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很小的教堂,許詡穿著最簡單的牛仔褲白襯衫,艾菲也穿著白色的襯衫和短褲,不同的是艾菲菲的臉上蒙著一塊白紗。
艾菲和許詡面對面,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許詡掀起她的頭紗,拉起艾菲的手:“愛你......”
艾菲回握他的手:“愛你......”
掌聲響起。
這個婚禮很簡陋,沒有豪華的場所,沒有豪華的證婚人,沒有那樣豪華的誓言,沒有一切為了豪華所存在的東西。
明明到最后還是自己的軟弱
偏偏是我愛你太多
明明對我忽冷忽熱
還說到永久
是上輩子我欠你的太多
都怪自己太過讓你處于放縱
愛情就會有愛與被愛的不同
恨自己太過把你看的太重
瞬間有想過放手的念頭
我太過愛你愛到自己心會痛
我太過恨你恨你不如恨自己軟弱
我太過愛你從沒有嘗過被愛的感動
太過愛你忘了自己需要愛情的理由
在大家都在鼓掌祝福新人的同時,教堂門口,一道身影彈掉手中的煙蒂,煙蒂隨著長空一滑,然后安靜的落地。
男人笑笑,然后離開教堂。
艾菲,幸福!
許詡喜靜,艾菲也一樣。
艾菲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和許詡在這里過上了兩人世界。
每天起床的時候,他們會一起出去跑步,周末會一起騎自行車,一起去音樂交流中心。然后回到家中,艾菲準備飯,許詡等著吃飯,然后兩個人會一起彈琴,她出門工作。晚上吃過飯之后,兩人牽著手,走在街上,接受別人的指指點點。從來不會將手分開。
艾菲沒有在繼續音樂的工作,她開始開咖啡館,一家一家的咖啡館誕生。
艾菲是幸福的,只有一件事。
艾菲馬上想把孩子接過來,而且她還想生一個和許詡的孩子,生孩子似乎已經成為了日程上的重要提議。
從結婚后,她和許詡就沒有避孕,可是就是沒有。
艾菲和許詡在這里呆了一個月就回家了。
老太太也不再為她著急了。
兩個孩子很聽話。他們都很懂事,對于艾菲的再婚,他們笑著祝福。
這唯一剩下的艾菲還想再生一個孩子。
許詡還好。可是艾菲有些急,老太太也跟著著急,甚至病了好幾天沒下來床。
老太太心中終究是不放心的,許詡的年紀在那里放著,艾菲比他大了那么多。女人又顯老,要是再沒孩子......
老太太是不停的讓懷芮外出的時候給艾菲送藥。
艾菲一開始也是著急,可是過了兩個月心情倒是平靜了。
她的婆婆是一個特別豁達的人,她說:“孩子是上天所賜的,有就是有,沒有也不要勉強,有孩子你愛他。沒有孩子你不是還依然愛著他。”
可以說,婆婆的話讓她身上的壓力全無。
艾菲是天生的經營者,她喜歡浪漫,喜歡營造一個一個浪漫的環境。
“老板,和美國公司合作案已經發過來了,已經訂了機票。我們這次帶了......”
辜懷芮將檔案扔在桌子上。
“知道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而文件里負責此次全程翻譯的人,上面寫著,田悅。
辜懷芮和梁無德一行人下了飛機,辜懷芮不是不知道田悅在美國。不過田悅在美國做什么,他不知道,他也沒問過。
他認為這和他沒有關系,現在他和田悅之間除了孩子已經沒有任何的牽掛了。
辜懷芮想,他只是還沒有遇見那個對的人。
并不是對田悅還念念不忘。
安妮領著露西,露西的小西裝將胸部映襯得滿滿的,看看田悅攤手。
田悅心里有些不安:“是什么公司?為什么沒有提前通知我?”
露西不在乎的攤手:“誰知道了呢,聽說是老板親自接的工程,要為一個娛樂公司設計新大樓......”
田悅愣在原地。
娛樂?沒有那么巧吧?
安妮看著田悅:“在做什么?還不走?”
田悅跟上,一路上空氣有些悶,到了酒店,田悅有些頭暈,在外面稍作休息。
安妮帶露西還有另外的翻譯走進酒店。
雙方握手。
田悅的裙子有些短,大半截的腿在外面露著,靠在柱子上,將煙泯滅在腳底。
整裝進入酒店。
在田悅進入轉門的時候,她低著頭,對面進來一個男人和她的方向相反,一個進入酒店,一個走出酒店。
風,吹起了一地的沙塵。
夫妻一場,奈何情深
安妮皺著眉,看著田悅走進來,露西對田悅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田悅聳肩。
安妮對她有看法,她也沒辦法改變。
一行人在下面等待著。沒等對方的人下來,田悅一直繃著的一口氣松了下來,還好,還好。
最后走出的人,竟然是歐一月。
田悅揉揉太陽穴,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啊。
湯姆先生似乎最近病又重了一些,沒有看見他來設計室。
開過會之后,由于大家都沒有吃早餐,安妮在樓下的餐廳訂了位置。
露西和田悅身挨著身,露西漫不經心的用夾子取著菜,推推田悅:“田悅,今天最后出來的男人......”
