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各位書友端午節快樂!歐洲杯看球爽!######肖明快步進入客廳,果然蘇彩兒帶著幾個賬房先生,以及京城分號的掌柜正在等他,眾人臉上都是非常的鄭重。蘇彩兒見到肖明道:“我需要立刻趕回杭州去。”
“為什么這么急?”肖明問道。
蘇彩兒看了看眾人,并未回答肖明而是吩咐跟隨他的幾個掌柜道:“我走以后,你們暫時聽從肖掌柜的吩咐,他現在是北署宣徽使,我日昌隆會有大量的雜絹北上,既要開展對遼國的貿易,你們都是日昌隆的能士,希望你能夠輔佐好肖掌柜!”
眾人躬身道:“是,大掌柜”
肖明道:“你怎么走?”
蘇彩兒道:“明日一早輕車簡從上路”
肖明大聲道:“不可!”他這一嗓子喊得眾人都是一哆嗦!
看著眾人詫異的眼神,肖明道:“你必須推遲行程,現在如果你上路的話,會非常危險!”
蘇彩兒道:“會有什么危險?你聽到了什么消息”
肖明道:“本來此地事情一了,我會陪你一同回去,但現在情況有了變化,魔教多寶觀的龐萬春肯定會對我們下手!所以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能上路”
“魔教龐萬春為什么會對我下手?”蘇彩兒問道。
肖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跟蘇彩兒說了一下,最后告訴蘇彩兒,龐萬春目前肯定會對肖明身邊的人下手,目的是威脅和交換,面對大筆的黃金寶藏,龐萬春肯定會狗急跳墻的,所以現在來看,蘇彩兒會非常危險。
蘇彩兒聽到肖明說自己是他身邊重要的人時,臉上微微一紅,開口問道:“那怎么辦?”
肖明道:“這次我們不知道龐萬春會派多少人來,但如果你單身上路,肯定會出事,眼下我手頭只有十個虎衛,必須將徐州的虎衛調來一些人才能上路”
蘇彩兒秀眉微皺,搖了搖頭道:“不行,我必須明天動身,父親已經得了重病,日昌隆在杭州內部也出了很大的問題,我必須早一點趕回去”
肖明道:“可以用飛鳶啊!立刻使用飛鳶通知徐州方面就可,我們可拖得半日動身即可”
蘇彩兒心下感動,知道肖明是無論如何也會陪自己一道上路的,她笑道:“可是徐州現在沒有定點方向標,飛鳶只能定點飛啊!”
肖明很奇怪,盯著旁邊的介之聰道:“這是為何,上次你不是在徐州收過飛鳶的消息嗎?”
介之聰上前答道:“日昌隆使用的飛鳶方向標,只有身為掌柜才能攜帶,如今我跟隨大掌柜來到京城,自然徐州府就沒有信標了!”
肖明哦了一聲,突然眼珠一轉道:“這有何難,讓人專門通知就行”
介之聰奇道:“此去徐州至少幾百里路,何人能夠前去送通知?”
肖明嘿嘿一笑道:“等會你自然知道,小六!小六進來”
顧小六邁步進來,滿頭的汗水還未擦去,他剛剛才跑回里,對肖明躬身道:“肖總”
“那個段景柱哪?把他叫來”
“肖總,哪個是段景柱啊?”
“就是那個騎著一匹紅馬跟著我回來的那個”
“喔!”顧小六領命而去。
不一會段景柱走了進來,看到眾人愣了一下,對肖明躬身道:“公子相喚,不知何事?”
肖明道:“段先生,實不相瞞,你是個人才,我這人最看重的是人才,你與那赤玉聰感情這么好,猛的被人買走,想來心里也很難過,我想高薪聘任你,讓你給我做事,同時照顧赤玉聰,你意下如何?”
段景柱奇道:“公子肯聘任我?我的馬你不買了嗎?”
“買,當然要買,但比起馬來,我更看重的是你這個人,我能買的到一匹千里馬?卻買不來天下所有的千里馬?而只要有你這個伯樂在,我還愁沒有好馬么?”
段景柱很感動,賣馬是他無奈之舉,他一身相馬馴馬的技術,當然希望有人賞識,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如今肖明能夠看中他的才能,這是他最需要的,男丈夫淪落到當街賣馬,確實愧對祖宗,僅此肖明認可他的才能就已經夠他死心塌地的了。
段景柱當時一撩衣服下擺就給肖明跪倒道:“公子能賞識小人一身賤技,段某感激不盡,從今以后小人就是公子的人了,鞍前馬后只聽公子吩咐!”
肖明慌忙將他扶起,“段先生不必如此,你我之間不是主仆,以后平輩朋友相交”
段景柱不是個亂表白的人,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心里已經認了肖明為自己的主公,宋人身上其實還是有很重的俠義性的,就跟他養的馬一般,一輩子只會認一個主人。
肖明道:“好,段先生,你現在就去賬上領取銀兩,給赤玉聰買上好的飼料,將它喂飽,然后我有一封信,需要你送到徐州的太平鐵廠,此事十萬火急,必須馬上動身,有什么問題嗎?”
段景柱抱拳道:“是,公子”然后轉身離去。
日昌隆的眾人看著肖明三言兩語就收了段景柱,并且安排他去徐州送信,都有點發呆,心說“這個肖掌柜做事還真是出人意表,很有不拘一格的特性”
蘇彩兒道:“你真的要與我一同上路嗎?可是這里北貿局的事情怎么辦?”
