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冰和石頭立馬走進來,低著頭,愣是不敢看衣衫不整的減木蘭一眼。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給世子妃找大夫?”
暗冰和石頭對視了一眼,便想要轉身去找大夫的是,東方柳已經(jīng)領著一箇中年的女人過來。
“寧世子,女醫(yī)來了。”
東方柳眼含關切的看著減木蘭,看減木蘭痛苦不堪的樣子,便立馬讓女醫(yī)給減木蘭診治,女醫(yī)見東方柳對寧安年的態(tài)度比較的恭敬,便立馬給減木蘭診治。
寧安年看著女醫(yī)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的樣子,不由得焦急的問道:“如何?木木她究竟是怎麼了?”
女醫(yī)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看一臉急切的寧安年,隨即朝著東方柳說道:“東方堡主,請恕老婦人才疏學淺,實在是不知道這位姑娘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女醫(yī)這個樣子說,寧安年眼底頓時滿是暴虐,他一把提起那個女人的衣襟,陰惻惻的說道:“不知道?好一個不知道,留你和用?”
“唔……放……放開……我……”
女醫(yī)從沒有見過如此粗鄙的男子,被寧安年這個樣子提著衣襟,頓時呼吸有些不順暢,便臉色泛青的叫道。
東方柳看寧安年如此作爲,立馬上前輕輕的勸說道:“寧世子,且冷靜下來,聽她如何說。”
寧安年冷嗤一聲,把女醫(yī)丟在地上,冷冷的說道:“還不快點說。”
女醫(yī)乾咳了幾聲之後,有些害怕的看著寧安年,便說道:“這位姑娘的體內似乎有一團奇怪的東西在翻騰,這脈象也是老婦人見過的最詭異的,所以說老婦人無法知道這位姑娘的具體情況。”
“痛……冷……”
那邊,減木蘭不斷的蜷縮著自己的身體,死死的揪住棉被,寧安年立馬奔到她的身邊,抱住減木蘭的身子,眼底滿是心疼。
“我不想聽你廢話。”
寧安年陰翳的看了女醫(yī)一眼,便把減木蘭冰冷的手指塞進了自己的胸膛,溫熱的感覺,頓時讓減木蘭自動的朝著寧安年依偎過去,緊緊的貼著寧安年,就連她的臉頰也是緊緊的貼著寧安年的臉頰。
這個樣子看起來,她們兩個人就像是連體嬰兒一般,卻又是那般的和諧和溫馨。
那個女醫(yī)看著減木蘭和寧安年,一臉爲難的朝著東方柳說道:“東方堡主,這……”
東方柳看了看寧安年,然後說道:“女醫(yī),你就說吧,她到底是什麼病?爲何會這個樣子?”
“依老婦人看,這個姑娘只怕是中毒,可是具體是何毒,老婦人也不知道,而且她的體內以前應該也是中了許多種毒的樣子,只不過後來好像是都解開了。”
“毒?”
寧安年聽到女醫(yī)的話之後,面色頓時一陣的鐵青,誰?是誰敢給木木下毒?是不是他們?
想到這裡,寧安年的面色一陣的陰翳,而東方柳只是讓女醫(yī)給減木蘭開了一個藥方,起碼可以止痛的,便吩咐了下人給減木蘭熬藥去了,再次回到了減木蘭的廂房的時候,減木蘭的情況已經(jīng)有些好轉了。
“寧世子,這種情況,能夠救她的只有兩條路了。”
東方柳站在一旁,看著寧安年滿臉憂色的樣子,不由得開口的說道。
“東方堡主,但說無妨。”
寧安年幫減木蘭掖被子,然後直直的看著一臉欲知的東方柳問道。
“看女醫(yī)的字裡行間的意思,便是世子妃體內的毒恐怕很少人可以解開,要不然便是問下毒者拿解藥,如果不知道下毒者,唯一的辦法便是請教我南凰國的國師大人。”
他能夠東方柳這般的分析,寧安年的神色微微一閃,然後直起身子,朝著東方柳說道:“東方堡主,請在此看著我的妻子,我去去就來。”
東方柳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寧安年便已經(jīng)帶著暗冰直直的離開了東方堡。
“放肆,你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榮得了你們在此撒野?”
拿著大刀的霖府護院,看著寧安年和暗冰如同黑閻王一般,徑直的闖進府,不由得怒視道。
“哼,暗冰這些人交給你了。”
寧安年眼睛掃了不掃那個護院一眼,只是漠然的吩咐了暗冰之後,便直直的朝著芙蓉苑走去。
“小公子,你還是吃點吧?家主是不會同意的,上次已經(jīng)是應了你的要求請求女皇不讓他們離開南凰國的境地,如今你要讓家主去把姑娘搶回來,家主是萬萬不能答應你的。”
小廝捧著一個碗,朝著一臉漠然的霖蕤勸說道。
“你不用勸我了,要是母親不答應我,那麼我便絕食到她答應我爲止。”
霖蕤擡起消瘦的臉頰,眼底滿是陰鬱的說道。
“啪”
就在小廝還想要繼續(xù)說著什麼的時候,一聲巨響傳來,頓時嚇得他把手中的碗給扔了出去,小廝顫抖著身體的看著滿臉陰沉的寧安年,立馬攔在霖蕤的身前說道:“這位公子,姑娘已經(jīng)被你們搶走了,你還來作甚?”
