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章文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你這個主意雖然不失為一個穩(wěn)妥的辦法,但是在現(xiàn)在顯然不適當,萬一皇上真得像對待李皎那樣對付我們的話,那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以前我的想法都是以長期發(fā)展、穩(wěn)打穩(wěn)進為主,那主要是因為還沒有事情能威脅到我們的存在,現(xiàn)在,連生存都成問題的話,還能指望什么穩(wěn)妥的方法嗎?所以,老父今天就替王爺和你作出一個決定來,那就是,我們這次要一改常態(tài),主動出擊,搶在皇帝正式宣布太子人選之前解決這個問題。”
“解決問題?”王興國有些疑惑不解了,現(xiàn)在的局勢來看,主動權(quán)全部掌握在皇帝手中,李清只要有任何的異動,可能馬上就會變得同李皎一樣了,他真得想不出來他們還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方法。
柳章文猛然站起來,瘦弱的身軀露出凜然的氣勢,他說道:“實話對你說,我們這次之所以冒險前來,一是為了證明一下我們之間合作的可信程度,另外一個方面,就是要你為王爺做一點事情,不知道你肯不肯?”
王興國急忙答道:“只要是王爺需要的,王興國在所不辭。”笑話,那要看他提什么要求了,總不成他要自己的碧泉島,自己也能給他吧。不過,只要在自己能力許可的情況下,能幫他一把還是要盡量幫助的,畢竟,他要是也不行了,這個大唐可真的要安定團結(jié)了,那么自己也就沒有任何起兵造反的理由了。因此,自己眼前的任務(wù)就是盡量造成這個王朝內(nèi)部的混亂,盡量的維持幾個皇子之間勢力的平衡,但同時,又不能讓這場戰(zhàn)爭過早的爆發(fā)了,相對于王興國目前的勢力來說,這個要求對他太高了,成功地希望也是微乎極微的,不過,目前他也只有盡力的維持了,所以,對于李清的請求他還是想盡量答應他的。
“好!我李清果然沒有看錯人。”李清站起來跨到王興國身前,握住王興國的雙手說道:“兄弟,大哥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給我提供免費的兵器和盔甲,我要的是你們碧泉島自己的兵器和盔甲。只要有了這兩樣東西,我就有把握了。”
王興國一下就愣了,這個李清想要干什么?難道他想要學習李皎嗎?可是,他那領(lǐng)地的十多萬部隊,想比起大唐上百萬的部隊來說,簡直就是滄海一粟嘛!想到這里,他急忙說道:“大哥,一定要三思,這太冒險了……”
李清打斷了他的話,決然說道:“兄弟,你的意思大哥明白,大哥也知道你是在關(guān)心我,但是,不是打個不信任你,而是我這個計劃目前只有我和師傅兩個人知道,雖然冒風險,但成功地希望非常大,所以,我只需要兄弟給我提供兵器盔甲,別的就不需要了。哥哥要的不多,十萬套吧,全部按照重甲騎兵和步兵的裝置,怎么樣?”
王興國倒抽了一口冷氣,差點沒坐到地上,他萬萬沒想到,李清來這里居然是要獅子大開口了,十萬套盔甲和兵器,那要多少鋼鐵!就算全部按照砍刀或長刀來配置,一把刀起碼要兩公斤吧,盔甲,按照一般的札甲來制造,一套怎么也有二十五公斤,這么算下來,自己要搭進去兩千七百噸的優(yōu)質(zhì)鋼鐵,雖然說自己的庫存應該足夠制造這么多東西,可自己總不能把家底都給他了吧,留著這些東西還要給自己軍隊裝備那,總不能全部花費到李清身上吧。”
想到這里,他苦笑著對李清深深的行了一禮,說道:“大哥,雖然我不想讓你失望,但是我不得不說,你的這個要求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大哥想過沒有,您要的這些東西需要多少精鐵?五百多萬斤!大哥,你認為碧泉島在這一年的時間里能有這么多的精鐵嗎?您要知道,整個大唐,正規(guī)的重鐵甲騎兵也只有御林軍中的三萬,其他的地方重甲騎兵都是名不副實的,而全重甲的步兵也只有蒙陰邊關(guān)的五萬!您一下就要十萬套,讓我到那里找這么多東西?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兄弟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李清的臉上難得的一紅,說道:“兄弟,我也知道你很為難,但是,要想對付御林軍的鐵甲軍,那只有出動重甲部隊了,如果我有五萬重甲鐵甲軍,絕對可以橫掃一切的,所以,如果兄弟實在沒有那么多精鐵的話,可以優(yōu)先考慮這五萬套鐵甲軍的配置,怎么樣?這次大哥的成敗可全在你身上了。畢竟,只有大哥才能真正了解兄弟手中精鐵的威力,這次胡風逃回去的時候,隨身帶了一把長劍,就是你們島上侍衛(wèi)常常佩戴的那種普通的長劍,結(jié)果,毀了我十多把精心收藏的寶劍也沒能比得過它。試想,如果我有五萬把這樣的兵器,那我們還怕誰呢?雖然說攻城略地并不全靠刀劍的鋒利,但畢竟還是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的。”
王興國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不可能的,一套鐵甲軍的裝備,包括馬身上的護甲,需要最少八十斤的精鐵,而我現(xiàn)在手中僅有這樣的精鐵十萬斤,這還是我島上工匠夜以繼日的辛苦勞作搶出來的,再多兄弟也沒辦法了。”
開玩笑,五噸的優(yōu)質(zhì)鋼材就夠讓王興國心疼的了,再多就真的不值得了,與其傾全部島上的鋼材給李清裝備上,那還不如自己裝備整齊后造反吶。
李清的臉色馬上就不太好看了,他不悅的說道:“兄弟,據(jù)我所知,你們島上的精鐵可不止這么多呀,你起碼還藏了一半吧。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要想自己干是不可能的,只有依附于我,才能實現(xiàn)你的野心,所以,大哥這也是在幫你實現(xiàn)理想,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王興國臉上也開始不好看了,當然了,他也真是有點生氣了,反正自己目前已經(jīng)不在乎是否得罪李清了,和他翻臉后自己頂多苦一點,但也是無關(guān)大局的,所以,也不用總在他面前低聲下氣了。
于是,王興國怒道:“大哥這話是明顯的不相信我了,兄弟自認仁至義盡,絕對對得起大哥,如果大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總不成讓我?guī)е蟾缛タ纯次业降子卸嗌倬F吧。”
“好主意!”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的柳章文適時地抓住了王興國的口實:“既然王興國主動提出了這個要求,那么我們要是不去看看,還真的辜負了他的一片苦心,怎么樣王爺?我們辛苦一趟,跟王興國去看看吧,這樣也可以重新調(diào)整一下我們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