歐大哥?
田悅明白了,露西這妞兒看上歐一月了?
田悅搖了搖頭:“他已經結婚了。”
露西一臉的遺憾,繼續說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們很熟啊。”
田悅看著滿目琳瑯的食品,敷衍的撿了兩樣,才吃了兩口蔬菜,手機嗡嗡作響,她對露西比了一個外面接的動作,起身接起電話:“喂,寶貝兒怎么了?”
一一覺得在她的人生里從來沒有生氣過。好吧,姑且到現在也算是人生。
“媽媽,我要離開爸爸,我要離開爸爸和你在一起。媽媽我在機場。......”
田悅驚駭。
小丫頭怎么還來美國的,誰送她上的飛機啊。
田悅覺得自己一頭的黑線,這小丫頭現在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小丫頭在電話里暴跳如雷,具體是怎么回事,倒是嘴巴咬得很緊,田悅沒有辦法,只能和露西交代一聲,如果安妮問自己,就說她在拉肚子,替她爭取一點時間。
還好機場理這里也不是很遠。
上了車子。慢慢將車子開走。
田悅的車子是一輛越野車,其實不怎么開車的時候,覺得跑車什么的才是拉風,可是自己親自開車了,才知道。家里有那么多人,開跑車能裝的下誰呢?
田悅把車子開到機場,然后打電話,一眼就看到氣鼓鼓的沖了出來,田悅知道這小火藥桶不能得罪,推開車門。
小丫頭爬上車,這樣的車子對她來說還是有一定高度的。
“不想說說?”田悅試著將話題挑起來。小丫頭越來越壞了。還一個人來這里,也不怕被人拐跑了。
小丫頭的小臉都是黑的,表情很凝重。
“媽媽,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可是在我沒有問你之前,還有在我不想說之前。我要保持沉默。”
田悅聳聳肩,好吧。
這個時間送她回家是不太可能,只能帶去酒店。
但愿安妮不會有想殺了她的心。
停好車子,拿著小丫頭的行李,小丫頭自己打開車門從車子上跳下來。像是一個小公主似的,太高下巴,田悅無奈的笑著,跟在后面。
田悅將小丫頭安排在大堂,給她叫了一份果汁和一份三明治。
“寶貝兒,媽媽現在要去開會,你可以一個人,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和哥哥在一起?”她不怎么確定的問著。
如果女兒是失戀的話,她想她需要一個陪伴來聊天,可是她現在沒有時間。
小丫頭大眼睛一翻:“媽媽,請讓我一個人安靜會,哥哥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子,我不想要他,然后我不會隨便的跟別人搭訕,更不會跟人走了,你可以放心,如果我離開這里,或者你沒有在這里看見我,那么我就是去衛生間了,田女士,你的老板眼睛里已經冒火了......”說道最后小丫頭簡直就是在幸災樂禍了。
田悅回過頭果然看見了安妮黑黑的臉。
對小丫頭比比手指,告訴她自己要小心。
田悅想著還是給小魚打個電話,讓他知道小丫頭過來了,然后她再和老太太也打了電話,免得讓他們擔心。
打過去才知道,這丫頭是梁無德送上飛機的。
老太太在哪里生氣啊,可是沒辦法,小丫頭不要奶奶要媽媽。
湯姆先生下了車子,他的腰身有些疼,連帶著腿也很難移動,全部的重力幾乎全部壓在左手邊一側,最近因為身體的原因,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工作室了,今天他必須要走一趟。
湯姆先生將車子鎖好,調試了一下拐杖的角度,抬起頭,無可避免的看見了一道同情的目光。
他的下巴繃得很緊,他討厭別人將同情的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上,由于腰部疼,他走的極其的緩慢。
進門的時候,并沒有走旋轉門,他這樣的速度不想在哪里出糗。
而一旁的側門門也是關上的,他慢慢走過去,然后伸過手想推開門,腰部一陣的牽扯,他推門的手上青筋全部凹陷出來。
小丫頭無聊的喝著果汁看著四周,然后目光定格在正門處。
從沙發上爬下去慢慢地走到玻璃門前,拉開門,湯姆先生正好借力走進來,他沒有看見小丫頭,只當她是一般要出去玩的孩子,緩緩的走進里面,只是幾步已經是滿頭的大汗。
小丫頭在外面轉了一圈,又回到大堂,她回到座位上,發現那個人坐在她的前方。
小丫頭的好奇心被拉了起來。
湯姆先生給她的印象,就是一個行動不方便的人,媽媽教過她的,要幫助弱勢群體。
她抱著書包,拿起杯子喝著果汁,這些大人都在做什么?好像在說什么,她也聽不懂。
不過為什么他對面的人看著那樣的眼熟?
“丫頭......?”顯然對方也發現她了。
小伊伊再次爬下沙發,走到前面:“梁叔叔好......”
畢竟她還沒有長大,聲音輕飄飄的軟軟的,黏黏的像是一團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