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jǐn)?shù):6133
墨衣少年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的后,看著小榻旁端莊坐著的女子,問道:“你想對馮清明做什么?”
馮淡水轉(zhuǎn)頭看著那從屏風(fēng)走出來的少年,抿著著薄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么樣?”
那還在用帕子擦著手的少年眸子微微一愣,卻是不語。
看著夜色越來越暗,低沉的聲音響起,“今日我去見了徐燦爛。”
馮淡水垂眸含笑,“終是要見她的,沒去見你的爹娘?”
徐胤那雙銳利的眸子在聽到爹娘的時候,明顯的有點不自然,放下手中的帕子,就是坐到馮淡水的對面,口氣中有幾許賴皮:“今晚我就不回第一樓了。”
馮淡水提起桌子上的水壺,然后翻起了水杯,就是把水杯給滿上,然后推至在徐胤的面前,輕聲道:“第一樓?”
“第一樓不是祁易的?”
徐胤端起水杯,就是盯著她,“是啊,可是現(xiàn)在第一樓是我的。”
馮淡水柳眉微微一挑,說道第一樓,這段時日就是沒有聽說祁易的消息,婺蒼國的七王爺?
“祁易怎么會是婺蒼國的七王爺?”
徐胤卻是輕聲的嘆了一口氣,“當(dāng)年他去冥山的時候,滿身是傷,明明我比他先去冥山,可是師傅卻說他是二師兄。”
“至于他是什么身份,我們冥山的幾個兄弟都沒有詳細(xì)的過問,二師兄的身份,還是我回了長安城在見到他時,才知道的。”
馮淡水聽說冥山,她是知道的,冥山主人由起,會奇門遁甲,通曉縱橫捭闔之術(shù),獨具通天之智!
想著就是仔細(xì)盯著那對面喝水的少年,聲音沉沉的:“由起有通天的本事,你是他的徒弟,是不是也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徐胤聞言,目光有些陰晴不定,隨即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孤本看多了,這世間誰會真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馮淡水薄唇微微一抿,淡笑不語。
“現(xiàn)在錦三娘已經(jīng)進了馮府,你爹也應(yīng)該回府了吧,難道你不想去看看?”徐胤說著的口氣完全就是看戲的口氣。
馮淡水白了他一眼,想著徐胤一系列的動作,就是起身,“你今晚不會就在我這里吧。”
“難道你要攆我出去?”
馮淡水看著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就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聲道:“隨便你。”
說著就是轉(zhuǎn)身,嘴里嘀咕道:“怎么會有這么厚臉皮的人……”
“表姑,我聽到了哦~~”
正要跨出房門的馮淡水動作微微頓住,白色的衣袖狠狠地一甩就是出了房門。
徐胤看著白色倩影離開后,那帶著笑意的嘴角,微微收攏,卻是冷聲道:“查查錦三娘是誰的人。”
“是。”聲音一落下,就是一抹黑影消失在水庭院中。
西苑的闌珊院。
此刻卻是燈火通明。
馮清揚回到府中后就是一直坐在大廳中不言不語,陳氏也沒有逼著馮清揚說些什么。
在看到一側(cè)錦三娘凸起的小肚,眸子閃過一絲了然。
馮亦博作為小輩,也不好對馮清揚說些什么,只是時不時的看向那對面坐著的秀手護著小腹的女人。
阮溫婉還有兩個月就快生了,出行也有點不便,但是今日府中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她和馮亦博還是來了陳氏的院子。
阮倩則是坐在阮溫婉的下手,看著對面的錦三娘,卻是覺得,這女人的手段一定比陳氏強,柳眉微微蹙起,這馮府又在不安生了。
馮亦博見著馮清揚頷首不說話的樣子,心中有點氣,但是聲音還是很委婉,“爹,就算你要納妾,直接與娘說就是了,也沒人怪你,現(xiàn)在你什么也不說,倒是在給娘難堪。”
阮溫婉輕輕扯了一下馮亦博的手,也輕柔的說道:“是啊,爹,你現(xiàn)在怎么也要與娘說兩句啊,今日之事鬧得這般大,到底還是娘受了委屈。”
平時大大咧咧的陳氏,今日卻是格外的安靜,在聽著自家媳婦替她說話,心中還是有點觸動的,還是自家的媳婦好,總比那些看笑話的強多了。
此時馮清揚才是微微抬起頭,卻是看著的是錦三娘,聲音聽不出喜怒,“你今日到馮府就是為了進馮府?”
