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拾一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小骨睜眼欣賞著那結實胸膛,和有力的腰,肆無忌憚的向下看去,卻又被另一只手鎖住了視線。
小骨頓時泄氣,在這種情況下,師父竟還能理智到不讓她看。不過師父不穿衣服的樣子,雖看的次數不多,但依然魅惑妖麗,撩人心魄啊。不知怎的,腦海突然蹦出白澤剛剛出水的畫面,臉更加紅了起來。
察覺到小骨氣息不如剛才急喘,知道她此刻的不專心:“小骨?”
小骨猛的回神,她竟然跑神了…….不知何時,遮擋眼前的手已然拿開,白子畫已停下冷冷的看著她。
有些無措的怪自己,剛才是在干嘛,想什么呢。略帶著歉意低聲說:“對不起,師父。”
“還在想著?”激情熾熱的氣氛陡然轉寒。
小骨察覺到不對:“沒有,師父?!?
“哦?還撒謊?”白子畫緊緊的蹙眉,他不喜歡小骨的隱瞞,說完,不想再繼續下去,因為毫無意義,快速的起身,麻利穿上衣袍,又恢復那冰冷:“今夜師父入定,你先睡吧?!?
小骨連忙起身,收拾凌亂不堪的衣服,喊著:“師父…….?!?
“不要跟來?!睊佅掠袼榈穆曇?。
小骨落寞的止住了腳。暗傷的默默坐回床榻上,看著還帶著溫熱的絲被,懊惱的不斷責怪自己,怎么在那時跑了神。既然今夜師父不許跟去,那就明日再去吧,順便做碗桃花羹賠罪。
此時白子畫沒有任何心思入定,御劍去了藏書閣。
看守的弟子正懶散的倚在門上,昏昏欲睡。
藏書閣的門被內力嘭的一聲打開,看守弟子慌忙站立清醒,大喊:“誰這么大膽?”下一秒,立刻哆嗦跪下,更像是趴下:“拜見尊上?!?
“你可知錯?”漠視的眼神,絕冷的聲音,震懾的氣勢。
“弟……弟……弟子知錯,弟……弟子不該值守睡覺。”
“那該怎樣?”
“弟子……弟……弟子明日就去戒律閣領罪?!倍哙碌奶^厲害,仿如身體麻木到不是自己,白子畫平日從不理會這些瑣事,可今日或者說是深夜三更,心情極為不好,而這弟子懶散,竟正好倒霉的撞上。
當然,誰又能想到,堂堂上仙這個時辰會來藏書閣?
白子畫不再多言,緩緩的走了進去。
那看守的弟子松了口氣,轉而一想,剛剛尊上的神情好像不對,會不會有什么事?趕快匯報十一師兄。
糖寶正憨憨的睡著,聽門外焦急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朦朧中隱約聽到,尊上神色不對,此時正在藏書閣。呼的一下起身,看著窗外漆黑,大叫一聲:“落十一?!?
片刻,門外:“糖寶,我可以進去嗎?”
“哎呀,快進來吧?!碧菍毰靡路酒鹕?,就要向外沖。
“糖寶,什么事這樣慌張?”落十一焦急的擋住。
“十一師兄,這個時辰,尊上為何在藏書閣?是不是和娘親吵架了?”糖寶擔心的直蹦。
落十一知道,那么懶的糖寶,也之后面對小骨的問題上,那樣積極,忙安慰:“只是一看守的弟子那樣說,不要瞎猜,我現在要馬上去銷魂殿稟告儒尊,你別急,再睡會兒。”
糖寶有些不耐煩:“落十一,不許再攔我,指不定娘親現在傷心成什么樣呢?!毙囊粰M:“不行,我必須去看看?!?
白澤幻化成人形了?還是一男子?你都看到什么了呀?”糖寶激動的開始語無倫次:“天哪!沐浴?”把小骨晃的頭暈。
小骨麻利掙脫坐起:“糖寶,不要再晃了。”
“骨頭~你快說呀?看到什么了?”糖寶的眼睛放出彩虹的光亮。
“哎,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就是全看到了。”小骨結巴解釋,眼前又不知不覺又浮現出,白澤一絲不掛,出水的絕色景象。臉漸漸開始變得緋紅。
“什么?全看到了?骨頭,就這樣,還沒什么?”今夜的驚嚇實在太多,讓糖寶多少有些不適應,感覺自己的小心肝都快被顫沒了。
“糖寶~白澤怎么說也是獸類嘛?!毙」情_始自己騙自己。
“獸類幻化了人形,也是人啊,就像我一樣,但尊上就因為這個生氣?尊上何時變得如此小氣?不過,也不應該?。俊碧菍氉约亨止局评?,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否決掉。
小骨想起方才與師父親熱時,心里的某一瞬間,想到的,竟是別的男子,而且還是那樣的一幕,唉,師父不生氣才怪。但絕不能讓糖寶知道,多難為情。
“糖寶,別想了,等天亮了,我給師父做碗桃花羹賠罪?!睙o奈的一句,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忽然又察覺到什么:“對了,你是如何知道師父生氣?”
