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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懷揣著葫蘆,牽著已經(jīng)變成汗血寶馬的聽諦,從出口走了出來。
他們來到了地府入口不遠處,只見劉徹正一個人坐在那里療傷。看來,他傷的不輕,他那蒼白的臉色已經(jīng)出賣了他。閻王殿一戰(zhàn),出人意料地慘烈。小鬼們雖然都不堪一擊,可是劉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看似糊涂的閻王居然是個狠角色。再加上地府里面機關(guān)重重,即使有金蓮的幫助,劉徹還是敗下陣來。在別人的地盤上作戰(zhàn),怎么說也是個客場,輸是很正常的事。連NBA中那些最強的球隊,一到了客場,不也是照樣拉稀嗎?
“黑黑,你受傷了!”周林本來就不太懂這修練之道,他根本就不知道療傷的時候是不能輕易被打擾的。如果劉徹要怨的話,就怨他自己好了,誰讓他當初沒有告訴周林這些呢,誰讓他總是不盡心教呢?
劉徹一口黑血吐了出來,他剛想發(fā)作,卻見周林牽著匹寶馬站在他面前。他心中一驚,還以為是哪個妖魔變成了劉詢的模樣來騙他。可是仔細定睛一看,眼前的這個人的確是周林,只是不知道哪里有點不一樣,他也說不清楚。他并不知道此時的周林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空有劉詢身體的周林了,他已經(jīng)徹底脫胎換骨,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和這個身體融合在一起了。此時,周林就是劉詢,而劉詢也就是周林,再也不分彼此了。
周林看見劉徹吐了血,吃了一驚:“黑黑,你受傷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讓你為了我的事犯險。”
“你怎么出來的?”劉徹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真的無法相信就憑周林這家伙,他能夠安然無恙的出來。
周林并不想讓他知道目蓮菩薩的事,便笑著說:“純屬巧合,是這匹馬救了我?!?
“馬?”劉徹滿腹胡疑地看著那匹馬,那的確是匹寶馬,可是馬會救人嗎?劉徹并不相信周林的話,他知道這小子現(xiàn)在是越來越滑頭了,越來不好控制了。不過他沒有多說什么,因為他也要和周林玩心理戰(zhàn),畢竟姜還是老的辣。他可不怕這種毛頭小子,以為有點心機就可以和自己抗衡了?
周林知道劉徹并不相信,不過他這次的確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便扶著他說:“快上馬吧,回到揚威武館你就可以安心養(yǎng)傷了?!?
聽諦卻不太高興,因為自己的主人目蓮菩薩可是個大慈大悲之人,它可不想去駝眼前這個又丑又兇的糟老頭子。
劉徹并沒有急著上馬,他休息了一會兒問:“小雨的魂魄帶出來了嗎?”
“帶出來了?!敝芰指吲d地說,“謝天謝地,我們總算都出來了?!?
周林這高興的表情讓劉徹有些詫異,他不明白小雨的魂魄即使已經(jīng)找到了,可她還是沒有復(fù)活啊,如果時間再長的話,她很有可能變成孤魂野鬼的??芍芰脂F(xiàn)在這樣興奮的表情明顯有異,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復(fù)活之法?不太可能,因為閻王對這種事情是不會管的,他沒有興趣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的。
劉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依了周林騎馬回去了。
面對周林和劉徹的出現(xiàn),那女鬼衛(wèi)長顯然并不在
意,因為她知道這事是沒有那么容易的,就憑他們倆個又怎么能夠?qū)⒆约?走呢?而且如果自己一走卻沒有找到那女孩的魂魄的話,那女孩的身體就會保不住了,他們連最后一絲希望都會沒有的。而且到現(xiàn)在為止,她還沒有聽說過有那個被附身的人還會還魂的,劉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衛(wèi)長看著身受重傷的劉徹,心里非常不屑,不過她還是故意裝做很緊張的樣子,焦急地問:“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們倆個一大早跑到哪里去了?”
周林一見她就怒火中燒,恨不能馬上就把她給掐死。可是一想到葫蘆里裝著的小雨的魂魄,不得不把心中的怒火壓下去,因為那身體可是小雨的,小雨還得回到那身體里去呢。他不能傷了小雨的身體,只能盡量不去看那女鬼。因為他怕再多看一眼的話,他就很有可能控制不了自己,上去給那女鬼兩個耳光。
劉徹虛弱地坐在椅子上,他卻神色詭異地說:“沒有事的,我只不過練功時出了點意外而已,你用不著擔心?!?
其他師兄弟們可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依然在拍著馬屁:“真是父慈子孝啊,看來小雨和師父前世可是真正的父女,要不然今生又怎么會這么有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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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氣得差點吐血,真是一群無恥之徒,什么馬屁都敢拍。
衛(wèi)長瞟了一眼怒氣沖沖的周林,心里暗笑道:“真是個毛頭小子,連點心事都掩飾不住。這種人,又怎么能當好皇帝呢?”
