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仕堡走到閣樓近前一看只見這個小樓門戶大開裡面一個美人獨自坐在桌前飲酒,他仔細端詳看出此人正是他在白府門口見到的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不由得又發起呆來,忽然聽見那個女人問道:
“壯士既然來了怎麼站在外面啊?何不進來喝上一杯?”
謝仕堡的腿現在哪還會聽他自己使喚?大步流星的走進小樓,沈雲晴看著他的模樣不禁笑著說:
“壯士請坐。”
謝仕堡傻笑著坐在椅子上,沈雲晴拿過早已準備好的杯子給謝仕堡斟了一杯酒問道:
“敢問壯士尊姓大名?”
謝仕堡露出憨厚的表情說:
“在下謝仕堡,今日討饒了夫人,還請夫人恕罪。”
“謝壯士不必如此客氣,咱們遇到了就是緣分,謝壯士請。”沈雲晴說完舉起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酒。
謝仕堡則是爽快的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沈雲晴又給他斟上酒客氣的說:
“謝壯士初到此處,小女子再敬謝壯士一杯。”
謝仕堡又是一飲而盡,喝下這杯酒他不再言語只是癡癡的看著沈雲晴,沈雲晴讚道:
“謝壯士好酒量,如此飲酒咱們不能盡興,來人,取大碗來。”
話音未落馬上有婢女彩蝶端著大碗走進來放在桌上,看著謝仕堡撇嘴一笑然後退了出去。沈雲晴倒上兩大碗酒說:
“謝壯士你我共飲一碗如何?”
此時的謝仕堡,就是給他毒藥想必他也會欣然喝下,端起大碗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大聲喝道:
“痛快,真是痛快。”
沈雲晴趁他飲酒之機將自己的大半碗酒倒在地上,聽他如此說笑著附和道:
“謝壯士真是我的知己,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看來小女子還得再敬謝壯士一碗。”說完又往碗中倒酒,卻只給自己倒了半碗。
謝仕堡也不管那些,端起大碗又是一飲而盡,沈雲晴故作深情的看了謝仕堡一會說道:
“謝壯士長得又好、武功又高,只是可惜不通世事!”
謝仕堡以爲沈雲晴說的是自己白天在門外打傷仝氏兄弟的事,自慚形愧的低聲問:
“夫人何出此言?”
沈雲晴嬌氣的說:
“小女子已然敬了謝壯士三四次酒,謝壯士一次也未曾回敬,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小女子說你失禮不過分吧?”
謝仕堡聞言心中踏實了許多,趕緊倒了兩碗酒回敬沈雲晴,沈雲晴笑著說:
“我已經說出來了謝壯士纔想起敬酒,怎麼也得罰謝壯士一碗!”
“該罰、該罰。”謝仕堡說著又獨自飲了一碗然後倒上酒回敬沈雲晴。
沈雲晴這次也豪爽的一飲而盡,喝下這碗酒沈雲晴又要給謝仕堡倒酒,故作夠不著謝仕堡的酒杯,笑著問:
“謝壯士拿我當老虎不成?”
謝仕堡不知此話從何說起,愣愣的看著沈雲晴,沈雲晴笑道:
“謝壯士坐的那麼遠難不成是怕小女子把你吃了?”
謝仕堡呵呵的笑著湊到沈雲晴得跟前,賤兮兮的拉著沈雲晴得手說:
“夫人長得太美了,我真是怕夫人把我吃了!”
沈雲晴也不躲閃拉起謝仕堡說:
“這裡太顯眼,謝壯士跟我到臥房來。”
謝仕堡一聽樂的都找不著北了,趕緊起身跟著沈雲晴來到臥房,進屋一看只見裡面簡潔乾淨深合自己心意,沈雲晴哪容他多想,假裝醉酒倒在謝仕堡的懷裡,謝仕堡抱起沈雲晴倒在牀上粗魯的親吻起來,沈雲晴扒下謝仕堡的衣服在他身上不停的撫摸,發現他周身上下都堅硬異常,沈雲晴心想:怪不得這小子刀槍不入!心裡雖然這麼想沈雲晴的兩隻手卻絲毫也沒有停下來,摸來摸去發現他的中極穴有些許塌陷,沈雲晴覺得中極穴並不是人身上的要穴,所以繼續向上摸,此時謝仕堡已然脫去沈雲晴的外衣,沈雲晴上身只剩個鮮豔的肚兜,方浩甫在窗外看到這般情景他的那顆心也怦怦的跳了起來,可是事關成敗他絲毫也不敢懈怠,死死的盯著二人,謝仕堡的手撫摸了沈雲晴一會又貪得無厭的去脫沈雲晴的褲子,這下沈雲晴可不幹了,她隔空在謝仕堡的中極穴上畫了一個圈。
就聽嗖的一聲響動一支短小的弩箭射進了謝仕堡的中極穴,謝仕堡中極穴受傷,身上的護體真氣也隨即由此處散去,他擡起頭朝方浩甫所在那個窗口觀望,還沒等他看清另一支弩箭又嗖的一聲射入他的面門,謝仕堡倒在牀上一命嗚呼。
方浩甫轉身從門口走到屋中看著沈雲晴裸露的臂膀想入非非起來,嚥了幾口口水問:
“夫人沒事吧?”
謝仕堡雖然像頭肥豬一般,可是足矣讓寂寞了十年的沈雲晴心神盪漾,她喘著粗氣問直勾勾看著自己的方浩甫:
“怎麼了?你堂堂方大俠也受不了了?”