第一百一拾三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骨頭,尊上現在,在藏書閣,連儒尊都驚動了。等天再亮一些,估計整個長留山應該都知道你與尊上吵架了吧。”
“啊?藏書閣?師父不是說要入定嗎?”小骨有些不敢相信,察覺無法再耽擱:“不行,糖寶,我現在就去找師父認錯。”
“好,好,骨頭,快去做桃花羹吧,我在這里等你,陪你一起下殿。”糖寶貼心的說。
小骨快速的起身,梳洗完畢,出殿準備跑去廚房,頓了下,后頭:“糖寶,謝謝你?!?
糖寶感動撒嬌:“骨頭~你快點吧。”
…….
天際間逐漸散出微弱的紅暈,即將破曉的光如金絲般灑向長留山。
藏書閣內,白子畫微微閉目,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入定。無意中,竟在這里待了整夜。
藏書閣外的弟子站的筆直,謹慎的查看周圍一切。只因聽說夜里當值的弟子恰巧碰上了尊上,結果被罰的很慘。所以嚇的不敢再有絲毫松懈。
緩緩的,守閣的弟子,感到香氣濃郁到令人窒息,察覺不對勁的四處查看,突然,深紫紗衣女子穩穩如花般輕飄而下,忽視看守,想直奔入閣。
守閣弟子忙上前攔住說:“紫熏上仙,請留步?!?
“讓開,我要見你們尊上?!眮碚呔故亲涎?
“紫熏上仙,尊上吩咐過,不許任何人入內?!笔亻w弟子堅持不動。
藐視的眼神看著那弟子:“那你就快進去稟告白子畫?!?
“這……?!笨词氐茏酉喈敒殡y,又想起夜里當值挨罰的弟子,心里一陣發毛。
“那我就自己進去了?!弊涎\氣揮袖將那看守弟子甩到一邊,剛要推門。
門慢慢的被推開,白子畫走出來,犀利的眼神看著紫熏,再瞧瞧那躺在地上,疼痛不起的守閣弟子:“你為何傷我長留弟子?”聲音雖然平靜,但冷斂清傲,似是問罪。
紫熏眉頭舒展,動情的叫了聲:“子畫,我本無心傷他,想必,你在里面也聽到了吧?!?
“這本是他職責所在,你不應出手傷他。”再冰冷不過的聲音。
紫熏無言……
“今日來,何事?”白子畫問道。
紫熏抬頭:“不是說要渡我重新修仙?既然你不來找我,那我只好找你了。”
白子畫沉思片刻:“今日你因這小事重傷我長留弟子,性子確實太過急躁,出手又太過狠辣,修仙講究的是靜心,心靜下來,往后做事,便就有思考回旋的余地,不會傷及無辜性命。這第一步,你先閉關吧,每天默背清心咒?!?
“哈哈…….白子畫,你以為我是你們長留的普通弟子嗎?還每天默背清心咒?”紫熏嘲笑著,原來白子畫助她修仙,竟是以這樣的方式。難道她最后的付出,在他心中,換來的只是一屆普通長留弟子,還是那樣冰冷一顆心,不變的態度,哪怕連個特別的情緒都沒有。
“紫熏,這是為了你好,閉關,清心咒能引你摒除雜念。”白子畫冷淡的勸道。
紫熏慢慢的走近白子畫,越走越近……
白子畫毅然不為所動,沒有任何感情,仿如冰雕般站在那里。
紫熏故意貼近曖昧的說:“子畫,為了我好?摒除雜念?那直接說,讓我放下你豈不更干脆?”
白子畫清冷呵斥:“紫熏!”
“師父?”不知何時,小骨端著桃花羹已經木然站在那里,被眼前的這一幕,聽到的這一切給嚇到。不知所措瞧著。
第一百一拾四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白子畫明顯有些不自然,避開紫熏,走到小骨明前,表情終于有了輕微的變化,盯著小骨手中端的桃花羹,冰冷的眼神逐漸變軟:“小骨?!?