寧安年輕蔑的看了眼明明已經(jīng)顫抖的不行的少年,提起手,便把他往外面扔去,然後提起霖蕤的衣襟。
“你們真是卑鄙的夠可以。”
寧安年滿是冰霜的臉頰直直的逼視著霖蕤的臉頰,霖蕤被寧安年這個樣子一說,頓時滿臉譏誚的說道:“我們卑鄙?我們卑鄙能夠比得上你?”
“不要給我打什麼啞謎,把解藥拿出來。”
寧安年眉宇間滿是不耐煩的看著霖蕤,冷冷的說道。
“我?guī)致镆o你?”
霖蕤不由得冷嗤,等到他說完之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到底在說什麼?這個男人究竟是在說什麼解藥?
“哼,承認你們卑鄙了吧?還不快點把解藥叫出來,要不然……”
寧安年眼底一片的赤紅,朝著霖蕤旁邊的桌子一陣的掌風揮過來,那張桌子便立馬變成了碎片。
而霖蕤一點也不害怕,只是朝著他看到,當看清楚寧安年的眼底滿是擔憂和暴戾的時候,霖蕤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這個男人此刻的表情這般的駭人,是不是小乖出了什麼事情?
“是不是小乖出了什麼事情?”
霖蕤的手緊緊的揪著寧安年的衣襟,滿臉著急的問道。
“虛僞的東西,還不交出解藥,難道你真的要看著她死掉嗎?”
寧安年狐疑的看了看霖蕤一臉著急的樣子,卻滿是冰霜的說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真的不知道什麼解藥。”
霖蕤定定的看著寧安年,而寧安年則是滿臉的鐵青。
“住手。”
霖彰原本在外面巡視店鋪,卻有一個護衛(wèi)跑過來說有人硬闖自己的府邸,這還得了?聽到這個消息,霖彰便面色一片鐵青的急衝衝的過來,沒有想到,便看到了暗冰一個個的把自己的護衛(wèi)打到在地上。
不由得立馬呵斥道。
“你這是幹什麼?”
霖彰走到暗冰的身邊,朝著暗冰冷聲的問道,她不記得霖府有得罪了什麼人。
“霖家主忘記了,我家的世子曾經(jīng)來過。”
暗冰抱著劍,冷笑的看著霖彰,這個女人,竟然敢給世子妃暗中下毒,搞不好,世子妃的神志不清楚,也是這個女人搞出來的。
“是你們?你們又來幹什麼?”
被暗冰這個樣子一提示,霖彰這纔看清楚暗冰,竟然就是寧安年的隨從,如今他們這般的硬闖她的府邸,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還不是你們卑鄙無恥。”
暗冰冷眼的看著霖彰,要不是寧安年沒有給他下指示殺了霖彰,他真的想要一劍揮過去。
霖彰被罵的莫名其妙,可是,她好歹是一家之主,更是南凰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人物,何時被人如此辱罵過?更何況,這個人,竟然是一個男子,雖然說不是南凰國的男兒家,可是說到底,還是一個男人。
霖彰的面色一陣的鐵青的說道:“放肆,霖府豈是你們這般可以放肆的?”
暗冰不想和霖彰再說廢話,便點了霖彰的穴道,扛著霖彰飛快的到了芙蓉苑。
“世子,問這個女人說不定可以拿出來。”
暗冰看著寧安年抓著霖蕤的衣襟,隱隱滿是怒火的時候,立馬把身上的霖彰朝著地上便是一甩,霖彰被摔在地上,頓時疼得她直打哆嗦,而霖蕤則是面色微黑的看著寧安年。
“你們幹什麼?還不放了我娘。”
寧安年讓暗冰解開霖彰的穴道,然後直直的看著霖蕤說道:“放了你們可以,把木木身上的解藥給我。”
霖蕤這才知道,寧安年竟然以爲小乖身上的毒是他們下的,他剛想要解釋的時候。那邊的霖彰已經(jīng)大聲的呵斥道:“什麼解藥?那個女人體內的毒我們都不知道,她好像是一個月發(fā)作一次,要不是我們給她燉人蔘,只怕她早就見閻王了。”
聽霖彰這個樣子說,寧安年鬆開了寧安年的衣襟,可是卻還是問道:“那個毒,不是你們嚇得。”
霖蕤抓住寧安年的手指急切的問道:“是不是小乖又犯病了?你們帶我去,她很痛苦的。”
寧安年看霖蕤這個樣子,頓時滿臉醋意的說道:“恐怕這個不饒小公子操心,還有,請小公子明白,她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