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使命終于雙更了\(^o^)/~)
紫鵑露出了笑容,“姑娘放心,我早去早回。”
“這倒不必,你也好些日子沒見過襲人她們了,就是你父母那邊也去瞧瞧。晚上回不來只叫跟著你的婆子先返家告訴我們一聲,也不叫我們擔心。”
黛玉領(lǐng)著紫鵑、沛嵐兩個來了小浪亭,門是大開的,雪雁正領(lǐng)人在打掃,見了黛玉忙上來請安,“姑娘怎么起的這樣早?我還說去園子里摘幾枝桂花給姑娘送去鬢頭呢”雪雁挽了黛玉的手,扶著她坐到了臨窗的貴妃椅上。
PS:《紅樓夢》中并未有紫鵑的姓氏,所以驚荷杜撰了一個,“鴻”字似乎不是百家姓中的一個,暫且這樣叫著,將來紫鵑嫁了人,自然會冠上夫君的姓氏~~~雙更啊,沒存稿了,今晚熬夜大家支持驚荷吧么么大家
這一段日子,變化最大的就是雪雁,往日里脾性脫跳的小丫頭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似的,不但性子沉穩(wěn)了,做事情也有板有眼的,黛玉知道,這都是嚴嬤嬤的功勞。也不知道為什么,全院子的女孩子,就只有雪雁得了嚴嬤嬤的高看,時時的領(lǐng)她在身邊教導。
前兩日哥哥來自己這里說話,正是雪雁端的茶,就連哥哥也是贊道,還是嚴嬤嬤會調(diào)理人,瞧雪雁這不就成了個“大家閨秀”?
黛玉不得不說,如今雪雁這丫頭和雁蓉、紫鵑等人并排一站,還真是難分秋色。
黛玉命眾人就守在門外,自己研了墨,鋪開信箋紙,寫了封簡信與賈母,裝在繪有雙鯉魚的厚繭封里。黛玉昨夜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將紫鵑的事情告訴賈母,一來,請外祖母幫自己拿拿主意;二來,紫鵑到底是賈府出來的丫頭。她在信里說的委婉,只告訴外祖母,紫鵑年紀也大了,又是賈府的家生子,想請老太太幫著謀個“富貴的”好人家,過幾年再將紫鵑嫁出去。
外祖母那么精明的一個人,不會看不出自己的意思。
信沒有封口,黛玉本就有試探的意思,紫鵑不識字,就是找了人幫她看,也不過兩種結(jié)果。要么紫鵑將信私藏起來,說明她還記掛著兩人的情分,那黛玉只當做不知道,今后還是將紫鵑當成個心腹,不再提姨娘的事情。要么這封信她看了,卻原原本本的交給外祖母,那將來的路就只好紫鵑自己來走了。
自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紫鵑根本未讀,信卻到了賈母的手里。這一點黛玉也不怕,將來自己再好好的斟酌斟酌,回了賈母的“好意”。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紫鵑的一舉一動只要留心觀察,黛玉自然能明白她的想法。
叫了雪雁等人進來服侍,黛玉問道:“上次和哥哥要的那些畫具放在什么地方了?讓紫鵑一起帶去給四妹妹,我這里還有兩本新得的游記,也給了三妹妹,讓她讀著解悶兒吧,至于二姐姐那邊”黛玉有些犯難,迎春性子懦弱,大舅媽根本就不管,任憑她們屋子里的媽媽撒潑,外祖母顧得了寶玉就不顧上這些孫女了,哪有時間問這些?黛玉也氣二姐姐不能拿出三妹妹的那股子爽利勁兒,卻又不忍心不管她,“二姐姐那邊就還是送些衣料子吧,穿著也鮮艷些。別的東西只怕那些個婆子們眼見不錯就給順走了,倒便宜了那些小人。”
雪雁去拿博古架上的一只大大的木匣子,“姑娘,畫具都在這里了,我昨日剛剛清點過,一樣不少。依著我說,二姑娘那里和三姑娘一樣就好,省得她多心。姑娘若是真想幫幫二姑娘,不如叫紫鵑姐姐去二奶奶那里說一聲,畢竟二奶奶和二姑娘是真正的姑嫂關(guān)系,比咱們照應(yīng)著強。”
黛玉笑道:“如今我們雪雁說起話來有條有理的,出的主意甚好,我身邊可又多了個小管家婆對了,前日不是有人送來幾套唱戲的玩偶嗎?榮澤喜歡的很,還擺在了他屋子里?我記得好像有一套是《西游記》的,頭上插著翎毛,背后扎著四面小旗,好看的很。送了大姐兒她一定喜歡,你們?nèi)旆坷镌賳枂枺页鰜砟媒o二嫂子。”
雪雁笑著露出顆小虎牙,平添了幾分的可愛,“姑娘放心,我知道放在哪里。”
紫鵑接過了放畫具的匣子,跟著黛玉出了小浪亭,躊躇一番,還是輕聲提醒道:“姑娘,如今寶姑娘住在賈府,若是單單落下她也不好吧”紫鵑故意不說寶玉,只說寶釵。
黛玉就似笑非笑的回頭看紫鵑,紫鵑正笨拙的捧著個大匣子,額頭上已有薄汗,剛剛沛嵐幾次說要幫她,都被紫鵑給回絕了,這么熱的天她非要自己一個人捧著。黛玉說道:“寶姐姐對我也不錯,原在外祖母那里的時候常常送我吃食,雖然我都沒用過,但是這份心意咱們不能不領(lǐng)。這樣吧,你去和羅大娘說,讓她準備兩份燕窩,一份給寶姐姐,一份就送給寶玉,我不能厚此薄彼,叫外祖母寒了心。”