頓時被晾在那里的紫熏,有些酸意,快步向師徒二人走來:“花千骨,你對子畫做的那些事,子畫可以原諒你,但我絕不會原諒你?!闭f完,看著小骨眼巴巴手里端的桃花羹,輕蔑一笑:“桃花羹?你以為這樣做就可以彌補嗎?”
小骨愣在那里,不知如何作答,看來,紫熏上仙對往后所發生的事情,竟一無所知。猶豫中。
“紫熏?!卑鬃赢嫼侵?。
“子畫,剛剛不是說要讓我閉關嗎?不是要助我嗎?好,我聽你的,不過,我在這長留山閉關如何?如果我回到自己那兒,萬一走火入魔,你也忙不了我。”紫熏輕輕抬手抓住放到白子畫的袖口。
小骨此時,真不知是該離開還是該留,師父徹夜未歸,是因為與紫熏上仙在一起嗎?身子不聽使喚,無法挪動。
白子畫不言,自然的將手背在身后,巧妙的躲開:“好,你可以在長留閉關,時間一到,我自會來找你,如有什么需要,找師弟便是?!?
紫熏愣愣的站在那里,手還僵著方才的姿勢,似有些尷尬。
白子畫對著還在發傻的小骨說:“小骨,回絕情殿?!闭f完牽起小骨離開藏書閣。
絕情殿外……
白子畫與小骨一前一后,不吭聲的走著。
小骨先開口:“師父,之所以讓紫熏上仙留在這里,是不是……?”
白子畫頓住,慢慢轉身:“紫熏因為師父墮仙,丟掉性命。她所做的,都是為了師父好,你也不要怪她說的那些話?,F在師父唯一能夠幫到的,也只有渡她重返仙界。”
小骨應著,看著手中那碗經過來回折騰,早已涼透的桃花羹:“師父,小骨明白。”
白子畫見小骨低著頭,有些失落,恍然明白過來,瞧著那碗桃花羹,剛要抬手去拿。
“師父,已經涼了,小骨再給重做一碗。”說完快步向廚房走去。
白子畫察覺氣氛奇怪,看著那憂郁的背影,想起丟下她獨自在絕情殿,略帶歉意心疼的忙說:“不用了?!?
小骨一緊,難道師父還在生氣?連桃花羹也不愿意喝了嗎?沒有回頭,木然的說了聲:“嗯,師父,你在藏書閣呆了一夜,想必也累了,先去休息吧?!闭f完離去。
留下白子畫愣愣的站在那里,明明是一句不想再勞累小骨的話,怎么說出來,卻那么令人感覺不安。他當然知道小骨為何去藏書閣,也當然知道小骨為何做了桃花羹,這整夜,他反復思索,不斷的自嘲何時變得那樣沖動,不計后果的丟下她整夜。
小骨沮喪的端著桃花羹邊想邊走著……
“花神?”熟悉禮貌的聲音。
小骨應著回頭,一襲簡單干凈,無一絲皺痕的淡青色長衫,墨藍的發絲未束,隨意的散著,那一雙多情勾魂,晃如水要溢出來的黑眸,深沉的瞧著她,小巧的唇帶著淺紅,淡淡一笑,攝人心魄,令人深陷,領口有些微低,隱約露出那鹿角般,艷紅的神獸印記。舉止的氣質,帶著王者的強勢,竟偏偏與那溫和淡雅,脫離塵世的容顏是那樣的不相配。
“花神?”白澤試探道。
“???”小骨猛然回神。
白澤微微一笑:“花神,今日可認得我?昨日唐突,冒昧了?!?
小骨想起昨日那一幕,臉頓時又紅了起來:“無妨?!闭f完,眼睛不知為何,怎么也從白澤身上離不開。
白澤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花神,我身上可還有不妥之處?”
小骨真想擰自己,硬生生的不自然挪開眼睛:“恩,衣服自己做的很合身,不過……?!毕肫鹱蛞拱诐赏遄鹫f的話:“白澤,你為何不喜白藍兩色?”
白澤誠實回答:“回花神,這很簡單,真身為白,神光為藍,這二色伴我萬年,膩了?!?
“膩了?”小骨撫額,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解答。也不知師父會不會膩這白色,不過,以師父的仙姿,豈是什么色,都襯得出來的?
白澤認真的指著那桃花羹:“花神?這是?”
“這本打算是給師父喝的,可惜涼了,準備倒掉?!毕肫饋砭屯锵А?