自從當年沈雲晴救他性命之時方浩甫就對沈雲晴心生愛慕之意,只因沈雲晴是雁天朗的女人他纔沒敢有非分之想,此時看到這般情景又兼沈雲晴出言挑逗,他哪還承受的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忽然聽到後花園之中有一個女子呼救,白家的人連同章殿和等人紛紛拿著火把穿過後宅趕往花園查看,走到那所小樓門前只見沈雲晴裹著個被子不住的啼哭,方浩甫裝腔作勢的在一旁相勸,白傲月看衆人都來了她才從暗處出來穿過人羣故作驚奇的問:
“妹妹,這是怎麼了?”
沈雲晴哭著說:
“姐姐,也不知道從哪裡跑來個野小子說是要在我這討杯酒喝,我以爲是府中的客人就陪他喝了兩杯,不成想這人喝完酒又要調戲我,若不是方總管及時趕到恐怕我……”說著又大哭起來。
海棠聞言率先走進房中,仔細的驗看一番命人擡出謝仕堡扔在地上,她怒氣衝衝的問道:
“這是誰家的門人?”
章殿和一看是謝仕堡趕緊上前一邊推一邊喊叫:
“仕堡,你怎麼了?”
方浩甫插言說道:
“原來他是你們五指山的門人。”
章殿和指著方浩甫質問:
“姓方的,你們打不過我的師侄就設計將他害死,你們算什麼英雄好漢?”
方浩甫理直氣壯的說:
“憑什麼說是我們陷害了你的師侄,這小子是你帶進府的,他自己溜進後園調戲府中女眷,我方某仗義出手行的就是俠義之道。這種武林敗類死不足惜。”
白傲月喊道:
“好了,案發就在此地,大家進去看看就清楚了。”說完帶頭來到樓中的臥室。
一些好事的掌門和章殿和都跟著走了進去,只見臥室的牀上扔著幾件凌亂的衣衫上面都沾著謝仕堡的血跡,章殿和見狀辯解道:
“這是你們的地盤,你們想怎麼佈置就怎麼佈置?”
白傲月斷喝道:
“章大俠,你的意思是我們把你的師侄帶到此處脫下他的衣服又將他暗殺?我們若是想殺他在哪不行何必非要費這麼大勁?你師侄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我什麼時候派人去請過他?章大俠也是武林中的前輩,說話要講證據才能服衆。”
章殿和被問的啞口無言,指著白傲月問:
“不是說白盟主不在府中嗎?你爲何此時出現在這?”
白傲月冷笑著說:
“本盟主在知府衙門公幹,高知府留本盟主吃過晚飯纔派人送本盟主回來,我又沒有犯國法總不能留在知府衙門長住吧?章大俠如果不信可以跟我去找高知府對質。”
山東林家的掌門見謝仕堡被殺章殿和大勢已去,言辭鑿鑿的說:
“五指山出了謝仕堡這等丟人顯眼的敗類,章大俠還有何面目在此狡辯?在下不恥與之爲伍就此告辭。”說完大搖大擺的退出白府。
大部分人都爭相效仿,片刻之間花園裡的人就所剩無幾。白傲月不屑的笑了笑看著玨勳子問:
“師兄是何時到的襄陽,爲何傲月全然不知?”
玨勳子靈機一動計上心來,諂媚的笑著說:
“章殿和這老兒意欲圖謀白家,上山慫恿掌門師父與他合夥,師父派我同他下山在天下英雄面前揭露他的醜惡嘴臉。”
章殿和罵道:
“玨勳子,你個反覆無常的小人。”
玨勳子不屑的說:
“章大俠何出此言,依貧道看是你自己腦子有問題吧?無名峰與白家師出同門、同氣連枝,又怎能受你慫恿相互攻伐?”
白傲月拉下臉問:
“章大俠,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章殿和一看大事不好起身就想走,不成想被他身後的廖廣斌封住穴道,廖廣斌笑著問:
“師叔著什麼急?小侄還要請師叔喝幾杯呢!”
章殿和氣的破口大罵,白傲月說:
“廣斌,就由你帶人一路把章殿和押回泰安,我即刻給金老爺子修書一封你也一同帶去。”
上官茹急著問:
“娘,您難道還要饒過他不成?”
“看在金老爺子的面子上,就留他一命吧!他一個跳樑小醜就算活在世上想必也翻不起什麼大浪。”白傲月說著轉過身吩咐海棠:
“明日一早你到高大人那借一輛囚車送給章大俠乘坐。”
海棠答應一聲撅著嘴氣呼呼的退到一旁,白傲月不知因何把海棠氣成這樣看看人多嘴雜也不好多問,安排好章殿和又問他身後的那些烏合之衆:
“還不快滾,難道都等著本盟主用囚車送你們回去不成?”
那些人聞言連滾帶爬的逃出白府,白傲月鄙視的一笑對玨勳子說:
“師兄一路辛苦,一定要留在襄陽多住些日子!”
玨勳子一抱拳說:
“白盟主好意貧道心領了,既然此事已然善終,貧道還要趕回去向師父覆命。”
白傲月也不深留,次日一早備上厚禮讓玨勳子轉贈赤嵩子。
章殿和坐著囚車返回泰安一路之上丟盡顏面,金殿亭爲了給白傲月一個交代,命人廢去他的武功罰他留在桃花峪閉門思過,從此章殿和的名字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他就如同一顆流星在這個大舞臺上一閃即逝,可惜他閃爍的實在不怎麼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