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瑄回到家中首先來到後宅見過自己的母親,韓老夫人見到女兒不由得哭訴了一番。韓玉瑄拉著她孃的手說:
“沒事了,娘,一切都有我呢?”
韓老夫人滿面憂色的說:
“事到如此你看該如何是好啊?”
韓玉瑄轉過頭問淚流滿面的杜氏:
“我想和你們一起吃頓團圓飯不知嫂嫂可否願意和我一起下廚?”
杜氏點點頭說:
“妹妹想吃什麼我去爲你做就是。”
韓玉瑄說:
“那再好不過了,你就做幾道拿手的菜吧!”
杜氏轉身出去做菜,韓玉瑄留在屋中和韓老夫人聊天,此時恰好呂氏走進屋來探視韓老夫人,見到韓玉瑄抱著她痛哭流涕的說:
“玉瑄,你怎麼纔回來啊?”
韓玉瑄勸慰了她一番說道:
“二嫂的菜估計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大嫂去替我把二哥請來吧?”
呂氏答應了一聲走出後宅趕往韓耀威的跨院。
這日桂芳她哥又來到韓耀威房中請示,說自己妹妹過江幾日未歸想要前去找尋。韓耀威不耐煩的說:
“興許是掉到江裡去了,還到哪去找啊?”
就在此時呂氏走進來說:
“玉瑄回來了,叫你到孃的房中吃飯去呢!”
韓耀威吃驚的問:
“她是怎麼回來的?爲什麼沒人來通知我?”
呂氏冷冷的說:
“我哪知道啊?”
韓耀威定了定神心中暗想想:玉瑄雖然心眼多,但是功夫不如自己,只要處處留神她還不是自己的對手。想到這站起身匆匆的往韓老夫人的堂屋走去。
呂氏轉過身來到酒窖興奮的跟韓耀庭說:
“庭哥,玉瑄回來了。”
韓耀庭聞言激動的臉上的肉都抖動了起來,鎮定了好一會才平靜了一些,顫抖的答道:
“是嗎!”
呂氏又說:
“他們都在孃的房裡呢!我揹著你到那去吧!”
韓耀庭擡起手遲疑了一下又放了下來,淡淡的說:
“我還是在這等玉瑄吧!”
“我明白了。”呂氏說著湊到韓耀庭跟前緊緊的抱了他一會說道:
“我落到如此地步也都是因你而起,可是我不後悔,若是有下輩子我還嫁給你。”
呂氏說完站起身走了出去,韓耀庭衝著呂氏遠去的方向伸了伸手到底也沒說出話來。
韓耀威來到韓老夫人屋中的時候只見酒菜已然齊備,韓玉瑄微微一笑指著剛子說:
“二哥我給你介紹:這是巫琪偵。”說完轉頭又對剛子說:
“相公,這是二哥。”
剛子待要起身,韓玉瑄輕輕的踩了一下他的腳,剛子便坐在椅子上一抱拳說叫了聲二哥。
韓耀威趕緊還禮,擡起頭端詳著巫琪偵心中暗想:莫非這人就是砍斷凌坤劍的那個巫琪偵?這下麻煩可大了!恐怕我就是十個加在一起也不是他自己的對手!此時只聽韓玉瑄說:
“坐啊!二哥。”
韓耀威只好輕輕的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根銀針挨個試了一遍滿桌的佳餚,韓玉瑄笑著說:
“二哥何時變得如此膽小了?”
韓耀威說:
“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得不謹慎小心。”
“韓家的掌門餐餐試毒,這要是傳揚出去還不得成了武林中的笑柄,你這把年紀再練毒功恐怕也來不及了,算了,就把我這塊玉送給你吧!”韓玉瑄說著從脖子上取下當年雁卿嵩贈的那半塊玉玨遞到韓耀威手上。
韓耀威自然知道這塊玉玨的來歷,如獲至寶般的接過來趕緊掛在自己的脖子上,韓老夫人和杜氏看了紛紛撇嘴,韓玉瑄嘆了口氣說:
“咱們韓家的爺們只有你們兄弟二人,現在既然大哥已經廢了,日後韓家就指望你一個人了,可是你總不能就這麼一直囚禁著娘和大哥吧?不如你在山下給大哥蓋幾間房舍讓他下去靜養身體吧?”
韓耀威一聽也覺得玉瑄的這個主意很不錯,趕緊附和道: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你不在家中我也沒個人可以商議,如今你回來了二哥的心裡也就踏實了。”
韓玉瑄裝模作樣的說:
“日後處事你還得自己多拿注意,我們巫家的產業比韓家少不了多少,我也不能總回來幫襯你吧?”
韓耀威嬉皮笑臉的說:
“妹妹說的有道理。”
“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了,咱們先喝酒吧!待會你把大哥放出來就是。”韓玉瑄拿出一個罈子酒繼續說:
“這是我們那自己釀的酒,特意拿回來幾壇給你們嚐嚐。相公,你幫打開?”
剛子接過酒罈子熟練的打開泥封又遞到韓玉瑄的手中,韓耀威看看罈子上陳舊的泥封起碼也有兩三年的光景,心想這絕不會是爲自己準備的,本以爲韓玉瑄是回來興師問罪的,萬萬沒想到她剛回來就和稀泥,想到此處不由得暗自得意。此時呂氏從外面走了進來,韓玉瑄問:
“你怎麼纔回來啊?就等你呢?”