錦三娘看著馮清揚嚴(yán)肅的臉,嘴角微微一楊,“老爺,妾身可是當(dāng)著長安城許多百姓給夫人敬過茶的。”
馮清揚看著那一臉都帶著笑意的女子,眸子微微一閃,就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陳氏,不語。
他聽懂了錦三娘的意思,錦三娘進了馮府可是陳氏承認(rèn)的,現(xiàn)在在問她進馮府等于白問,因為,錦三娘已經(jīng)進馮府了。
阮倩狠狠的瞪了一眼錦三娘,口氣不好的說道:“你都那樣跪在馮府大門前了,要是不讓你進馮府,你不是要一頭撞在馮府大門前嗎?”
錦三娘這個時候才完完全全的打量著阮倩,嘴角一勾,“你又是已什么身份與我說話的?好歹我也是府上的長輩?”
馮亦博猛地看著錦三娘,這才剛進府,就說是長輩?
阮溫婉臉色微微不適,然后稍稍的打量了一眼陳氏,依陳氏的性子,怎么會是這個女子的對手?
阮倩卻是覺得與馮淡水說清后,對于和馮亦博的關(guān)系,并不像以往那般尷尬,看著錦三娘輕嗤一聲。
“對你說話要用什么身份啊,妾而已,不就是比奴婢的身份高那么一點點?我這身份足以和你說話了。”
阮溫婉聽著阮倩說的話后,就是抿嘴不語,她這個表妹,從小就是這么皮。
倒是馮亦博狠狠的瞪了一眼阮倩,示意不要多嘴。
阮倩見著馮亦博的表情,輕輕哼了一身,不語。
馮清揚心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聲音帶著一絲疲憊,說道:“竟然都已經(jīng)進了府,以后什么都要聽從夫人的,至于肚中的孩子,現(xiàn)在你就好好養(yǎng)著身子吧。”
錦三娘看著馮清揚那一臉不耐的樣子,心中就是有點不喜,輕聲道:“老爺,難道妾身進府了,就沒有伺候嗎?好歹肚中的孩子也是老爺你的。”
馮清揚被錦三娘這么說,那臉上有幾絲尷尬,在把視線看向阮溫婉,他的孫子都要出來了,現(xiàn)在卻是整出一個小妾,肚中還有一個孩子。
陳氏聽著錦三娘這般說,輕聲道:“今日你才進府,要伺候的丫頭也得明日。”
阮倩看著錦三娘那做作的樣子,就是輕嗤一聲,在一側(cè)嘀咕道:“剛剛在馮府跪著的時候可是精氣十足啊,現(xiàn)在就要什么伺候丫頭了,真是作。”
聲音雖然不大,恰好大廳中的人都聽到了。
馮淡水剛踏進大廳,就聽到阮倩說的話,揚唇一笑,“誰作了?”
