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好主婢驅(qū)車走上大街,林好吩咐直奔兵部。綠波沒有聽吩咐,反而把車子停下來,回身說:“小姐,兵部不準閒雜人等進去,我們?nèi)ヒ策M不去。”
“不準進去想辦法也要進去。”林好一愣,接著生氣地叫嚷起來。
“想辦法,我們只能花些銀子,讓守門的士兵進去,請我們要見的人出來。”綠波不信邪,還是說出她的意見。
“好,就這個辦法。快點,別耽誤時間。”林好更不耐煩,但聽綠波的話還算是一個主意,她也只好放過綠波,等以後再跟綠計較。
兩女來到兵部,見大門外面確實站了不少士兵,每進去一個人,都要全面檢查,沒有腰牌,別想進去。即使有腰牌,也要交給值日官一一驗看,絕對沒有一個人可以沒有腰牌混進去,或者弄一面假腰牌闖進兵部的大門。
林好在馬車上看清楚這一切,考慮一下,這才向綠波說:“去找那個值日的文官,就說馬大人家裡人要見他,請他快點出來相見。”
“小姐,這樣恐怕不能說動他。”綠波看今天小姐的心情好,又把她的看法提供給小姐。
“你去吧,其它事情不要管。”林好真把綠波沒有辦法,這丫頭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今天這麼多話,她真把綠波沒有辦法了。
綠波無奈,只好去了。稍時,綠波回來,一臉迷惑不解地望著林好,想問又不敢問。林好也不理她,讓她做個悶葫蘆,懲罰一下她今天的多話。
約有一著香的時間,馬師爺急步出門,向值日的略微打聽,即向馬車走來。
“小姐!小姐,我們這裡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不安全了,你不應該這時候來找我的。”馬師父看清楚林好,有些吃驚,隨即想起這位林小姐十分任性,人也聰明,她既然這時候找來了,一定有急事,否則她纔不會來找他呢。
“馬大人,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的約定?”林好讓馬師爺上車,令綠波驅(qū)車慢行,這才語氣平淡地說。
“約定?好吧,算我的錯。我說的可是真話,我雖然不在他們的監(jiān)視之列,如此怪事,他們一定會派人查個明白。”
“我知道。你一早就到衙門來了?”林好沒有跟馬師爺多作計較,語氣一轉(zhuǎn),進入正題。
“你有事,想問什麼?”馬師爺一下子體會到了林好的用心,她一定是以爲自己瞞著她做了什麼事,這纔不顧一切地這時候來找他。
“看來你真沒有見過他了。我問你,白公子有可能去了什麼地方?”林好是聰明人,不用馬師父說清楚,她就看出馬師父不知道她想知道的消息了。
“他來了?好!好!此事還大有可爲!”馬師爺聽了林好的話,不回答林好,先不先自己高興起來。
“我們可是說過暫時不管朝庭的事。”林好不想讓馬師爺高興,澆馬師爺一頭冷水。
“但我覺得天順親王不是最好的人選。”馬師爺堅持自己的看法,也不想讓林好好過。
“誰是最好的人選?朱家在京城的子孫還有誰是最好的人選?他的實力是不是足夠穩(wěn)定局面?”林好瞪馬師爺一眼問。
馬師爺聽林好這樣說,頓時無言以對,稍時才說:“只要消滅了佛光會,朝庭的事可以慢慢處理,虛位以待,不怕找不到人坐那位子。”
“我看你這是想把京城搞得更亂。”林好冷笑一聲說。
馬師爺還真的點了點頭說:“是不能拖時間,否則必定激起大變。但是,天順親王絕對不是好的人選。”
“是這樣天順親王一夥人又怎麼辦,全部殺了?”林好更沒有好氣地叫嚷起來。
“那些人都是一些趨炎附勢之徒,不足爲慮。”馬師爺不甘心示弱,也直言相告。
“我認爲他們之間已經(jīng)難解難分,一榮具榮,一損具損。”林好輕蔑地說。
馬師爺自然明白林好話中之意,又無言以對,只好轉(zhuǎn)過話提說:“姑娘找我是認爲白天會來找我,姑娘又找他何事?”
“我找他當然有事。別說廢話了,他可能去了什麼地方?”林好也答不上話,只好蠻不講理,粉臉有些發(fā)熱地嬌斥。
馬師爺注意林好片刻,有些明白其中原因了,但他還是有些不信,又不敢問,只好裝著不知道說:“他應該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就我知道的,他在京城的熟人,除了我們,沒有別人。”
“沒有別人,哼!沒有別人他不會說另外有事,不和王青花一起去小院裡。現(xiàn)在形勢如此緊張,他既然到了京城,就應該和我們見面,大家也可以合計一下,看如何行動嘛。”林好似乎爲了公事,大爲不悅地說。
“姑娘說得也是。不過,據(jù)我對他的瞭解,他辦事喜歡獨來獨往,使用奇計,直接下手,不給對手機會。”
“可現(xiàn)在——好了,你回去吧。綠波,送馬大人回去。”林好看馬師爺實在貢獻不出什麼奇計,不想跟馬師爺混時間,很不耐煩地說。
“好姑娘,你也不要心急,正如你說的,朝庭的事大致就這樣,我們迴天無力,暫時用不上他。他如果來找我,我會讓他和你聯(lián)繫,以便我們採取統(tǒng)一行動。對了,玉珠姑娘是不是還沒有回來?”
