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強支持身體,正想查看一下這是一條什么魚,那魚已大嘴一張,一股水箭直射白天面門,要是給射中了,白天憑感覺就知道不會好受,絕對不能給它射中。白天也是低頭的一瞬間發現水箭,覺得躲不過,只能雙手放開,向外拋出,放了抱在懷里的魚。
那條魚掙脫白天懷抱,并不逃走,反而尾如巨掌,再龍白天面門,別說給它擊中,只是扇起來的勁風也是嘶嘶有聲,要是不讓開,真的給它這一尾掃中了,恐怕也不會好受。白天暗罵一句:“你個小東西,難道我姓白的還真的怕你嗎?”退后一步,躲開大魚的一擊。
那條魚一撲三式沒有成功,入水無聲,再不見蹤影。白天還想以巨厥劍劈它,也只能做一做樣子,在一邊蓄勢待發。
“怎么回事,不打了?”
白天等了片刻不見巨魚攻來,大為放心警惕之心稍微放松,估計這條巨魚不會再攻擊他了。
“嘩,卟。”
白天正想仔細查看一下洞里的情況水面以下暗流急涌,眼前又是一條銀光閃現,直撞白天面門。
“媽的,怎么又來了,我還說你休戰了呢!”
白天的巨厥劍還在手里,也還蓄勢,沒有放松,所以他再次采取熊抱,不同的是用了一些力氣,迫使那條巨魚來不及噴水,他就把巨魚肚子里的水給擠出來了。白天再不客氣,將巨魚拋起,巨厥劍如電一般攔腰劈去。
“哇——”
那條巨魚一聲慘叫,分成兩半,“嘩”地一聲落進水里,讓白天看清楚了它的真面目。
“銀月!”
白天看清楚了銀月頭,一下子想到這么大一條銀月,是不是銀月這王?再看這條銀月之王的大肚子,他就不由痛心,愣在哪里,一時間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劍。
“早知道上你,我就不殺你了,可惜!”
白天低嘆一口氣,立即捧起水里的魚子,拌著江水、血水吸進肚子里,可不能浪費了。末了,又以指在魚頭戳了一個大洞,功力微運,將魚腦吸進肚子里,然后脫下衣服,將兩節魚身抱起來,放到巖石上去。
白天再查洞里的情況,又給他發現洞底有一株連花,如白玉一般,葉大如掌,莖粗似指,直伸到洞頂,雖只一葉一蓮蓬,已足可說明它的不凡了。
“這又是啥子東西?”
白天摘下蓮蓬,鼻子里立刻充滿了清香,斷折處更是白漿如水,直向外流溢。白天大為可惜,將蓮蓬放進嘴里,一股甜熱的乳汁流進肚子里。白天對于這些東西雖然不了解,他也吃過銀月,那感覺跟銀月有些類同,自然想到這株蓮花也是好東西,心里不由暗喜,再不停口,直向肚子里灌白漿。他手里的蓮篷莖傷也在流白漿,只是很少,白天也不管它,任它在手心里流淌。待白天發現蓮莖中沒有白漿流出來了,吸了幾口沒有了,這才放了蓮莖。再看蓮蓬,又讓白天大吃一驚,就這一會兒功夫,蓮蓬已經小了三分之一。
“啷個回事嘛,難道真的會變空氣了?”
白天覺得不能再拿在手里,必須找一個玉瓶什么的來裝手里的蓮蓬,否則手里的蓮蓬不等他帶出去,送給他想送的人,也許在洞里就要化成空氣,一點不剩了。可惜白天并沒有帶什么瓶子進來,現在只能將手里的蓮蓬裝進肚子里,蓮蓬才不會再化,以至于白白浪費了。白天心里直叫“可惜!”再不耽誤時間,將蓮蓬連莖一同塞進嘴里,本想嚼幾下也用不著了,蓮蓬已經化成水浪進肚子里了。白天至此再不懷疑蓮蓬的好處,深覺這樣好的東西就這樣給自己吃了太過可惜!白天內心的懊悔還沒有消失,肚子里已是熱流滾滾,翻騰起來了,再不好好調息一下,也許就要出事了。
“這東西還真是厲害呀,沒有想到比銀月厲害十倍不止!”