阮倩看著走進來的人,眉梢一喜,輕聲道:“還有誰啊,白日都還精氣十足的人,到了晚上就是向夫人要伺候的丫頭了。”
馮淡水走進大廳后,就是輕掃了一眼錦三娘,隨即就坐在了阮倩的下首,“就算是妾也是要人伺候的啊。”
阮倩看著馮淡水笑嫣嫣的摸樣,就是嘴角一抽。
“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馮清揚聞言,卻是心中微微一抖,就算陳氏不問,馮亦博不問,他倒是忘了還有一個女兒,見著馮淡水那一雙清澈的眸子,輕咳一聲。
輕輕掃了一眼錦三娘,馮清揚就是輕嘆一聲,對著馮淡水柔聲道:“水兒啊,大人之間的事情,你還是別管了。”
馮淡水聞言,隨之一笑,“爹不愿意說,一定有爹不想說的理由,女兒不會追問到底的。”
馮清揚倒是沒有想到馮淡水這次這般好說話,深深的看了一眼馮淡水后,就是說道:“三娘進府后,這個西苑便是多了一個人,你們要和她好好相處。”
馮亦博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馮輕揚,不語。
倒是馮淡水笑焉焉的說著:“好的,爹,錦姨娘也是西苑的人,女兒定會和她好好相處的。”
陳氏見著自己女兒都這么說了,也是輕聲說道:“是,老爺,我也一定會和錦姨娘好好相處。”
馮清揚倒是很欣慰,白日他還在忙事情的時候,就是聽到有女人去馮府大門前長跪不起,要馮府的人給她一個交代,他當(dāng)時還有點擔(dān)憂,但是手中的事情讓他抽不開身。
等他回馮府的時候,馮府大門前哪里有什么女人長跪不起,只是在剛進馮府的時候,就碰到了劉氏。
劉氏帶著一絲嘲諷的說起了今日的事情,馮清揚心中當(dāng)時有一絲的害怕,他怕自己的兒子女兒說他為老不尊,孫子都要出生了,現(xiàn)在卻是有了這么一個小妾。
待看到陳氏和錦三娘坐在大廳的時候,馮清揚臉色微微一沉,就是坐在了大廳中的首位。
隨之而來的就是馮亦博和阮溫婉,他看出了馮亦博眼中的責(zé)備,奈何他是父親,馮亦博也不好說什么。
更別說阮溫婉了,加上陳氏從他進入大廳陳氏一個字也沒有說,大廳中氣氛更是壓抑。
這個時候聽陳氏和馮淡水這般說,就是把視線放在了馮亦博的身上。
馮亦博臉色一冷,他是嫡子難道還有和自己老子的小妾好好相處?真是笑話。
阮溫婉見著馮清揚的表情,連忙說道:“爹,我們也會和錦姨娘好好相處的。”
錦三娘看著馮清揚為她讓這些人表態(tài),心中就不由的膨脹,她就說,馮清揚覺對不會對她無義的。
“老爺,妾身住哪個院子?”
馮淡水看著那帶著一絲傲氣的人,冷笑一聲,就是說道:“水庭院隔壁有座閣樓,錦姨娘就住哪里吧。”
陳氏聞言,眸子微微一閃,就是對著身邊的李嬤嬤說道:“快去把小姐隔壁的那閣樓收拾出來。”
李嬤嬤會意,恭敬的說道:“是,夫人。”說著就是走出了大廳。
而錦三娘看著馮淡水這般的好意,心中卻是微微的不安。
馮淡水看著錦三娘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她,笑道:“錦姨娘不用這般看著我,怎么說你也是父親的姨娘,更可況肚中還有爹的孩子,那閣樓可是冬暖夏涼,好著呢。”
錦三娘看著這般直的馮淡水,臉上微微不適,輕聲道:“大小姐多意了,三娘沒有這個意思。”
馮淡水淡然一笑,“沒有就好,錦姨娘剛進馮府,怕是還不知道馮府的主子些吧。”
“綠絲,給錦姨娘好好說說,這府上都有那些主子。”
綠絲會意,看著對面坐著的錦三娘,輕聲道:“馮府有兩苑,北苑和西苑。”
“西苑是馮府大房的院子,西苑中的主子全部都在這里了,錦姨娘也應(yīng)該知道了吧。”
錦三娘看著綠絲那嬌俏的摸樣,在加上綠絲說話很是輕巧,怕是也是她主子差不多。
“北苑住著的是老太爺和馮府二房的主子,馮清明是馮府二房的老爺,夫人是劉氏,還有一位小姐,二小姐馮蓁蓁,現(xiàn)在北苑秋落院中住著一位姨娘,云青,云姨娘。”
馮淡水明顯的看到綠絲在說起云青的時候,錦三娘眸子中的了然。
“二房現(xiàn)在也有一位八個月大的少爺,馮府的人口很簡單,所以,錦姨娘應(yīng)該不會記錯的。”
錦三娘聞言后,嘴角淡笑,“這個倒是很好記住。”
陳氏看著時候也不早了,側(cè)頭微微的看了一眼馮清揚,就是說道:“都回各自的院子吧。”
說著就是起身,頭也沒有回的走出了大廳,馮清揚看著陳氏這般的態(tài)度,臉上帶著一絲尷尬。
馮亦博見著陳氏出去后,也是扶著阮溫婉走出了大廳,招呼也沒有和馮清揚招呼一聲。
馮清揚隨后就是把視線放在馮淡水的身上,看著馮淡水那一臉的笑意,以為要跟他打一聲招呼。
“錦姨娘,要不隨我一起去閣樓?第一次進府,怕是也不知道路,我?guī)闼奶幾咦撸俊?