肖明笑道:“不是還有薛炳昌嗎,凡事不用我操心,他早都搶著干了,牙行幫人才濟濟,就不用我操心了”
既然如此,蘇彩兒也不在堅持,其實他還真是挺高興的,能和肖明一起上路,自己正是求之不得的,當上眾人商議,準備行裝,明日晚些動身。
肖明寫了一封書信交與段景柱,讓他送到徐州太平鐵廠的虎衛營,讓他們派出一個百人的隊伍立刻北上,最好能在路上就接到肖明他們的隊伍。
然后肖明去找薛炳昌,薛炳昌現在很是悠閑,并不像肖明想的那么忙碌,牙行幫的確人才濟濟,很多事情薛炳昌只要交代下去,自有人去辦理,他所要做的事情只是把把方向即可,如現在他現在就在喝茶看菊花。
菊花是他搞來送禮的,薛炳昌深知自己的身份和社會地位,多年來在各種官方和非官方的交易中,作為市儈中間人,他見過了太多不同的嘴臉,能夠兩頭吃好處的事情,本身就是讓人羨慕的,這中間是少不了要上下打點,送禮幾乎就是家常便飯,這幾盆上品的波斯菊就是用來打點當朝權貴王黼的。
肖明看到菊花眼睛一亮,他一看到那花盆就知道此花的名貴,這是一個用汝窯瓷器裝的菊花,雖未開花,但那花的枝葉如細小的蟲爪,非常纖細,想來定是巧匠培育的名種。
遂向薛炳昌討要,薛炳昌竟然非常大方,滿口允諾,肖明很奇怪,忙詢問愿意。
原來薛炳昌菊花的來源竟然來自于花圃,這是專門由幾個波斯胡人經營的花圃,屬于薛炳昌的私人產業,當初他花巨資建這個花圃就是專門為了送禮,這個外人是不知道的,倒不是薛炳昌真的有多風雅。
肖明對薛炳昌一豎大拇指,此人真是人才,遂告訴他自己不日啟程回杭州,京城之內北貿局的各項事務就全仰仗薛炳昌費心了。
薛炳昌拍著胸脯保證,諸事放心,只要肖明回去安排貨物前來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由他處理就是,現在宋遼兩國的接洽事物已經基本上完成,就等肖明安排貨物北上了。
端著菊花,肖明告辭薛炳昌,肖明又來到大遼國使驛館,將那盆菊花送與蕭仲恭,聽說蕭仲恭不日也要返回遼國,肖明讓他回去勁量將雙方邊境貿易的事情處理好。
蕭仲恭哈哈大笑,也拍著胸脯保證,讓肖明放一百個心。
“對了,賢弟,這盆菊花看來非常名貴,不知道是什么品種,叫什么名字呢?”
肖明一拍腦門:“壞了,忘了問了……”
……
第三天一早,一隊人馬離開東京汴梁的東門,向東南方向的徐州進發,正是肖明和蘇彩兒他們的隊伍,按照肖明的估算,段景柱應該在當天下午就能趕到徐州府,畢竟赤玉聰是一匹日行千里的神駒,徐州太平鐵廠虎衛立即上路的話,最快也要到后天才能到汴梁,蘇彩兒有比較急,于是決定第三天就動身出發,期望在路上就能碰到虎衛們。
肖明這次做了充分的準備,日昌隆這次跟隨蘇彩兒的武師不多,隨車的安全護衛工作要完全交由肖明帶的十名虎衛,為了趕路,肖明花高價雇傭了馬車,如果用牛車的話,實在是太慢了。
隨行的人員中有丁建鵬,介之聰等人,而剩下那幾名大管賬則留在汴梁,協助辦理北貿局的事情。
肖明為了保護丁建鵬,讓顧小六貼身跟隨丁建鵬,而錢拔光則被安排跟隨蘇彩兒的馬車,十名虎衛散在隊伍的四周,隊伍不能離開官道,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就要全神戒備。
就算是這樣,在第二日的時候,還是出事了,官道之上不知何時被人擋住了一顆砍倒的大樹,那棵大樹孤零零的躺在官道正中,兩旁的密林嘩嘩的響。
肖明大叫不好,讓虎衛全部做好戰斗準備,將幾輛馬車按照陣型的樣子集中到了一起,眾虎衛全部弩上弦,刀出鞘,渾身緊張的看著四周。
突然從前面兩側的樹林中飛出了一只響箭!尖利的聲響刺激著人的耳膜,錢拔光突然哈哈笑道:“原來是同行啊!只要是射響箭,那一定是劫道了,這一帶的綠林響馬都跟我們芒碭山有過交情,看我前去打發他們”
說完他一夾馬腹,單人匹馬就沖了上去,肖明吩咐虎衛們做好準備,自己也將彈子弩上弦,將裹著泥巴的鉛丸裝了上去,然后來到蘇彩兒的馬車旁,蘇彩兒掀起門簾道:“是什么人?真的是劫道的嗎?”
肖明搖搖頭道:“情況不明,還是小心為上”
密林當中影影灼灼的出現了一批人,慢慢的在官道上聚集,看摸樣最少也有近一百多人,這些人全部是黑衣打扮,并且還蒙了臉。
錢拔光一馬當先跑了過去,大聲的喊著什么,肖明隔著遠了也沒聽清楚,但他總覺得不對勁,似乎對方的打扮很眼熟,猛的想起,在杭州高叔寶家的那次遭遇,明教的蒙面殺手打扮的樣子跟眼前的土匪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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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對方是龐萬春!”肖明立刻大喊:“小心啊!”
話音剛落就見前面錢拔光大叫一聲從馬上栽了下來,他已然中了對方的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