一凌被他弄得莫名其妙。還沒說完一句話,一雙柔軟的唇就賭上來。“唔……皇上這里……是正殿!”
“那又如何?”
“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