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豬頭男著上身,披著一塊巨大的毛巾,毫不在意走廊上嗚嗚灌來的冷風,細小的眼睛瞪了小萱一眼,便顫著滿身的肥肉徑自走進了一個房間。
小萱和穆秋語都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覷,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親眼所見,這豬頭男明明已經被開膛剖肚,死得不能再死了,怎么現在又活生生地出現了?
“難道,又是什么控尸的邪術?”小萱想起唐婉,心存余悸地小聲問道。
穆秋語低頭不語,許久才緩緩地搖頭說道:“不像。我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鬼氣,而且他眼露精光,分明是還活著。可這就奇怪了,難道我們今晚看到的,并不是這兩個人?”
一時間兩人都無從解釋,只得草草地洗了澡。等回到房間時,卻看到陸小乙正翹著二郎腿,大咧咧地躺在床上,嘴里還在輕聲地哼著歌。
“下來!”
小萱撿起一只枕頭,用力向陸小乙甩了過去。陸小乙見勢不妙,一溜煙地滾下床來,滿臉錯愕地站著,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了這個小祖宗。
“小乙,看來情況不對。”穆秋語一臉嚴肅,把剛才的所見向他大致說了一遍。
陸小乙聽完也是一臉不相信,遲疑地說:“師姐,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穆秋語面色凝重,還沒回答,小萱就搶著說道:“誰像你那么無聊,開這種玩笑?”
這陸小乙雖說平時嘻嘻哈哈了一點,真遇到事時倒也是一本正經。只見他也不和小萱爭辯,沉聲問道:“他們住哪個房間?”
“就在我們隔壁,你想干什么?”
陸小乙也不回答,直接拿出一張符紙“啪”地一下貼到自己額頭上,咒語輕念間身形瞬間隱沒,正是他用來進入許強家的隱身符。
“你瘋啦?”穆秋語一臉不悅,欺到陸小乙消失的地方輕輕一掌拍出,那隱身符即被她抓在手里,陸小乙也重新出現,“那兩個人也是道士,你就這么能保證不被他們抓到?萬一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怎么向師父交代?”
陸小乙卻是滿臉焦急地說道:“那怎么辦?”
穆秋語扭著纖腰在房間里轉了一圈,才突然說道:“我們這次來南山,目的是什么?”
“當然是幫小萱找到那張碎紙條上留下訊息的含義了。”陸小乙攤開雙手說道。
“不錯。”穆秋語輕輕一笑,繼而說道,“那紙條上寫著,‘南山之上,別有洞天’,不管隱藏著什么秘密,這個秘密一定是在那南山上。我看那矮胖男人把尸體趕到南山上也僅僅是個巧合,我們又何必非要趟這趟渾水呢?不管這縣城里發生什么,都和我們沒有太大關系吧?”
陸小乙聽了穆秋語的話,詫異地說道:“師姐,你忘了師父常常教導我們什么嗎?我們玉皇派自古以來,都以斬妖除魔為根本。現在這里明顯有邪祟,既然撞上了,怎么能坐視不管呢?”
穆秋語皺起眉頭,滿含深意地看向陸小乙,嘆了口氣說道:“小乙,你雖然八歲就已經入門,但一直是自己修行,門派里的事情還知道得不多。你也知道,師姐一直最疼你……”
“好了!”破天荒地,陸小乙竟面帶慍色地打斷穆秋語,黝黑的臉龐漲得通紅,反而顯得更加黑了,“既然我們是來幫小萱的,那就由小萱自己來決定吧。”
小萱正郁悶地看著兩人情緒激動地爭吵,猛然發現決定權轉向了自己,一時間呆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本來,她只希望早一天解開蕭凌墨留給她的謎團,能得到陸小乙甚至是穆秋語的幫助,已經讓她心里十分感激;可同時天生的正義感又讓她無法坐視不管,只是那不明身份的男人看起來很是兇惡,她又不想別人為自己去冒險,因此也是躊躇不已。
看著她沉默不語,陸小乙激動地說:“小萱,你忘了以前是怎么教訓我的嗎?你說我胸無大志整天游手好閑,還喜歡貪小便宜。你離開我一年,我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你,沒想到緣分未盡,即便是當個普通朋友,我也心滿意足。但是我不服氣,我要證明給你看,我陸小乙不是那樣的人!”他越說越激動,棕黃色的眼睛里竟閃出幾點晶瑩的淚花。
小萱目瞪口呆地看著正氣凜然的陸小乙,在一瞬間似乎有些了解他這一年來心里的苦楚,隔了半晌才說道:“好,這事我管定了。”
穆秋語見事已至此,只得無奈地搖搖頭,問道:“那我們怎么入手?”
小萱想了一會,心里猛然想起一個人:“穆姐姐,還記得今天餐館門口那個瘋婆子嗎?”
穆秋語想了想說道:“嗯,記得。怎么,你要去找她?”
小萱點點頭:“當時她大叫著要常寡婦把她女兒還給她,而且那拉她走的男人好像很害怕什么。這里面必定有什么蹊蹺,我想明天去找那個瘋婆子,看能不能找出一點線索。”
“嗯,我看這樣行,我也感到常寡婦那餐館里邪氣很重,似乎隱藏著什么秘密。”陸小乙點點頭,卻是一副要出去的樣子,走到了門邊。
“小乙,你干什么去?”穆秋語見狀急忙問道。
“我想到常寡婦家的餐館去看看。師姐,替我保護好小萱。”
穆秋語還想說什么,但看到陸小乙堅定的眼神,只是輕輕地叮囑道:“小心。”
陸小乙咧開嘴哈哈一笑,拍著乾坤袋滿不在乎地說:“沒事,我有師父傳我的法寶,怕什么?”
說著,他又看向小萱,柔聲道:“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找瘋婆子呢。不用等我了。晚安,丫頭。”
小萱聽到這句“晚安”,心里一軟,陸小乙卻早已嬉笑著轉出門去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縣城另一邊常寡婦的餐館里,里間的臥室卻還亮著燈。
老式的木床正劇烈顫抖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男人粗濁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呻吟交織在一起,給這濃濃的黑夜增添了幾分妖冶之色。
常寡婦正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雙手被一根油膩的繩索緊緊地捆在床柱上。雪白的嬌軀此時香汗淋漓,高挺的雙峰隨著她身體的節奏輕輕顫動,修長的雙腿大幅度地岔開,胯骨撩人地一下一下向上挺著,努力地迎合那個趴在她身上的矮小男人有力的撞擊。
隨著男人一聲悶喝,常寡婦也是脖頸后仰,身體劇烈的抖動中嬌喘連連,猛地全身抽搐般一緊后又像一灘泥一樣跌回床上。漲紅的俏臉滿是滿足之色,證明著她已經達到了歡愉的巔峰。
可那男人似乎還不滿足,伸出細長而黏膩的舌頭在她胸前游走,惹得常寡婦又是滿臉春色。男人再次來了興致,圓圓的死魚般的眼睛色瞇瞇地瞪著她,張開嘴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齒,對著她朱紅的嬌唇狠狠地貼了下去,靈活的舌頭與她花瓣樣的香舌攪在一起,貪婪地吮吸著。
一股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腥味也立即在房間里彌漫開來,常寡婦卻是百般享受,忘情地抓住男人的頭,緊緊按向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