“也不知道幾時才能夠回來。”林好不以爲意地說。
“沒有回來就算了。但你可要約束好吳姑娘,別讓他們暴露了。”
“我知道,不用多說了,你請吧。”林好真不耐煩了,此行沒有找到白天,她已經(jīng)失望透了。
正好馬車回到衙門外面,馬師爺也不再多說,告辭下車,直接向兵部走去。林好不想再去別的地方,令綠波直接驅(qū)車回家,去小院裡靜等白天。
她們的馬車剛纔轉(zhuǎn)過兵部那條街道,正想轉(zhuǎn)向南去,馬匹突然與人相撞,將那個人撞得飛起來,直向一丈外面落去。綠波眼明手快,一見那個飛起來的人影,當即勒馬停車。馬匹因爲受驚,人立而起,差點把車掀翻了。待馬車停下來,林好急叱綠波,查問怎麼回事,已經(jīng)不用綠波回答,馬車前面躺倒一個老乞婆,已經(jīng)告訴了她一切。
街上行人見馬匹闖了人,似乎全都熱心起來,瞬間圍了一堆人,七嘴八舌,將兩女圍起來。更有兩個官差模樣的人,什麼話都沒有說,將老乞婆擡上車,再從左右跨上車,將綠波挾住,驅(qū)車就走。
綠波開始還想制止兩人,結(jié)果沒有成功,憑她那一點武功,根本就不是兩個男人的對手,兩個男人袖口裡,短刀尖一顯一露的,更讓綠波不敢多話。林好是好漢,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根據(jù)剛纔的情況,她估計這兩個人一定是天順親王的人,她爹是天順親王的人,這兩個人即使把她帶去,也不敢把她怎麼樣,她也沒有多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兩個壯漢,把她們的馬車趕走。
白天找了個地方化裝成白老頭,直闖楊宅。正好司禮太監(jiān)楊公公從宮裡回來,看見白老頭,一張老婦人的白胖臉就黑下來,耐著性子將白老頭讓進廳裡,驅(qū)散下人,立即向白老頭直吼:“姓白的老雜碎,我楊公公可不是好騙的,你他媽的膽敢騙人騙到我楊公公的頭上來了,真不想活了?說,咱家吃了你的藥,爲什麼沒有效果?”
白天早就預料到他煉的藥效果不好,看見楊公公的表情,也不爲意,端起茶輕抿一口,微笑著說:“公公想要什麼樣的效果,像其他男人一樣躍馬橫刀?”
“屁話!咱家如果不想快活,還用費九牛二虎之力,服用你他媽的狗屁藥。”楊公公聽了白老頭的話,更是來氣,吼得更大聲。
“這事我白老頭清楚,問題是公公沒有那東西已經(jīng)多年了,一下子自然不成,必須慢慢養(yǎng)息。對了,公公的兩個東西可是長大了一些?”白天一點也沒有生氣,對於楊公公的暴跳,好像沒有看見。
“有他媽的屁用。白老頭,我楊公公可不是好惹的,你這樣騙咱家,可是自己找死。”
白天聽楊公公這樣說,不能不給他一點厲害了,沉下臉冷笑一聲說:“哼,楊太監(jiān),你他媽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問你,藥服完沒有?”
“咱家可不是好騙的,早不服用你老小子的狗屁藥了。”楊公公看白天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更加大聲地叫嚷起來。
“楊太監(jiān),你他媽的真是長了一顆豬腦殼,生就的狐貍性,既愚蠢又多疑,難怪你到老都沒有卵米子。老夫不管你了,就算老夫騙了你,你又能夠把老夫啷個。老夫走了,以後我們之間劃地絕交。”白老頭站起來就向外走,再不給楊太監(jiān)解釋的時間。
“站住。白老頭,你他媽的什麼意思,說清楚再走。”楊公公愣了愣,反應過來,趕上前來拉住白老頭。
白老頭也沒有真正想走,只是以退爲進,站住腳步,轉(zhuǎn)身向楊太監(jiān)冷笑說:“事情已經(jīng)很清楚了,還有他媽的什麼好說的。我問你,是誰告訴你老夫的藥沒有用處?是誰讓你停止服用的?你告訴他你的東西在長沒有?如果你告訴他你的東西在長,他又讓你停止服用我的藥,他就百分之百不懷好意,否則就是有求於你,爲了和你拉關(guān)係,故意貶損老夫。老夫?qū)δ銦o求,只是覺得你他媽的還算一個人物,這纔跟你一個太監(jiān)來往,才爲你配製一付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奇藥,沒想到——老夫呸!真他媽的豬頭一個,老夫跟你來往,沒的辱沒了我白老頭。”白老頭說完,似乎氣得受不了,丟脫楊太監(jiān),氣憤地向門外走去。
“且慢。白老頭,咱家有話說。”楊太監(jiān)急步攔住白老頭,一臉的媚笑。
本書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