關(guān)云飛不失時機的上前獻媚邀寵:“師父,您老人家還是快回屋休息吧,我來幫您療傷。”
劉徹點點頭,說道:“讓云飛跟著我就行了,其他人都忙自己的去吧。我也想清靜一會兒?!?
關(guān)云飛馬上像只狗一樣彎腰扶著劉徹走了,其他人也都散去了,只剩下了正橫眉相向的周林和衛(wèi)長。
衛(wèi)長挑釁似的走到周林身邊,問道:“你是怎么保護師父的?看來一定是你在外面惹事生非,連累了我干爹對嗎?真不知道干爹當初是怎么想的,偏要收你這樣一個瘋子當徒弟。真是有辱揚威武館的聲譽。”
周林恨恨地說:“別得意了,你這女鬼遲早還得回到你的墳?zāi)估锶??!彼贿呎f著,一邊用手惡狠狠的向衛(wèi)長做了個“割喉禮”。
衛(wèi)長冷冷地笑了:“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的。還有,我附身在這丫頭身上是給她面子,長得那么丑我肯湊合也是她的福氣?!?
這女鬼說話為什么那么像劉徹呢?好像被害都還得三跪九叩的感謝她的大恩大德一樣。這世上無恥的人看來不止劉徹一個,這個衛(wèi)長看來也不是什么好鳥兒。
周林冷笑了一聲,用手又做了個捏死她的姿勢,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衛(wèi)長看著周林的背影,吃吃地笑了。
周林沒有再理會那女鬼,因為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得把小雨的魂魄妥善安置好,千萬不能讓那女鬼發(fā)現(xiàn)了。而他最放心的地方當然就是巨菜谷,老尼姑絕對是個可以相信的人。至于一直說要教他法術(shù)的灌嬰,雖然周林也相信他,只不過那人太臟了,也太
丟三落四了,小雨的魂魄無論如何不能交給一個這樣的人。
他在向巨菜谷的方向走著,可周林卻始終感覺身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那眼睛就像影子一樣,他走一步,那眼睛也跟隨著挪動一步。
周林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馬上掉轉(zhuǎn)方向去了那晚看見女鬼的樹林。
一陣陰風吹過。
雖然是白天,在這樹林里周林還是感到了一絲冷意。
果然,那雙眼睛也跟著進了樹林。不過那眼睛并不知道周林已經(jīng)預(yù)備好大禮來歡迎它了。那眼睛正在四處張望,突然間一陣糞球雨鋪天蓋地的下了起來。那雙眼睛的主人顯然是個愛干凈的人,那人馬上皺起眉頭四處躲閃。
周林在樹上大笑著:“衛(wèi)長,這糞球雨的味道怎么樣啊?幸虧你以前還常在四處游蕩,難道就不知道經(jīng)常有人在這樹林里放牛嗎?哈哈……”
狼狽不堪的衛(wèi)長大聲罵道:“死小子,你不是那么緊張那個小雨嗎?好,你看我怎么收拾她,明天我就嫁給關(guān)云飛,我看你怎么辦?”
居高臨下的周林又向她擲去了一個糞球,笑道:“你嫁吧,只要關(guān)云飛那小子敢娶你你就嫁。他背叛了李少方,心里已經(jīng)怕得要死了,他還敢娶你這個至尊魔王的屬下嗎?”
衛(wèi)長恨死了這個小妖怪,他顯然對自己的來路一清二楚。她仔細辯論著周林聲音的方向,突然間,一條白練飛向了正坐在樹上的周林。
“那么臭的纏尸布你也好意思拿出來!”周林從樹上掉了下來,趴在地上罵道。
衛(wèi)長冷笑著走了過去,她將白練故意纏在了周林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那的確是纏尸布,不過不是我的,而是你的?!闭f著便將手中的白練一緊。
周林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想叫也叫不出聲音,兩條腿無奈的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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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段枯木飛了過來。
那的確是段枯木,看樣子已經(jīng)風干了很久,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不過它飛起來帶的風呼呼作響,讓衛(wèi)長吃了一驚。
“誰?”衛(wèi)長的臉色變了,因為背后出手的那人功力顯然在自己之上,而那人剛才如果要取自己性命的話,那顯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哈哈!汗血馬,羽林郎,望斷宮幃酒斷腸。銷金篆,絞綃透,美人依舊形容瘦。”一個蒼老的聲音笑著念道。
“你到底是誰?”衛(wèi)長的臉色非常蒼白,她歇斯底里的喊道。
那個人顯然是認識她的,因為那半首詞是她青春年少時寫給她的情郎的。只不過,有情人未必能夠終成眷屬,他們被一個大惡人活活給拆散了。其實那個大惡人也很喜歡那個年輕人的,只不過那大惡人為了一已之私,還是*她嫁給了一個丑陋不堪的騙子。在衛(wèi)長出嫁后,她就寫了這半首詞送給了自己昔日的情郎。只不過,這半首詞還沒有交到情郎的手中,便被人從中扣了下來。她私通的罵名由此遍傳了開來。
半首,絕望的半首詞,絕望的衛(wèi)長。
衛(wèi)長發(fā)瘋似的仰天大吼:“不許再提這半首詞,不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