呂氏強顏歡笑著說:
“我去看看大爺,他此刻正忙著運功療傷,讓你過會去見他。”
韓玉瑄不動聲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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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咱們先吃吧!”
韓玉瑄首先拿過韓老夫人的酒杯往裡面倒了些許的酒說道:
“娘,這酒烈,你少喝一點嚐嚐。”
韓老夫人此時鼻子都氣歪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氣憤的說:
“好,我也嚐嚐。”
韓玉瑄笑著說:
“那你還是別喝了,堵著氣喝酒傷身體。”說完又問一聲呂氏:
“大嫂你要不要喝一點?”
韓耀威插言說:
“她不能喝,她有身孕了。”
呂氏聞言趕緊低下頭連耳根都羞得通紅,韓玉瑄瞪了呂氏一眼說:
“那就咱們三人喝吧!”說完分別給韓耀威、剛子和自己倒滿了酒沒有理會杜氏,韓耀威端起杯子聞聞酒裡沒有什麼異味讚道:
“真是好酒。”
韓玉瑄舉起杯說:
“二哥,我先敬你一杯。”
韓耀威看看韓老夫人已經安然喝下,自己又得了避毒的寶玉,此時再去試酒顯得自己太過膽小;又一想若是玉瑄想加害自己讓這位巫琪偵一刀殺了自己就是,大可不必費此周章!想到這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韓玉瑄喝了一小口便咳簌幾聲說道:
“好久沒有如此勞頓了,我還有點不適應,你們倆多喝點。”說完勉強把這杯酒喝了下去又給韓耀威斟上一杯酒。
韓耀威拿出主人的風度舉起酒杯對剛子說:
“琪偵,二哥敬你一杯。”
剛子不知喝的是毒酒,毫不在乎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韓耀威喝下兩杯酒也來了興致拿過酒罈子又給剛子倒酒,二人你來我往的喝了十餘杯左右罈子裡的酒就被喝光了,韓耀威喊道:
“玉瑄,酒沒了,趕緊再拿酒來。”
韓玉瑄拉下臉說:
“夠了,這麼好的東西讓你喝一罈子就不錯了。”
韓耀威疑惑的問:
“你怎麼了?玉瑄。”
還沒等韓玉瑄說話只見剛子慘叫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倒在地上,韓耀威也感覺出了不對瞪大眼睛指著韓玉瑄問:
“你?”
韓玉瑄冷冷的說:
“沒錯,我給你們喝的是毒酒。”
韓耀威又問:
“你自己不是也喝了嗎?”
韓玉瑄蔑視的說:
“你以爲我像你那樣不學無術?我自小就跟著爹爹練毒,雖然談不上百毒不侵,但是這些許的毒酒還奈何不了我。”
韓耀威捂著肚子想要催吐,韓玉瑄上前一掌打在他的胸前,韓耀威倒在地上本想起身還手可是手腳已經不聽使喚,他看看韓老夫人問:
“娘也喝了,她爲什麼沒事?”
韓玉瑄答道:
“這毒已經在酒中沉澱了三年,罈子上面的毒是少之又少,娘喝了自然沒事,若是娘不喝你又怎麼會安心的喝下去呢?”
韓耀威追問道:
“那你爲何要讓這個巫琪偵陪我一起死呢?”
韓玉瑄走到剛子面前撕下他的絡腮鬍子說:
“他只是我的一個下人而已,要是真有巫琪偵我早就讓他把你碎屍萬段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韓耀威莫名其妙被人算計心中自然不甘,拿起胸前的玉玨問韓玉瑄:
“這塊玉玨不是百毒不侵的嗎?”
韓玉瑄哈哈冷笑說:
“這只不過是雁卿嵩跟爹爹故弄玄虛罷了,只有像你這樣異想天開的人才會相信他的鬼話,這下你沒什麼可問的了吧?看在咱們兄妹一場的份上我讓你死的痛快些。”
此時坐在一旁的呂氏站起身說:
“不行。”
幾個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呂氏身上,呂氏從懷裡掏出那把匕首說:
“我要親手殺了他。”
呂氏說完毫不遲疑的揮起匕首一刀捅在韓耀威的肚子上喊道:
“這刀是替大爺痛的,我要看看這裡面到底裝了多少髒心爛肺。”
韓耀威撕心裂肺的慘叫了一聲問道:
“你都已經懷了我的骨肉,爲什麼心裡還念念不忘那個殘廢?”
“呸。”呂氏說:
“我怎麼會懷你的孽種?我只是吃了些催吐藥想少受些你的**罷了。”說完一刀挨一刀的捅在韓耀威身上。
韓老夫人見到這個不孝之子被誅殺也心疼的昏死過去,杜氏和韓玉瑄趕緊上前掐住韓老夫人的人中穴施救,呂氏捅了韓耀威數十刀回過手一刀刺入自己的胸中。
韓老夫人此時也醒了過來,走到近前抱住呂氏哭著問:
“傻孩子,你又何必如此呢?”
呂氏有氣無力的說:
“娘,我對不起庭哥也對不起您。”
韓老夫人哭著說:
“你爲我們做的一切我們都知道,我們不會嫌棄你的。”
呂氏哭著說:
“我和這個畜生的事已經人盡皆知,我不能活在世上給庭哥丟人現眼,就是爲了庭哥我才順從這個畜牲的,現在庭哥脫險了我也可以安心的走了。”
韓老夫人和杜氏都湊到跟前痛哭起來,韓玉瑄也不由得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