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嬌月對他笑笑:“我們走吧,別打擾他們解決個人的恩怨。”
韓恕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已經(jīng)力行動作,輕輕將她抱了起來,大步離開現(xiàn)場。
李政等人也跟著一起撤了,除了那四個留下來保護韓虔旻他們的。
程嬌月用自己的好身體換了一具爛透的身子外,韓恕身上的傷已經(jīng)痊了。
剛剛醒來便覺得韓恕與以往大有不同,就似換了一個人似的,見到程嬌月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時,他們才猜測到其中的原因。
程嬌月前段時間在霍府的舉動,並沒有瞞著誰,只是沒有人去深究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
治好韓恕的重病,並不是想要得到他的同情或者周圍的同情,現(xiàn)在程嬌月就是像保護的國寶級的動物,不能動,不能碰,吃個飯都要被他抱來抱去,親自餵食。
他們走後就直接在外面找了一個宅子暫時住下了,他們的人行動能力十分強,不過半天的時間就已經(jīng)找到了最舒適的地方。
韓虔旻他們那些爛賬到最後是如何了結(jié)的,他們沒有再參與其中。
等杜雙江踏進這座宅子時,同時也帶來了一個消息,樑王他們之間的恩怨雖未了,卻似乎也在某個程度上達成了協(xié)議。至於這個協(xié)議的作用深度,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程嬌月並沒有他們想像中那麼柔弱,臉色繼承了前面韓恕的蒼白。
杜雙江走進門,見韓恕精精神神的在旁照顧著面如白紙的程嬌月,眉一擰。
韓恕是好了,可是程嬌月卻……
關(guān)於程嬌月會不會因爲救韓恕死的話題,他們都很避諱去談。
“看來你們過得很好,”杜雙江的視線落在程嬌月蒼白的臉上,擰緊了眉,“事情也差不多解決了,近日也該動身了,你這個皇帝離開得太久,總歸不是好事。”杜雙江在提醒韓恕,再出來久一些,皇城那邊可能會有變。
雖然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一方掌權(quán)者離得久了,也會有變數(shù)。
韓恕只頷首,視線卻未離開過程嬌月,生怕自己個眨眼程嬌月就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掉。
程嬌月也聽出了杜雙江的意思,“有件事,我必須去做。”
“不許。”話沒說完,韓恕就已經(jīng)斷然拒絕了。
“韓恕,這件事非做不可。”程嬌月也堅持自己的。
韓恕臉色變了變,幾次轉(zhuǎn)換終是緩到了柔和的位置,“月兒,你這個樣子根本就不適合去做那些事。”
韓恕雖是非常排斥程嬌月幫莫海的這件事,可眼下,程嬌月這個樣子根本就不能一個人行動,於是,韓恕只要整裝一起跟著程嬌月出發(fā)了。
“莫海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掉。”
當初程嬌月把莫海的棺材給偷了出來,但是程嬌月堅決不透露莫海運往的方向,韓恕也不追問,接下來他這個皇上只要聽從她的指示走便好,一切都在她的腦子裡運行向前。
面對這樣的配合的人,程嬌月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哭,韓恕這分明是來扮演她的屬下。
無論她怎麼趕也是徒勞,以她現(xiàn)在身邊安排的人,根本就反抗不了他的決定,也只好由他去了。
程嬌月的默認與縱容讓韓恕更加的得寸進尺,直接接手了她事後的安排,接替她身邊最高長官的事宜安排。
既然他想做,程嬌月也就不拒絕,突然覺得有這樣“自覺”的手下在身邊也省心省力。
莫海那邊只要順利的通過,想必接下來不會有什麼特殊性質(zhì)的事情發(fā)生,周玥那邊也得到了最好的安排,只要通過這條關(guān)卡,走出霧月國,一切都會重新開始啓動。
有時候韓恕就在想,或許現(xiàn)在的程嬌月纔是真正的她吧,以前的程嬌月只是她一心願想的那個人罷了,現(xiàn)在的她纔是真正的那個隱藏的人。
程嬌月扯脣淡笑,“能不能走出去,還得看你的本事。周靚對你倒是執(zhí)著,如果是以前,周靚還不足懼,但她的身邊有一個國師,背後有怎樣的陰謀我尚不且自知,你自己小心點,別讓這個人壞了事。”
聞言,韓恕無奈一笑,輕輕從身後攬住她越發(fā)纖細的腰身,摸到纖瘦的骨頭,韓恕不禁皺眉,太瘦了。
“你這是在吃醋嗎?月兒,在你的心裡邊,我還是是最重要的那一個,對嗎?”他在她耳邊低語,希望得到一個可以讓自己安心的答案。
微仰著視線,將自己的身體朝他的身上輕倚去,卻遲遲不回答韓恕的話。
左右等不到她的回答,韓恕有些惱,卻不敢太用力抱她,那些嫉妒化爲一聲長嘆,“我明白了,你現(xiàn)在一心只想讓莫海醒過來。答應(yīng)我,只要他平安無事就回到我的身邊。”
這個問題,程嬌月仍舊沒有給他迴應(yīng),叫韓恕心中開始有了煩躁,因爲得不到她的答案。
現(xiàn)在程嬌月不回答,證明她現(xiàn)在心裡邊想著的並不是回到他的身邊,而是在想著怎麼擺脫他,想到這,韓恕的眉頭皺得更緊:“我不許你離開,月兒,你答應(yīng)過我的事不能反悔。”
感受到他的緊張,程嬌月虛力笑了笑,“現(xiàn)在的我還有什麼能力離開?你在擔心什麼?”
程嬌月的回答並沒有讓韓恕高興,反而是因爲她的回答,心越發(fā)的疼了。
“別這樣,月兒。”韓恕受不了這樣的程嬌月。
以前的程嬌月他可以無賴,可以逗弄,現(xiàn)在的程嬌月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應(yīng)對,只能等。
只是這樣等下去,他會發(fā)瘋,程嬌月現(xiàn)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這一次之所以會救他,給他一種只是她順便的錯覺。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準備準備了,霧月國這個時候也該準備最好的防禦措施等著我們闖過去。”程嬌月輕輕推開他的懷抱,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正事。
韓恕深幽如墨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突然間很懷念那個晚上主動的程嬌月,與此時的她判若兩人。
“怎麼?”程嬌月見他突然發(fā)愣,秀眉一挑。
韓恕搖了搖頭,俊美的臉龐全是苦澀的味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懷念當初的月兒罷了。”
程嬌月微抿著脣看他,沒有應(yīng)話。
……
她本就怕冷,自打?qū)㈨n恕身上毒氣接收過來後,程嬌月就變得更加懼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