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李雯還在醫院的時候,我那會看到長在建築商章才背後的仇眼。老趙讓我做了標本貯藏起來,其實仇眼就是一種濃重的怨念,無不透漏著死前的怒火,也就七物中的“怒”。
而出租車司機趙虎的‘女’朋友,白潔,因爲死後詐屍還魂,被老趙用符打的煙消雲散之前,作爲死人留下的那一滴眼淚,全是因爲對趙虎的愛意,所以死人淚代表著七種之一的“愛”。
而我們這次找到的和氏璧,能夠吸引惡靈,鎮伏一切天下邪惡之物,也凝聚了天下所有邪惡之物,所以代表著七魂之中的“惡”
據老趙師傅臨終前的遺言,這七種東西,相對來說,容易找到的就是怒,很多人都是帶著憤怒死亡的,這種能量凝結成的實物最爲常見。
而最難找的就是‘欲’,因爲人的**就像海底深溝,難以滿足,人的‘欲’又會轉化成什麼形態很難得知,所以被列爲人世間最難出現的東西;惡僅此於‘欲’,但是沒想到因爲我們這次雲南之行,找到了和氏璧,而和氏璧絕對是“惡”在塵世中最好的體現。
至於其他幾種東西,也會出現,但一切都有看機緣巧合,就像老趙一樣,前五十年,他沒有找到這七種東西中的任何一樣,而在遇到我之後,已經連續遇見了三樣,老趙說我是他的有緣人,說不定真的能夠找齊這些東西,解開‘陰’陽先生從未解開的五弊三缺。
老趙三番四次救過我,本來他張口,我也應該幫他,但是之前答應過米婆,這半塊已經有了歸屬,我只能遵守信義。
我想了想說,如果能找到另外半塊,我一定幫助師傅你用來解開五弊三缺。
老趙搖了搖頭,說世間之大,又需要玄妙的機緣,不會那麼容易找到,況且他已經年過半百,就算解開“鰥”弊也沒有多大意義了。
我安慰說,師傅,要不然崇一舟找出了另外半塊的下落,你跟我們一起去找吧,我也從來沒想到過我會去雲南盜墓,說不定這就是一種所謂的緣分吧。
老趙想了想,加上我之前給他描述過的危險,決定如果崇一舟那邊有消息的話,他會陪我一起走一趟。
第二天,孫胖子就興沖沖的起了個大早,收拾東西,託了些牢靠的朋友把明器‘弄’到深圳,準備到那邊去看能不能銷貨,我還讓他帶了一張和氏璧的照片,也保不齊那另外一半的和氏璧被誰找到了,可以隱晦的尋‘摸’尋‘摸’,另外‘交’代了幾句讓他這次別冒冒失失的,把事‘弄’砸了。
崇一舟雖然膽小,但是對於研究學術‘精’益求‘精’,除了在家裡埋頭網上找資料,就是去圖書館或者給他考古界的同事朋友打電話,想盡各種辦法,想要找到另外半塊和氏璧的下落。
我回到醫院開始上班,但是在我昏過去的這一個星期,職稱測試已經結束了。
這次危險的雲滇之行,讓我錯過了這次主任醫師的職稱考試,就連範明,內科的李冰妍,都通過了副主任醫師的考試,錯失了一次絕佳的機會,這讓我感覺很懊惱。
果然,我恢復上班的第一天,院長陳琳就找我到辦公室談話了。
“小江,你讓我怎麼說你好?”陳琳有點生氣,“請假跑出去玩,沒有準時回來也就算了,居然‘弄’傷了自己,還昏‘迷’了一個星期,錯過了重要的測試,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差點命都沒了,我笑了笑說:“院長,我平時吊兒郎當的,但是關鍵時刻絕對不掉鏈子。這次是因爲一個朋友在那邊發生意外了,所以回來晚了些,自己也受傷了,不過我明年我一定會努力考過的,絕對不出什麼幺蛾子?!?
陳琳聽我主動認錯,舒了一口氣,但是還是緊鎖秀眉:“你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你也給醫院立了很多功勞,坦白的說,我很喜歡你。”
可能是害怕我誤會,陳琳俏臉一紅繼續說:“當然是指工作上的喜歡,外科主任的位置不可能空很久的,你這個代主任是我依職權提拔的,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有人走走關係,我頂不住壓力,這個主任的位置就沒希望了,所以我還是希望你抓緊點時間,不能等到明年再考了?!?