錦三娘看著馮淡水那和善的摸樣,心中總覺得心塞,白天還那么咄咄逼人,現(xiàn)在怎會變得這么的和善?
馮清揚看著馮淡水的摸樣,就是對著錦三娘,說道:“你隨著水兒一起去吧。”
錦三娘見著馮清揚都這般的說了,也不能說什么,只有硬著頭皮跟著馮淡水。
錦三娘起身,還是對著馮清揚福了福身,“那妾身就跟著大小姐了。”
馮輕揚看著錦三娘的摸樣,心中有說不出來的感覺,這個女人,唉,真是醉酒誤事啊,但是一直從認(rèn)識以來,這個女人都是很懂事的摸樣,馮清揚還是很放心的。
“去吧。”
馮淡水卻是沒有和馮清揚打招呼就直接的走出大廳,錦三娘看著馮淡水的背影,卻是心中冷笑一聲,就是要這樣,要讓馮清揚對她們?nèi)际ビH情,那她和她的孩子才能有出路。
馮清揚見著馮淡水離去的身影,大大的嘆了一口氣。
大廳中只剩下馮清揚一個人,就連平日在大廳站著的丫環(huán)都已經(jīng)回院子了。
想著剛剛出去的陳氏,馮清揚心中微微不適,到底還是陪他一起幾十年的妻子,想著就是像陳氏的房間走去。
在西苑的小道上,綠絲和弄竹在前面支著燈籠,馮淡水和錦三娘并齊的走著。
“錦姨娘是哪里的人?”
錦三娘聽著馮淡水突如其來的問題,愣了一下,隨即才輕聲的說道:“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人,小時候被轉(zhuǎn)賣過幾次。”
馮淡水聞言,深邃的眸子輕閃,“那這么說來,你沒認(rèn)識我爹之前,你是住在城東的?”
錦三娘驚訝的看了一眼馮淡水,壓制著心中那泛濫的狠意,城東……
“沒有在城東。”
馮淡水淡然一笑,卻是沒有在追問下去,幾人走著走著就是到了水庭院,馮淡水看了隔她們不遠(yuǎn)的閣樓,此刻燈火通明,輕聲道:“綠絲送錦姨娘過去,看李嬤嬤們有沒有收拾好,要是沒有的話,順道去幫一下忙。”
綠絲聞言,恭敬的說道:“是,小姐。”
“錦姨娘這邊請。”綠絲說著就是支著燈籠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錦三娘往水庭院中看了一眼,卻是晃眼看到了一抹人影,眸子微微一閃,就是跟在綠絲的身后。
馮淡水看著錦三娘的背影,輕聲道:“云青和這個女人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弄竹剛剛可是看到了水庭院中有一抹人影,在馮淡水的身側(cè)說道:“小姐,剛剛錦姨娘看見了屋中的小侯爺。”
馮淡水輕笑一聲,“看見就看見唄。”說著就是往那屋中望去,真是不閑事大,在那里晃什么?