白天自語一句,在崖壁上找個稍微平坦的地方坐下調息,很快就入定了。
白天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在長江江面上,形如老僧坐禪一般,不同的是坐在水面上,距離水面足足有三尺多高,一般僧人怕沒有幾個辦得到,要是辦到了,那就不是一般僧人,而是菩薩了。白天心里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為什么不在那個洞里而是坐在長江江面了,還距離水面這么高。
白天想到這里,一個可怕的想法一下子浮現在他的腦子里,暗叫一聲:“糟糕!”心里一急,身體就不再受控制,如石頭一般急落下去,不及閉氣,不由自主地喝了一口水,讓他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剛才白天想到靈魂出竅的事,以為自己真的靈魂出竅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不是還在那個洞里,心里一急,全身功力散去,他就不由自主地落進江里去了。也幸好落在江里,讓白天頓時明白一件事,他并沒有靈魂出竅,而是真正的肉身,這才心里稍安。至于他是怎么到了長江江面上來的,他就不去想他了,反正他現在沒有事,在他不清醒的這段時間出了什么事,他也管不住了。
“我也想得太好了,一點天門洞開就認為靈魂出竅,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白天心里一動,再次回到水面,站在水面上,自嘲一句。隨即白天又發現他可以在水面上站住,就像在陸地上一樣,又讓他心里暗喜,沒有想到那朵玉蓮還真的有用,吃了之后讓他一身輕功不知道提高了多少。
白天暗自高興一陣,抬頭望了望天,灰蒙蒙的,好像早晨大霧迷江,又有些不像,因為天上的太陽雖然沒有透過云層,總形成了一塊亮度高一些的天空,看那位置,說明現在不是早晨,而是午后過一點。白天也不知道這是哪一天的午后過一點,也不想搞得太清楚,這里又沒有漁船,沒有漁夫給他問,他就不管了。想先回去看一看,看賈半仙和他師兄三寸道人還在不在,他可是答應了那兩師兄弟,不能不應約,否則他就不想再回去,去下江走一走,也許更好一些。
白天有所決定,再不耽誤時間,人如出水仙子,站在水面上,向前跨出一步,也沒有落進水里,只是把水踩出一個小小的坑,又給彈起來,那點很小的力量足可以讓他向前邁步。
“哈哈,看來我的戰龍十二式至少可以施展十一式了!”白天想到他有這樣高明的輕身功夫,戰龍十二式需要高明輕功才施展的幾式他就可以施展了,不由更加高興起來,大笑著躍走身來,向前面撲去,還真有點神龍飛天的意思。
白天心里以為給江水沖出不過百里,等他走了半天還沒有回到焦山,白天就知道他這一乘水東下,足足走了五六百里,時間自然過了至少一兩天了,要是賈半仙和三寸道人等不及了,也許已經離開了。以他現在的速度,一天跑上千里都不成問題,剛才他就全力施為,半天足可以跑五六百里,還沒有看見焦山,那自然給沖下去五六百里以外了。
白天一閃身落足焦山島尾懸崖邊上,眼里出現一個老僧,盤坐在懸崖上,似乎已經有些時間了,他身上的風雨痕跡也說明了這一點。當白天落足懸崖邊上,老僧立即發現了白天,說明他一身功力還真不差。
“阿彌陀佛,施主是從下游來的?”老僧盯住白天看了片刻,那張瘦臉上就不由浮現幾分灰敗的表情。
“噢,大師等到我?”白天腦子靈活多了,聽了老僧的話,他一下子就想明白老僧坐在這里的目的,臉上表情也有些變了,沒有熱情,只是冷淡地問一句。
“老衲早就應該想到了,卻沒有想到,枉作了小人!罷了,大明朝有施主在一天,已經沒有老衲立足之地了。”老僧站起來,向定慧禪寺方向去了。
“大師。”白天想叫住老僧,給老僧說明他并沒有對老僧不利的意思,雖然老僧坐在這里的目的就是想對他不利。
老僧聽到了白天的呼聲,沒有回頭,甚至停一下的意思都沒有。白天看老僧如此,心里不由升起一股輕蔑的想法,像這樣的僧人,算得上高僧嗎?恐怕即使有信徒把這種僧人當成高僧,那種信徒也不會高明到哪里去,說不一定就是一些無恥之徒,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沒有欺人!
白天不想理會這個老僧,想再下去江去把里面的巨厥劍和銀月帶出來,想了想又覺得沒有這個必要,那兩節銀月還罷了,已經過了不知道幾天,說不定已經壞了,帶出來也沒有什么用處,至于巨厥劍,雖然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器,他現在可以說已經用不著了,留在洞里就留在洞里,也比取出來帶在身上好一些。
白天有所決定,也不下去了,向南轉過去,希望還能夠看見賈半仙和他師兄三寸道人。白天還真沒有失望,賈半仙和三寸道人還真的等在那里,正在將白天的漁船劃向島尾去,好像要去那個洞上面看一看他白天出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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