紫鵑臉上閃過一絲的竊喜,她還愁沒什么借口去瞧瞧寶玉,如今姑娘的這話正和了自己的心意。
用過了早飯,黛玉將信交給了紫鵑,讓羅大娘派了兩個婆子、兩個小丫頭跟著去了賈府。
馬車上,紫鵑摩挲著袖口里的信,剛剛她看的清楚,這信是沒封的,姑娘到底給老太太寫了什么?難道和昨晚的事情有關(guān)?紫鵑心里就如同揣了個小兔子,怦怦亂跳。越發(fā)的想看里面的內(nèi)容。
紫鵑這樣安慰自己,事關(guān)自己的終身大事,不得不小心。
她一掀開馬車的車簾子,對坐在車夫旁邊的婆子說道:“媽媽,我有件要緊的事情去南街,咱們繞個路吧”
婆子奉承的應(yīng)著,馬車一轉(zhuǎn),就往南邊而去。
跟車的小丫鬟們不解的問道:“紫鵑姐姐,咱們不是要去姑娘的外祖母家嗎?這南街是什么地方?”
兩個小丫鬟都是新買來的,都是京城苦人家的孩子,進了林府就如同到了人間仙境一般,吃得飽,穿得暖,在得知紫鵑、雁蓉等人也和她們一樣,不過是個有些體面的丫鬟時,這干勁兒就更足了。
紫鵑抓了兩把小矮桌上的瓜子,分給兩個小丫頭,“我哥哥在南街那里,我先去看一眼,交代一句話給他,你們待會兒就坐在車里吃瓜子,等我稍后帶你們?nèi)s國府里見見世面。”小丫鬟們歡喜的接了東西,兩個人擠眉弄眼的磕著瓜子。
車子就停在了南街一家叫“鴻盛米鋪”的門口,婆子扶著紫鵑下了車。“你們在這里守著,我說幾句話就出來,別叫小丫頭們亂跑。”紫鵑進了屋,米鋪子不大,里外兩間,后面又有放米的一間倉房,紫鵑的哥哥鴻盛正站在柜臺后面盤賬,兩個小伙計幫著客人裝米。
“哥哥”
鴻盛一抬頭,就見自己的妹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妹妹,你怎么來了?”
這時有個窮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聽了米鋪老板的說話聲,也抬頭去看,一瞄到紫鵑,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惹得伙計笑道:“小杜相公,你這是怎么了?臉這樣的紅?莫非是瞧見了什么天仙娘子?”
這位小杜相公看著眼前的姑娘和米鋪老板進了后屋,眼睛還回不過彎兒來。小伙計一拍他的肩膀,弄得小杜相公差點沒摔倒在地。“你拍我做什么?”
小伙計笑道:“不拍你,你還能回過魂來?別看了,再看就拔不出來了”
“有辱斯文,我看什么了?”小杜相公有點不好意思的辯駁道。
“那你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們家姑娘我說小杜相公,你啊,還是老老實實的讀書吧,能考中個秀才也不容易,杜大娘這些年來為了你費了多少心思,眼看今年的秋闈就要到了,你可是要用心啊,能考中,我們這些做街坊鄰居的聽了也替你高興。”
小杜相公臉色一正,拱手道:“多謝小哥吉言,杜某定不辜負相親們的期待。”這書生想了想,還是壓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問道:“剛剛的姑娘,是老板的?”
小伙計被氣樂了,“我說你這人,難道我剛剛的話就白說了?告訴你也無妨,省的你再胡思亂想,那是我們家大姑娘,老板的親妹妹,不是你能妄想的”
小杜相公腰板一挺,不服氣的說道:“我乃是有正經(jīng)功名在身的秀才,怎么配不上你家小姐?”
小伙計上上下下的瞅瞅小杜相公,一身的粗布藍衣,不是外面買的貨,應(yīng)該是杜大娘親自織成的,洗的有些發(fā)白,但是干凈利落,相貌稱不上是英俊,卻不難看。這南街上有多少人家都盼著小杜相公高中,好將自家的閨女嫁過去,只是里面可不包括紫鵑姑娘。“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們姑娘在大戶人家做工,將來是要跟著人家小姐出嫁的,你在這里亂想也沒用,沒看到我們家姑娘穿的是什么?戴的是什么?你怎么養(yǎng)得起啊還是快快歇了這個念頭吧。”
伙計和小杜相公在外面理論不休,這邊紫鵑已經(jīng)掏出了信遞給哥哥:“哥哥幫我瞧瞧,里面寫的是什么?”
鴻盛拿著信,反倒不敢亂拆,這上面繪著的雙鯉圖,一見就知道不是凡品,“丫頭,你,你這是哪里來的信?可別亂了主人家的規(guī)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