“花神,可否讓給白澤喝?”誠懇的態度,那勾人多情的眼神實在讓人無法拒絕。
小骨有些呆了:“恩,有何不可,你拿去喝吧?!?
白澤優雅的拿起那碗桃花羹,仰頭一飲而盡,姿勢極其好看。喝完后,淡淡的笑著,放回手中的碗:“花神的手藝不錯,白澤有幸嘗到?!?
小骨,察覺白澤剛剛喝的太急,淺紅的唇邊落了片粉色的花瓣,不自覺的,伸手替它擦掉。
白澤眉頭驚訝一皺,順而明白,兩人相視一笑。
此時,長留殿外,白子畫等了許久,看小骨未歸,緩緩便向廚房走去。
第一百一十五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花神?可否讓給白澤喝?”
“恩,有何不可,你拿去喝吧。”
“花神的手藝不錯,白澤有幸嘗到?!?
笑鬧的聲音……
聲音不大,卻聽的真切,白子畫不知不覺的頓在那里,蹙眉看去,白澤背對著他,瞧不見任何表情,小骨手里的碗中已空,胖嘟嘟的腮略顯紅暈,二人嘻嘻的笑著,宛然不見小骨剛剛還是那憂郁的表情。
情不自禁的聲音而出:“小骨?”
笑聲戛然而止。
白澤回頭,禮貌一笑:“見過尊上?!?
小骨有些詫異:“師父?”
白子畫緩緩的走了過去,冷漠的打量了片刻,不言。
小骨轉而笑著:“師父怎么過來了?”
白子畫淡淡說道:“見你許久未回,便過來看看?!闭f完,盯著那空空如也的碗,不想再說下去。
小骨順著白子畫的眼神,看到自己手中的碗,了然慌忙解釋:“師父,這碗桃花羹……”沒說完便被打斷。
“尊上,花神本意倒掉,白澤見狀實在可惜,便討要了過來。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欠妥之處?白澤的通透,令人訝異,聲音不知不覺中。又開始變得淡然卻不失誠懇,不失神般的威嚴。
白子畫的目光一直落在小骨身上,未看白澤,冰冷回道:“白澤如在絕情殿閑來無事,可下殿給長留新進弟子予以授課?!?
“謝尊上抬愛,白澤曾說過,只守花神一人,當然也只聽命花神一人,實屬分身乏術?!甭曇糨p飄,恍如弱不禁風,但卻字字沒有任何退步得意思。
小骨站在那里有些尷尬,察覺氣氛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抬頭對上那寒透的雙眸,掂量片刻:“師父,那就不要為難白澤了?!?
“哦?為難?”白子畫哼笑,波瀾不驚的眼神閃爍著莫名,身體一繃。氣場明顯的越漸冷卻,仿佛可以將這不計后果亂吹的風凍住,從此世上無風。
白澤左右看了下師徒倆,知道自己怕是要多事了,淡淡一笑打破這僵局:“花神,尊上,如沒有什么別的事,白澤現行離開。這幾日還要為大劫做些準備。”
小骨聽到劫這個字眼,分外敏感:“大劫?想必白澤已有應對方法?”
白子畫終于移了下眼神,看向白澤。
“是有方法,但不夠周全,還需再想想。”白澤思慮著:“花神,近日你定要靜心,切記做事不可魯莽,提升修為,鞏固神身,可與大劫抗衡做準備。”
“提升修為?可這劫數偏偏是在這兩年之內,且往后還是帶孕之身,功力必定減弱,又如何增強?”小骨不解。
白子畫略加遲疑,轉而明白,動了動嘴,卻始終未發出任何聲音。
小骨按捺不住,抬手抓住白澤的衣袖搖晃:“快說呀?怎樣才能快速提高修為?”
白子畫的視線不知不覺跟著移了過去。
“還是尊上來告訴花神較為合適。”白澤對視了眼那自始至終清冷孤傲的眼神,然后淡定低頭笑著安慰。
小骨望著那多情的黑眸,瞬間又有了些迷離渙散。 但腦子還有些許理智和清醒,不知為何,心生疑問,每每與白澤對視,那眼神仿佛能將人整個吞噬,無法自拔的由此沉淪。
白子畫自然間將小骨不安分的手,從白澤衣袖上拿下,抓住,說了句:“小骨累了?!北泐^也不回,拉走。
白澤獨自愣在那里,看著遠去的師徒背影,低頭須臾,轉而捉摸不透的一笑。