“那怎麼辦?”主任醫師是醫生機構考覈公認的,不通過這個途徑,還有什麼別的辦法轉成正嗎?我好奇的問。
陳琳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我。
“省城醫師執業水平比賽?”我看了看手裡的文件,驚訝的說道。
以前還在上醫學院的時候,我就聽說過這個比賽。含金量很高,是省醫師執業最高水平的比賽,來參加比賽的選手,都是省內各大三甲醫院的頂尖好手,如果不出所料,有留學背景,剛通過副主任醫師考試的李冰妍應該也有參加這個比賽的資格。
果然,我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院長推薦的名單上,寫著我和李冰研兩個人的名字。
“一個月後,如果你能在這個比賽上拿到好名次,至少前三名,我可以用這個成績來說服醫院委員會,讓你轉正。”陳琳看了看我,目光溫柔了一些:“小江,這次不要讓我失望。”
“恩,我一定好好準備。”
離開院長辦公室,我這才鬆了口氣,看著手裡的文件,省城這麼多家三甲醫院,出‘色’並且有經驗的醫生很多,想要進入前三,不亞於天方夜譚。
我正在低頭琢磨,面前多了一雙穿著平底皮鞋的‘玉’腳。
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絲襪,大方又得體,尤其是一雙小腳玲瓏可人,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咳,”‘女’人故意發出的咳嗽聲。
我擡頭一看,是李冰妍,顯然對於我盯著她的腳看,有點不高興。
“哼,臭流氓。”李冰研冷哼一聲。
“這麼久沒見,你就是特意過來罵我的?”我笑了笑說道。
李冰妍白了我一眼,說道:“下個月的省城執業比賽也有你吧?”
“恩?!蔽尹c點頭。
“那你好好準備吧,到時候別給我們醫院丟人了,這是歷屆執業比賽的項目,你自己看看吧?!崩畋袕谋翅崮贸龊窈竦囊粋€文件夾,扔在我懷裡,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哼,居然敢看不起我!
我頓時燃燒起了戰意,我衝李冰妍的背影喊道:“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李冰研撩了撩秀髮,回頭問:“賭什麼?”
“如果這次執業比賽我進了前三名,你要當我‘女’朋友?!蔽艺f。
“‘色’狼!那你要是輸了呢,有賭注嗎?”李冰研挑釁道。
“我要是輸了,我就離開醫院,再也不當醫生了。”我攤了攤手假裝無所謂的說道。
但是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光顧著耍帥了,心裡對於實際上是一點底都沒有。
李冰研看了看我:“行,一言爲定。”說完她轉身就走了,似乎根本不相信我能進入前三。
我有點惱羞成怒,但是看著手裡厚厚的歷屆比賽資料,又心裡一暖,恐怕李冰妍給我這個,應該是好意,她就像冬天的暖瓶外冷內熱,我還是有希望的。
孫胖子去外地把明器出手了,崇一舟忙著尋找另外半塊和氏璧的下落,基本上沒人打擾我,這一下,我清靜了不少,除了上班,就是躲在辦公室裡研究李冰研給我的資料,預測可能會比賽到的項目。
吃完中午飯,我準備回辦公室瞇一會,路過護士站,就聽小麗幾個護士正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聊天。
李雯走了,我當了代主任之後,讓小麗當了護士長。
別說,當了個小官之後,小麗越發自信了,穿著粉‘色’緊身護士裙,把兩個屁股蛋包裹的圓圓的,男人看了就移不開眼。
我走到她身後,多看了兩眼,就聽小麗還在說:“你們知不知道,住院部來了個‘女’病人,才十八歲,就被人強迫那個了,救護車送來的時候,下面還在流血,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特別可憐……”
“咳咳”聽到這個,我老臉一紅,咳嗽了兩聲,小麗回頭看到是我,吐了吐丁香小舌。
“別議論病人**,這可是違反醫院紀律的?!蔽已b作嚴肅的批評道。
“江醫生那你剛纔還站在後面偷聽?”另外一個小護士笑道,然後其他的小護士笑成一團。
小麗拉著她們跑開了。
聽了也有點可憐,十幾歲的小姑娘,就被人那個了,說實在的現在社會風氣真的很差,經常有‘女’大學生失蹤案件,最後找到屍體的時候,經過法醫檢查生前都被人侵犯過。
‘花’兩百塊找個小姐,不是一樣解決問題嗎?
禽獸太多,畢竟像我這麼潔身自好的男人太少了,我想了想,沒往心裡去。
下午下班,結果碰上車流高峰期,打不上出租車,我只好去擠公‘交’車。
等車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一身白‘色’羽絨服的‘女’孩,揹著書包,像是‘女’高中生,長的清純可愛,我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但是讓我意外的是,我在‘女’孩背後看到了一個青‘色’的影子,轉瞬即逝。
我又仔細看了看,那青道影不見了,難道是最近天天看資料眼‘花’了嗎?
我一直盯著那個‘女’孩直到上車,也沒有再看到那個黑影出現。
誰知道第二天一早,我腳剛邁進醫院,我又見到了那個‘女’孩,但這個清純可人的‘女’孩正躺在120的急救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