想著就是走進了院子中,徐胤卻是單腳的坐在了那窗戶邊,看著馮淡水走進來,玩世不恭的臉上噙出層層的笑意,“那錦三娘樣貌不俗,你爹的眼光倒是很不錯。”
馮淡水見著玩世不恭的人,看也沒有看他一樣,就是直接走進了屋中,走到窗邊的時候,猛的就是把他推開。
“砰”的一聲,窗戶被關(guān)上。
徐胤看著那緊閉的窗戶,摸了摸尖挺的鼻梁,然后在看著這邊房門也要被關(guān)上的時候,猛的就是推著房門,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馮淡水。
頑劣的說道:“你要我今晚睡在外面?”
“哦,小侯爺,你可以回你的第一樓去的。”馮淡水看著那欠揍的俊臉,冷聲道。
徐胤見著那一臉認(rèn)真的女人,修長的大手就是握住了那握著門扣的手,乖巧的說道:“好了,我錯了,剛剛不該說你爹眼光好的。”
馮淡水清涼的眸子看著徐胤,輕聲道:“誰在意你說這個了?錦三娘本來就樣貌不俗啊。”
“那你這是什么意思?”徐胤突然臉就冷了下來。
馮淡水看著黑著臉的人呢,干脆就把手抽了出來,門也不打算關(guān)上了,輕聲道:“你確定你今晚要住在這里?”
黑著臉的人想也沒有想就是點了點頭。
馮淡水見著徐胤的摸樣,真是哪里還有以往那桀驁不馴少年的摸樣?
“你臉皮怎么這般厚?”
那雙好看的眸子看著馮淡水的時候,閃了閃,大手就是一扯,把馮淡水扯在懷中,很是自然的走進房間。
一扯的弄竹看著徐胤和馮淡水相處的方式,卻是不放心的向院子中望去,要是此刻被那個錦姨娘發(fā)現(xiàn)徐小侯爺,怕是馮府又要掀起一層浪了。
“小姐,該休息了。”
弄竹說著的時候卻是看著那兩只緊握這的手,眸子微微一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樣怕是不好吧,孤男寡女,畢竟她們小姐還是守孝期間……
馮淡水秀手抽也抽不出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徐胤,卻是對著弄竹說道:“你下去休息吧,等下綠絲回來后,讓她明早去城東。”
“小姐。”弄竹說著就是往馮淡水身側(cè)站著的人看了一樣,“綠絲去城東做什么?”
“帶著李嬤嬤一同去買幾位丫頭回來。”
弄竹眼中全是擔(dān)憂,嘴里吞吐的說道:“小姐……”
徐胤看著弄竹的摸樣,輕笑一聲,頑劣的說道:“我不會對你家小姐做什么的。”
弄竹聞言,大大的吐了一口氣,說道:“小姐,奴婢退下了。”
馮淡水見著弄竹離開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徐胤,就是在一側(cè)的小桌上坐下來,說道:“你和茶樓中的主人很熟是不是?”
徐胤聞言,劍眉輕輕一挑,就是坐在馮淡水的身側(cè),“你想我做什么?”
“這么識趣?”
徐胤看著馮淡水嘴角的笑意,他的嘴角也不由的噙出笑意,“表姑要做什么請盡管吩咐小的。”
馮淡水看著那一臉不正經(jīng)的摸樣,臉色卻是嚴(yán)肅起來,輕聲道:“那間茶樓雖然平日沒有什么百姓去,但是去的人不是有點銀子就是有地位的人。”
“所以……”
“馮清揚一定和五皇子有什么瓜葛,而云青的身份也不簡單,而這個錦三娘……”
徐胤看著馮淡水那淡然的摸樣,輕柔道:“你想一網(wǎng)打盡?”
馮淡水看著徐胤那認(rèn)真的摸樣,笑道:“你真當(dāng)我是神啊,一網(wǎng)打盡。”說著就是眸子微微一閃,“不過,倒是可以讓他們露出一些馬腳。”
徐胤聞言,卻是真真切切的笑了,從馮淡水手中奪過茶杯,猛的一口喝完后,笑道:“那今晚還趕我走嗎?”
馮淡水見著這般幼稚的人,淡淡一笑,“你隨便睡……”
次日一早的時候,秋落院中的云青拿著手中的信件,眸子微微一沉。
放下懷中的馮翎兒,就是沉聲道。
“茶樓?主子讓去茶樓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